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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沈关国荐贤

伍卒 少风 3212 2024-07-10 00:46
   二营长沈关国是经历过南方三年坚持的老红军,支队长,斗争经验丰富,深受战士们拥戴。    可近来他陷入思索之中,用政志思想工作术语表述就是:思想斗争激烈。    三年游击斗争中,为保留革命力量,沈关国是付出过巨大的努力的。    但近来,西北根据地来的长征干部,优异的表现,一次次振荡着他那颗渴望为党为国流大汗立大功的心。    他想:军事技能上我是不如他们了,可我在政志立场上不比他们差啊,哎,等等,吴副团长是当过六军17师师长的,不因当副团长有半点怨言。这个廖副营长,原来是连长,到西方军总部警卫团当排长,一步步打到营长,这总部警卫团可不是一般的部队,比一般部队要压低一级使用,不但军事上要硬条件,政志上也是要绝对可靠。长征结束时,他已经是团长了。他来当我们这个编制不满的副营长,也是乐滋滋的,这是什么作风?什么境界?我能做到么?他们还受了我们多少的白眼?多少的闲气?特别是先来的几位团领导,我能做到么?    哎,忠诚的**员总是心怀大局、不计较个人得失的!沈关国感到了差距,感到了自己迫切需要加强学习。    他点上一支掺了树叶的烟,眺望天际发白的夜光,又想:自己是把一生就交给了党的人,年龄也只有25岁,说不定跟着这些西北根据地干部,认真学好打大仗的本领,肯定能为党为革命立下大功。    打定了主意,他拍了拍衣服,来到团部,见吴副团长、刘主任、乔参谋长等在远处竹林边跟几个战士们聊着什么。团部的门开着,估计团长在里面。    跟副团长他们挥手打了招呼,沈关国进到团部。    团长坐在椅上,表情似乎很苦恼,有几个闽东籍的干部凑在他身边,正在嘀嘀咕咕给他说着什么,见是沈关国进来,怔了一下,又继续说开了:“团长,你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在一块石头上摔第二次跤,南阳那次,你和陈庭好不容易拣了条命回来。”    “团长,我们这点人马,是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你看,现在西北根据地来的人,把全团的主要位置站了个全,战士们也信他们的话了,可不要到时把你弄成个傀儡,变成个木头人。”    “这些天,我可是受不住了。整天训练,晚上时不时还来个紧急集合、夜行军,稍慢一下就要遭批评,关禁闭。他妈的,这些仆街的货,怎么这么不讲情面?这么能折腾?”    叶翔面沉如水,他见沈关国表情有异,问道:“你干什么来啦?是不是也要给我提醒?”    沈关国瞅了瞅那几个闽东籍干部,都是游击时的好战友,正色道:“不是!团长,我是来申请的,我觉得,不论是战术修养、军事技能、指挥能力和政志水平,我都不如廖爱国同志,为了党的利益,为了党的事业,为了抗战胜利,为了二营的战斗力提高,我请求我和廖爱国同志,交换职务,请团党委批准。”    沈关国的声音不大,可如轰雷炸响,轰得那几个闽东干部彻底蒙圈,他们呆呆地望着沈关国,成了雕塑。    叶翔心中狂喜,这真是想睡觉来了枕头,自己正捉摸着如何措词,说服这几个思想保守的干部呢。    他盯了那几个干部一眼:“沈营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沈关国看了团长的表情,洞悉他的想法,自己拉把椅子坐下,从桌子上不明主人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我们是党员,是中国**员,不是福建**员,是对着党旗举手宣过誓的。1928年,华中红军主力扩编时,调我们过去,我们当时就应该服从命令,服从党的需要,到主力部队去。可我们怕离乡,恋家,不愿意,还是留在了福建。搞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取得大的胜利。我想我们不能再另行一套了,不能再要上级来照顾我们的情绪了,要服从上级。要象马连长说的那样,听党的话,服从党,永远跟党走,才是出路呀。”    有名干部尖声质问:“要是再来个南阳事件怎么办?”    沈关国紧盯着他:“南阳事件,那是上级的决定么?那是个别人争权争人马造成的。队伍是党的,不是我们那个人的,难道党的话就不听?”    那干部语塞。    又有人阴阳怪气的问:“部队交出去了,我们怎么办?”    沈关国坚定的说:“我们当好学生,做好表率,搞好训练。何况,我们有我们的特长,比如单独游击,比如黑夜里行动,你老彭谁比得上?”    叶翔笑了:“关国同志进步很快嘛,值得表扬,你的申请,我们党委要研究。你们几位老伙计,回去也好好想想老沈刚才的话。”    几个干部灰溜溜离开,叶翔问:“你是想调出二营,还是当廖爱国同志的副手。”    沈关国立正答道:“我一定给廖爱国同志当好助手。”    “那廖副营长提出的今晚训练计划?”    “继续进行,请团里指导。”    睡前四方会议又举行了。    叶翔说了沈关国与廖爱国互换职务的申请,叶翔主张批准。三人同意。    吴焜提出调三营那个敢跟他拼刺刀的战士叶诚忠,到二营六连当三排长,也获一致通过。    说完正事,吴焜笑对叶翔:“团座大人,又有人来跟你进言,要防止南阳事件了?”    叶翔故意摆出一副惊诧状:“姓吴的龟儿子,你偷听?”    吴焜忍不住笑:“你学的四川话没学到家,龟儿子只能用于比你年纪小的人,我比你年纪大,你这样叫我龟儿子,有点冒充我的长辈的意思,在江湖码头上是跟我结死孽么?”    “什么叫结死孽?”    “就是彻底变成敌人,死仇,不死不休。”    “哎,四川话怎么这么多名堂?对不起,吴兄。”    吴焜点评:“这名堂两字,就用得贴切。”    叶翔伸手挡住吴焜往床上躺的身子。这吴副团长,有头挨枕头就睡过去的本事“等等,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来告状的?难道你派人监视我?不可能呀。”    吴焜晒笑不答,笑容神秘。    乔心铭忍不住:“团长,那还猜不出么?这几天第三批西北根据地调来的干部下去后,各连训练加紧了。那几个干部平时训练就磨洋工,以为谁还看不出来,不来找你说些闲话才怪。再说,我发现吴副团长有个特殊的本事。”    叶翔惊奇:“什么本事?”    刘颂清也停止脱外衣的动作,眼神投过来。    “嘿嘿。”乔心铭闭嘴不答。    叶翔学伍泽甫严厉状:“说不说?不说,本团长大义灭亲了。”    刘颂清也以手作枪对着乔心铭:“狗特务,再不说我也开枪了。”    乔心铭受“生命威胁”,这才做屈服样,弯腰作揖:“我发现某些人具有特异功能,能听见很远的声音,比如,团长你在室内说话,室外有人就能听清楚你说的啥。”    叶翔和刘颂清同时惊呼:“啊?”两人蒙圈,迅速查对自己是否有被某人窥探到的隐私。    刘颂清查对完毕,开始拓展查对范围,眼睛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转,突然诡异的一指乔心铭“乔老爷,是不是有地方上年轻女干部来联系工作,你跟她们说了什么,被吴焜听到了?”    乔心铭瘦脸涨红:“那有的事。”    刘颂清捶了吴焜一拳:“不准睡,说清楚。”    吴焜在床上跳了起来,来了个“仙猿偷桃”的亮相:“山人系七星观柳如烟道长四弟子是也。”    刘颂清双拳紧握,两膀围成弧形,马步下沉,也亮了个架势:“吾来洞庭湖排教弟子,不服来战。”    乔心铭“我呸,你俩个装神弄鬼,信不信我毙了你们?”他也仿手枪状,对着二人。    ————————————————————————————————    重庆的天气太热了,汗水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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