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休想骗我!
徐莹莹面色一变,不愿相信,“你休想骗我!他怎么会把这些事告诉你!你休想骗我!” “我对你们之前的故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我陆家人的身上。” 陆安锦眼中迸发,“你对陆晴霜如何,我并不在乎,但你若再影响到陆家其他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许是她的模样太过骇人,徐莹莹一时竟忘了反应,直到陆安锦大摇大摆的出了殿门,徐莹莹才反应过来,“都瞎了吗!赶紧去把她抓回来!她若是跑了,拿你们是问!” 她身旁的宫婢瞬间冲着陆安锦围了上来,可不等近陆安锦的身,便被忽然出现的东厂锦衣卫拦了下来。 一见来人是姬晏礼,宫女们便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抖如筛糠。 姬晏礼冷着脸挡在陆安锦身前,抬眼看向徐莹莹,躬身行礼,“敢问贵妃娘娘,贱内是哪里得罪了娘娘,竟惹得娘娘动这么大的怒。” “宴……”徐莹莹一脸不可置信,怒意更甚,“九千岁难不成是要为了她,跟本宫作对?” 她转身坐到了软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挑衅道,“九千岁可想清楚了?” “娘娘若想发落下官夫人,总得给下官个理由才是,娘娘若能拿的出理由,自然是由娘娘发落。” “本宫为何跟她为难,九千岁难道不知?” “还是在九千岁心里,从前的往事早已烟消云散,一文不值?” 姬晏礼才终于看向她,眼底情绪翻涌,复杂深沉,“娘娘都说了,是往事罢了,人总要向前看,娘娘又何必执着于过往,执迷不悟?” 跪在地上的宫婢大气不敢喘,她们虽不知姬晏礼和徐莹莹从前旧事,但在深宫中多年,却也知不该听的不要听,可徐莹莹却好似疯魔了一般,丝毫不顾及什么秘密,“难道对于九千岁来说,那些事就只是往事了吗?” “无论娘娘怎么说,从前的事确实都过去了,娘娘若想执迷,那娘娘请便,只是不要带上臣妇的夫君,娘娘以为如何?” 陆安锦向前几步,反过来护着姬晏礼。 她无意和徐莹莹纠缠,但徐莹莹却一直揪着不放,甚至将陆家和姬晏礼扯了进来,她有点生气。 姬晏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陆安锦,心头一暖。 自打李家消亡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护着自己,徐莹莹认出他眼中的情意,心头一酸流出泪来。 姬晏礼见了,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但最后也只是护着陆安锦,去了宫回家去了。 一路上陆安锦都安静得很,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姬晏礼的神色,一边往车门的方向挪动,姬晏礼听到动静抬头看她,便见她带着讨好的笑意,“爷,你怎会进宫?” “我若不进宫,今日这事你打算如何收场?” “怕什么,她身为宫妃却对臣子旧情不忘,这事她可比我害怕流传出去,她若敢动我,我便……” “你便怎么样?” 陆安锦一阵心虚,“自然是不可能当真宣扬出去,只是吓吓她罢了。” 见姬晏礼并不像生自己气,陆安锦胆子又大了几分,问道,“爷,您跟贵妃娘娘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要不还是跟我说说清楚,倘若您还对贵妃娘娘有情意,也省的我不知道,还惹得娘娘生气。” 姬晏礼觉得好笑,“你竟还怕惹她生气?” “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怕了,你们二人一个贵妃娘娘,一个东厂九千岁,都是动动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的人物,我岂会不怕?” “怕你还这般大胆。” 姬晏礼失笑,想起陆安锦不管不顾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又不免泛上一股心酸,以至于他看着陆安锦亮晶晶的双眸,忽的觉得从前之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八九年前,他还是功勋卓著、风光无限的临安王。 因着封地在临安,除了陛下传召,他极少回京,一是北地人虎视眈眈,他不能擅自离开临安,否则便是给了这些贼寇可乘之机,二是自己威名在外,颇有功高盖主之意,也正因此,父母给自己相看的世家女,也都被自己寻了理由拒绝了。 临安百姓只知临安王李晏时,不知陛下,这本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倘若自己再跟有权有势的世家结亲,便是踩了陛下的逆鳞。 可没想到自己奉旨进京向陛下贺寿,却碰上了偷跑出徐家的徐莹莹。 极冷的冬日,她穿的单薄,身形也消瘦,不像官家小姐,却像个小丫头。 姬晏礼回忆起往事,想到的却是徐莹莹仓皇如同一只小鹿一般,撞到自己怀里时,惊慌无措的双眸。 他因回京而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许是认出他身上的衣裳非富即贵,徐莹莹急忙跪在了地上行礼,见她被吓得快要哭出来了,李晏时摸了摸自己俊朗的脸颊,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太过吓人,竟把这小姑娘吓哭了。 李晏时俯身,将徐莹莹从地上扶了起来,柔声问道,“可有伤到了哪里?” 徐莹莹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冲撞了贵人……” “不妨事,我一个大男人,总不会被你撞坏了,倒是你,脸色怎的这样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不问还好,一问徐莹莹面上一白,竟直接晕在了自己跟前。 李晏时黑了脸,又见陈盛等人跟在自己身后,憋笑憋的实在艰难,他冷笑一声,吩咐人将徐莹莹送到了就近的医馆,自己却不死心又跟了上去。 自己就长得这么吓人吗,还能把人给吓晕了。 不想医馆的女医给徐莹莹检查完身体,看向姬晏礼的眼神更是一言难尽,倒像是在看一个衣冠禽兽。 李晏时一头雾水,女医去开方子的时候,他急忙跟了上去,问道,“大夫,她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晕了过去?” “你竟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她全是都是伤,又穿的单薄,不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