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奈何田薄家贫,始终凑不到五十两给他,他便联合外人欺骗我阿娘,借下耳钱,我家将借来的钱凑够了五十两给他后,也并未得到阿爹他们准确的消息。 前几日,要债的来到我家,我们才知他欺骗了我家,要债的将我阿娘打伤,家中已无钱财给阿娘看病,走投无路,昨日阿奶才带着我一同来找族叔,恳求他将银钱还于我家,先给我娘治病!” 县令听到这里,已经眉头紧皱,先不说她的事儿,晋福许诺的退伍令便已触犯律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还联合放耳钱的,骗取钱财,简直可恶。 “此事当真?晋秀才?” 县令的话中隐隐带着怒气。 “回大人,这自然是她编造的谎话!学生熟读百书,只为求取功名,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触犯律法的事情来!还请大人明鉴,绝无可能!”好像捏定了晋姝没有证据一般,晋福挺起胸膛,对县令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余光轻蔑的看了晋姝一眼,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晋大丫,那你可有证据?” 县令为难的开口。 “自然!”晋姝从怀里摸出保留下来的借条,递给旁边的捕快,神色平静了许多。 晋福看着那张欠条,眼角一抽,心中忐忑难安。 不可能的。 他看着晋姝淡定的神色。 怎么可能,借条?借条他不是让陈三当场撕毁吗? 他袖子里的手颤抖了一下,快速思考起对策来。 杨氏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心虚的低下头。 县令看着欠条,眉头紧皱,这确实是晋福的名字,还有手印。 “晋秀才,这可是你的手印,做不得假吧!” 他恼火得把欠条拍在桌子上,目光不悦的盯着他。 证据在此,如何解释?? 晋福一惊,立马磕了两个响头。 “回大人的话,学生冤枉,学生对天发誓,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学生想起来了,是今年冬月里,大丫的阿奶生了一场大病,大丫她娘上门求我替她作保,她要借钱治病,所以,学生想着大家都是同族亲戚,便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她们竟然拿着这张欠条污蔑我啊!大人!” 晋福大呼冤枉,痛心疾首的跪在地上解释,立马将自己描述成一个有情有义的读书人,为了同族亲戚甘愿做出如此重情重义的决定,简直就是一个大好人。 晋姝心里冷哼一声,暗暗的撇嘴,她都看见他嘴角的笑了,反正他再怎么解释也没用,重头戏在后面呢。 就是这尼玛跪着有点恼火啊,大概就是古代的不好之处了,白身见官都要跪。 县令看不见晋福的脸,可见晋姝一脸坦荡,捏着下巴摇摇头。 怎么越来越复杂了呢。 真是为难本官啊。 就在县令苦思冥想的时候,晋姝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大人,事实绝非如此,请允许民女接着讲下去!” 晋姝淡淡的眨了眨眼。 晋福,咱们走着瞧吧。 诈骗钱财不算什么罪,还有更让你高兴的呢。 看你一会儿还哭的出来不。 县令一听,应该也是还有,还没说到关键时刻呢。 县令点点头,晋福的诉说声戛然而止。 他心里怎么有点不安呢。 第23章 峰回路转 “昨日民女和阿奶到了族叔家后,本想和他商量着,先把钱还给我们或者先还一部分,可谁知,族叔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他看起来非常高兴,说他以后再也不缺钱了,当场就把钱还给了我们!我和阿奶自然喜不自胜,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族叔家里还有一个客人!” 说到这里,晋福和杨氏突然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攥着各自的衣角。 这个死丫头怎么会这样说呢? 不对,晋福心里一惊,暗道不妙,她想干嘛? “大人,学生不告了,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学生想起来了,是我把家里的钱借给岳丈大人做生意了,并没有失窃,读书读昏了头,弄错了!大人尽管责骂学生,都是学生的错!” 晋福立马站起来,浑身冷汗直冒,惊慌的看着县令,大声的自责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观看大丫的表情。 他吓的腿都在颤抖,没想到大丫竟然这般莽撞,连她杀人的事情都好意思说出来,她究竟想做什么? 晋姝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你不告了又如何,她还没开始说呢。 县令格外生气,公堂之上岂容儿戏。 他眉头一皱,还没有来得及发话,晋姝提高声音,振聋发聩的开口。 “民女发现,族叔家里的客人,竟然和县衙张贴的通缉令上的朝廷要犯一模一样!” 清脆的声音掷地有声。 寂静! 堂上寂静,堂下也寂静。 没有人开口,都被晋姝的话震的哑口无言,膛目结舌。 晋福浑身一抖,脸上呈现灰白之色,袖子里手已经控制不住,可他并不甘心,说着就要去制止晋姝。 “大丫,你在胡说什么?赶紧住嘴,你可别瞎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家里有客人了,你别胡说!” 凶狠的对着晋姝咆哮起来,脸上青筋暴起。 堂上的捕快立马将他拦住,制止了他的行为,让他跪了下去。 “大丫,我家相公对你家可是照顾有加,待你们不薄啊,你可不能瞎说,害了你族叔一辈子啊!大丫,快告诉大人,你看错了,我家昨日明明没有客人!” 杨氏这才反应过来,胆战心惊的看着晋姝,扑到她面前,眼神恳求的盯着她,语气中的后怕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