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英国中部的曼彻斯特,不仅是英国最早工业化的城市,也是全球第一个工业化城市。 随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推进,曼彻斯特的棉纺织业迅速崛起,其地理和气候条件非常适宜棉纺织业的发展。 自水力纺纱机诞生,并在曼彻斯特建造了第一座水力纺织厂,纺织业就此迈入辉煌。 此后,越来越多的纺织厂在曼彻斯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除纺织厂外,众多服务于棉纺织业的漂白厂、印染厂、工程车间和铸造厂也纷纷在曼彻斯特建立,为这座城市带来了巨大财富。 巅峰时期,曼彻斯特的纺织厂有99家,占据了全国四分之一的市场份额。 而现在,曼彻斯特的纺织厂也在接二连三的倒闭,何况梅德斯通呢。 被唐纳德和雷克普及了一下经济常识,罗伯特叹了口气: “生意真的不好做~” “罗伯特叔叔,咱们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做的是军队的生意。” “哈...你说得对~” 实地考察完,更加坚定了大家拿下纺织厂的决心。 这块地的位置太好了,而且面积又大,就算拿下来什么都不做,以后也能坐等发财。 难怪唐纳德说德洛斯男爵的态度是可买可不卖,这家伙精明的很,想在他手上占便宜是不可能的事情。 罗伯特有些郁闷,自己怎么早没发现这块地。 好吧,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一定愿意掏这个钱,因为纳尔逊家族就没有做生意的基因,世世代代全靠当地主赚钱。 进一趟城不容易,考察完工厂,雷克跟罗伯特请了个假,准备在梅德斯通逛逛,好好了解一下这座未来可能要生活几十年的城市。 罗伯特则跟唐纳德去处理些别的事情,约好两个小时后在火车站前碰面,到时候一起回城堡。 梅德斯通这个名字的意思,直接翻译过来叫‘女仆石’,听起来很奇怪对不对? 按照城堡里的史书记载,这个名字来自于公元975年盎格鲁萨克逊时代。 那个时代的名字地名叫做:maeides stanaand maegdan stane,应该是两个人的名字。 城里有关石头的传说,记载着少女与人民之石。 所以后来演变成了maidstone,也就是‘女仆石’。 但按照凯伦这个从小生长在这里的老人所说,这个名字实际上跟石料有关系。 当年诺曼人进入英格兰之后,使用的石料大多来自于英格兰西南部的波特兰岛,而梅德斯通这个名字,真正的寓意应该是‘人们的石头’,这个解释就靠谱了。 但是,当地人更信服另外一种说法,因为梅德韦河从城中穿过,所以梅德斯通的本意是梅德韦河堤坝外的人家。 但不管这个名字的意义如何,雷克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就是...脏! 除了脏就是乱,他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市中心,也就是火车站附近的街道都逛了一遍,就没见到一条干净的,屎尿横流才是常见之态。 最可怕的是,有一排半大小子站在河边,脱了裤子比谁尿的远,幸亏利兹堡不吃淡水鱼,要不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虽然看不见的地方,鱼吃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不知道和亲眼所见还是两码事的。 总之,今天出一趟门,让他再次感受到利兹堡的美好,至少干净整洁不乱,活的更像现代人。 现在他有点理解英国这帮贵族为什么骄傲了,因为跟普通人比,完全是活在两个世界。 ... 回到利兹堡,伊丽丝和希泊尔姐妹俩正要出门。 “你们去哪?”罗伯特问。 “dad,我们准备去湖面泛舟,要加入我们吗?”希泊尔发出邀请。 “不,你们好好玩,或者,可以让雷克加入你们。” 二女看向雷克,倒也没表现出抗拒的态度。 “好吧,我想罗伯特叔叔是希望我能照顾好你们。”雷克点头道。 “太好了,有人帮我们划船了!”希泊尔也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把雷克闹了个大苦脸。 合着自己上赶着出苦力去了? 没办法,都答应了,也不能反悔啊。 通过石桥进入水塔,下楼梯来到木船旁边,已经有工人把小木船收拾好了,包括吃的喝的,以及擦手的毛巾都在篮子里。 船头点缀着鲜花,为两位小姐增加了一丝浪漫的情调。 雷克先上船,等他站稳后,一个一个把两位小姐扶到船上,他一个人坐一侧负责划桨,两位小姐坐在对面,她们手拉着手,表现得十分亲密。 水塔内有些昏暗,墙壁上的煤油灯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只是让这空间没那么黑而已。 随着水门向上开启,雷克先用浆把船顶开栈桥,这才开始慢慢滑动,顺利驶出水塔。 重见天日后,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却不会觉得晒人。 说来也奇怪,梅德斯通的天是灰的,看不见一丝阳光。 而20公里外的利兹堡附近却是阳光明媚。 美丽的伊丽丝,天真可爱的希泊尔,在鲜花的衬托下,画面格外迷人。 “雷克表哥,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划?”伊丽丝心地善良,不忍雷克一个人受累。 “no,我一个人就够了,人多容易乱。” 又不是比赛,不用比谁划的快,雷克也不觉得累。 希泊尔左张右望似乎在找什么,雷克问: “你看什么呢?” “我在找天鹅~” “噢,你要喂食吗?” “是呀,它们很喜欢我喂。” 雷克想了下,朝黑天鹅的窝划去。 伊丽丝似乎对天鹅不感兴趣,倒是对雷克比较好奇,于是挑起话题问: “雷克表哥,你在利物浦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我父母在三年前去世了。”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伊丽丝像是受惊的小白兔,掩嘴道。 就连希泊尔也收回视线,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雷克的家里事。 “没什么,人总有那么一天。”雷克耸了下肩,不以为意的说。 反正不是他亲爹亲妈,还能指望他哭一场? “那他们是怎么走的?生病了吗?” “不是,我父亲是钢厂的工人,干活的时候出了意外,母亲则是在去要赔偿的路上,被受惊的马车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