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咱们回去和黄二爷道个歉,让他放过我们。”刘梓芳的眼神中,满是对求生的渴望。 然而,这刘梓芳还算想当然了,她其实根本不了解黄二爷。 “芳芳,你别犯傻,黄二爷根本不会放过我们,这种例子,我见得太多了!” 刘建广歇斯底里的对着女儿大喊,然后拉住女儿的手,使劲一拽,就跳入了滔滔的江水之中。 两人被湍急的江水一冲,直接就卷进了这条江的中心位置。 白煞却神色不变,她想要跟上去。 以她的武艺,能够应付这如此凶险的江水,只要找准位置,她一个猛子扎下去,肯定能够轻松把刘家父女,给带上岸来,送回火葬场,给黄二爷处置。 她也清楚黄二爷的行事风格,面对叛逃之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在百般折磨过后,就会让她把刘家父女,送进焚尸炉里。 “你们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呵呵,想得太美!” 白煞猛吸了一口气,然后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江水中。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有一辆中型渔船驶过江中心,由于存在盲区,这辆渔船水底的螺旋桨,直接就把刘建广和刘梓芳,给卷了进去。 随后,便看到江水,有一片区域,被染成了红色。 白煞急忙抽身返回,她反应及时,才没有被渔船的螺旋机卷入船底。 等上岸后,白煞破口大骂。 “刘建广,你妈的,老娘差点被你给害死!” 不过,白煞倒是认同一点,刘建广就这么死了,确实比回黄二爷那里忍受折磨而死,而少遭很多罪。 看着以往的老同事,包括她的男人黑煞,一个一个从她身边离开,她竟也生出了些许落寞之情。 随后,白煞便回到了黄二爷那里复命。 黄二爷见白煞没有把刘建广和刘梓芳带回来,顿时就大发雷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将白煞给抽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废物!让你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刘建广,就是不会武的普通人,还带着他女儿,这你都追不上,你真是没用!”黄二爷对对着白煞,严厉的训斥着。 白煞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头部流血的伤口,对黄二爷道:“主人,是我办事不利,请您尽管责罚我。” 白煞没有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带回刘建广和刘梓芳,这已经成为了事实,黄二爷是个只看结果的人,解释的再多也没有用。 黄二爷又是对着白煞,进行了一顿训斥和暴打,这才消了气。 别看刘建广是个普通人,但他的作用真的很大,黄二爷是需要赚钱的,他那些摆在明面上的产业,都是刘建广给操持的,就连所在的火葬场,也是刘建广在管。 而且,他让刘建广找的五十年老犀角,还没有着落,他还着急用呢。 突然少了这么一位得力助手,黄二爷十分恼火。 而现在,他最想弄清楚的是,刘建广究竟为何会突然选择外逃,这一反常的行为,让黄二爷怀疑。 “这些年,刘建广为我管理产业,虽然说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捞了一些钱,小富没问题,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生出任何外逃的想法,怎么这次却如此反常呢,难道他已经厌烦了在我手下做事,想退隐了吗?” 黄二爷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是,黄二爷就让白煞去调查,看看最近这段时间,刘建广都是和谁接触过。 而楚阳,也从鹰卫那里,得知了刘建广,连同刘梓芳都死亡的消息,他暗道有些可惜。 他可惜的是,刘建广不该死的这么快,他还打算通过刘建广之手,将“五十年老犀角”,给那黄二爷。 现在看来,得另想办法了。 “这刘建广,肯定是认为酒后失言,暴露了黄二爷太多秘密,因担心我告诉黄二爷,才选择偷偷跑路,结果半道死了,其实他根本不用死,我还想对付黄二爷,怎么可能将他酒后失言的事情告诉黄二爷,看来他平时没少受黄二爷责罚,担心东窗事发这才吓破了胆子。” 楚阳分析着。 “查,肯定能查得到,与其让他查到我,不如我主动去告诉他,消除对我的怀疑。” 正好,黄二爷的那件天蚕宝衣,也派人给楚阳送了过来。 楚阳收下天蚕宝衣,然后给黄二爷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黄二爷,以为楚阳要找他聊天蚕宝衣的事情,便道:“尸公子,怎么样,那件天蚕宝衣很合身吧,真龙大会那天,你穿上它,任那龙子有通天修为,也不是你的对手。” 楚阳笑着说道:“天蚕宝衣挺合身的,的确是件宝物,有了它,可将我的防御能力,提升一大截。” 随后,楚阳就话锋一转,说:“对了黄二爷,听说你需要五十年的老犀角,我倒是可以帮你搞到。” 不出楚阳所料,黄二爷在听到这句话后,语气瞬间就阴沉了下来,道:“谁说我需要五十年老犀角?谁告诉你的?” 这一刻,在火葬场冰室里的黄二爷,生出了强烈的警惕之意,他心道,这尸门少主,怎么知道他需要老犀角,而且还是五十年的老犀角,也太精准了。 难道…… 黄二爷起了疑心。 楚阳则解释道:“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和你告别后,就被刘建广给半路拦了下来,非要拉着我去和他喝酒,还把他女儿送上来,想让我娶他女儿,不过我对他那女儿没兴趣。” “这老小子在酒局上喝醉了,吐槽他这些年在你身边做事,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还吐槽说你让他去找五十年的老犀角,说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一听这话,这不是巧了么,我有个朋友,是个收藏家,他早些年间,收藏了一批老药材,不乏猪宝、牛黄、犀角之类的,我就说可以帮他忙,他挺高兴的,结果就喝大了。” 楚阳把昨晚上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不过这肯定不是百分百的真相,而是删减后的。 黄二爷听完楚阳的讲述,脸色无比阴沉,他没想到,刘建广竟然敢透露出他的秘密,怪不得慌张的跑路,原来是心虚了。 他心中不禁暗暗骂道:“这该死的刘建广!跟着我做事这么多年了,一直滴水不漏,这次竟然为了攀附那尸门少主的高枝,居然把我的秘密抖搂出来,抖露出来,真是没出息,他怎么就没想到,我利用完尸门少主后肯定会清除掉,他攀附尸门少主有个屁用,真是蠢货!” 黄二爷虽心中骂着刘建广愚蠢,但他也明白,是自己逼着刘建广铤而走险了,如果他不让刘建广去找五十年的老犀角,刘建广也不会想到给自己谋后路。 “黄二爷,怎么,你有什么心事吗?”楚阳拿着手机问道。 这时,黄二爷故作平静的说:“哪有什么心事,我刚才在想,那刘建广平时喜欢胡扯,他的屁话怎么能够相信,我什么时候让他去找五十年的老犀角了,是他自己想要忽悠你,从你手里骗取老犀角谋私利!” 黄二爷否认了他需要五十年老犀角这件事,显然是不信任楚阳,就算楚阳真的有五十年的老犀角,他也不会接受。 这个老硬币,谨慎的很,真龙大会在即,他不想出任何差错。 楚阳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他装糊涂的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刘建广,真的不值得交往,上次送我一块假玉牌,明明是岫岩玉的,非要说那是价值百万的和田玉籽料,我看出来了没有和他计较,他居然还敢骗我,这老小子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算账!” “黄二爷,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你大不了再换个人去管理火葬场,反正别指望他了,我非要让他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