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最讨厌的二婶已经死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说话的是血系家族中的大姐,比大哥要小上一岁,有着非常不错的成熟姿色。 家族中的小辈们全都集中在一起,炯炯有神的眼睛,透着阴谋的色彩,乖巧等候大哥的指示。 "嗯…不管有什么行动都先放一放,接连几天的人员损失,老爹已经在考虑提前返回的事了,长辈们的情绪很不稳定。" 说着大哥斜眼看了一下围坐在火堆旁,商讨事项的长辈们,橙黄的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焦虑,犹豫以及不甘。 老爹满头的汗,双手在不停地比划,应该是在努力地进行劝说。 "想要得到足够强大的血液,除了运气,还需要长辈们的无私帮助才行,这些天都安分点。" 弟弟妹妹们都听话地点了点头,大哥感到心中的某些东西被填满了,很是自然地搂住自家长女和另一位表妹,大笑着走向远处… 还真是禽兽啊,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 不一会,就有动静传出,长辈们总算是被老爹说动,正热火朝天地讨论明天的计划,没人在意。 弟弟妹妹们面红耳赤的,只有小弟阴沉着脸,既然大哥可以,那自己应该也能成功的吧… 真的是,一个小家族,破事怎么就这么多。 再看回秦落处,张逸正坐在自己的剑上,飘在空中。 当然,他是坐在剑鞘上,这还是协调了好几个小时换来的结果,又花了好几个小时把她哄开心。 张逸成功地接受了自己被迫成为保镖的事实,那家伙居然拿出了痛苦链锯,玩不起啊。 这链锯疼痛感知乘以十倍,所造成的伤害不致死,但有过活活疼死的先例。 出自冥界一位伟大的医生,擅长用电锯进行任何难度的手术且从不打麻醉。 不过这些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一点是治死率百分之百。 执念倒是挺简单,成功治愈一个病人就行,是个相当有理想抱负的医生呢。 另外只要被刮到一下,就会经历那种生不如死的快感,还真是替张逸感到物超所值呢。 可惜年轻人不懂得好好珍惜,马上就选择了妥协。 "不过秦落这个小朋友,潜力还真是大啊,才几天就能做到在星将间横冲直撞了。” “要是成长起来,或许会成为比卡特更强的杀神。"双手托住下巴,张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场上的欢乐。 再看看仍处在营区的银发青年,端着一杯茶,站在营帐口眺望着远方,他有特别关注秦落的杀气,对他的成长速度很是欣慰。 人马指挥特地将秦落安排到了抗命者较少的地段,就是随着迅速成长,被派来协助的人马变得越来越少。 至于现在,整片战区就他一头人马了。 即便如此,秦落并没有抱怨倒,不如说这样更合他的心意。 高强度的在生死间徘徊的战斗,真是好久都没有过了呢。 不用担心会重伤丧命,杀神前辈问隔壁议员要来了治愈系的精灵抗命者。 估计还少不了灵斯明里暗里的劝说,再不济张逸前辈应该还是靠谱的。 "死之断头台!"抬手打开血渊,杀气缠绕上一名蜥蜴人,十分具有年代感的断头台将他禁锢在原地。 匣刀落下,人头滚动,终于啊,死之断头台品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秦落能感受到它的欢愉,它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控制类道具。 "血岚!超?追风!"提速,变换位置躲避攻击,同时发起反击。 这就是秦落现在的日常,追风已经有些不够用了,所以他靠自己将其进阶为了超?追风。 至于神速嘛,如果有美纳斯一对一教学,应该学得会。 "又是这头人马,今天一定要解决他!"其他异族战士虽然没有明显的怒言,但针对是必然的。 战争可以输,人马必须死! “哈哈哈哈…"秦落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美纳斯喜欢在战斗时病笑出声了。 这种能量冲击的爆炸声萦绕在耳旁,风肆意地吹打在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慢慢地身后的敌人越聚越多,秦落感到整片战场都在对自己散发着浓浓的恶意,不过谁又在乎呢? "过了几天了,我终于找到足够多的朋友来陪咱们玩了。" 轻轻扶过身上的狼牙刺青,转身面向所有的敌人站定。 他们中绝大多数都达到了皇级,少数的是抗命者,秦落的目光坚定,跨阶战斗的传奇他将和兄弟共同缔造。 "疯了疯了,这小子是不要命了吗?”见到秦落的举动,张逸大惊,双脚差一点就踩到剑鞘上了。 至于为什么要说差一点,那是张逸惊得不知用何种方式凌空了几秒,而他的剑很巧妙的没有接住他。 "卧…"口中感叹都没来得及完全倾吐,危难之际他赶忙抓住了剑柄。 "念卿,我的好念卿,我错了好不好,把我拉上去吧。"不用猜肯定是她又在要小脾气了。 虽然不明白因为什么,但先认错肯定没问题。 整柄都在轻微地抖动,隐约间好像还发出了"哼"的一声美音。 "平常也不这样啊,这是来例假了吗?" 先把一柄剑为什么会有例假的问题放一边,这些话想想就行了,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哪天就攻防转换了。 剑没再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不过冒似也没有帮张逸一把的意思,算了被吊着就被吊着吧。 就这样目光重新投回到了秦落身上。 "血渊!”光速展开的血色,将所积累的杀气尽数投入,很快便覆盖住了整片战区。 "这是…血渊?开玩笑的吧?"少数几名见多识广的抗命者已经准备好偷偷溜走了。 虽然之前的断头台就很值得怀疑,但不真正用出来谁信啊。 这人马一定和杀神大人有关系,再不跑,是等着被当成对方晋升的祭品吗? 悄悄地,不要引起怀疑。 可关键的问题是,某人可不想少掉任何一位玩伴。 "各位,现在我诚挚地发出邀请,一起来玩吧!" 一轮密集的合攻近在眼底,近战的战士们也已将秦落包围,但他依然面不改色,露出一张在战争中令敌人火大的笑脸 "嗷呜~"嘹亮而悠远的狼嚎,顷刻之间,天黑了。 待阳光再次照耀,整片战区都被清空了,有的只剩下面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的秦落,和一只巨大的狼首。 "这…这是大范围公开处刑?这样的刑具连卡特的血渊里都没几个吧,怪不得敢行如此疯狂的事。"双臂发力,张逸第8次尝试将自己拉上剑鞘。 兴许是对他上上下下的动作感到厌烦了吧,这柄剑主动飞到了张逸身下稳稳地接住。 "谢谢啊,念卿。"稍微有些意外,在一些小事上念卿很少会主动表示关心。 其实就这么放着自己掉下去也不奇怪,反正啥事也不会有。 可他们一起闯荡天涯这么久,她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有些矛盾,但一句话就能概括,这是一柄高冷的剑。 战场上,秦落踉踉跄跄的,摇晃着身子走向不远处的狼首。 腥红色的柔顺狼毫,这是被杀气侵染后的结果,左右各三只眼,正极富深情的看着秦落,这个人它好像认识。 怪异植物带来的诡变因素与它融合在了一起,即使是血渊也无法完全剔除。 没有嫌弃,在怎么样,秦落眼中银就是银。 张开双臂抱上了那闭合的嘴巴:"长大了啊,我都只能够到你的下巴了。" "现在或许得叫你赤了。"一遍遍地梳理着所能触及的毛发,直至最后,秦落用手拍了拍它的脸颊。 "让我们开始游戏吧,要玩得开心啊,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