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位美人
刚回到府里,陆安锦便察觉到府中的气氛有些怪异,走到姬晏礼书房之时,才发觉站在书房门前的并非只有墨月,还有另外一人。 那人黑布蒙面,一身黑衣将身躯紧紧包裹,只剩下手指露在外面,细看之下,就连那手指都有不少伤痕,更别说是隐藏在黑布底下的身躯了。 这气氛怪异的便是墨月,似乎与那黑衣人正在暗暗较劲,两人虽然未曾说话,可彼此却是瞧对方极为不顺的。 “夫人。” 听见脚步声,墨月将身上的敌意收敛,朝着陆安锦低下头。 陆安锦疑惑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这位是?” 墨月眉头紧紧一拧,抗拒的姿态尤其明显,“这位是皇上亲自安排给爷的护卫。” 皇上安排的护卫? 陆安锦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却是没有过多情绪显露,只是淡然点了点头,“我进去看看爷。” “是。”墨月点了点头。 那黑衣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陆安锦一眼,仿佛一个眼神都懒得分出,不愧是皇上亲自派来的护卫,除了皇上,只怕还无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推开书房的门,陆安锦一眼便瞧见坐于桌前,神色淡漠的姬晏礼。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冷冷的望着半开的木窗,眸中皆是锐利。 陆安锦走到他身边,瞧着他神情淡漠的模样,伸出细软的指尖勾住了他略带凉意的指腹。 “皇上是怀疑你了?”她声音很低,外面的人决计听不到。 “没有。”姬晏礼淡淡摇头,将陆安锦的指尖握在宽大的掌心里,另一只手挽住陆安锦的腰身,微微用力之下陆安锦便已坐到他的腿上。 “那这人……” “是兆王。”姬晏礼冷笑一声,清冷俊逸的面容之上划过一抹嘲讽,“他如今正得圣宠,让他得意一些也无妨。” 陆安锦微微沉默,木窗外晚霞已起,将半边天都给映的发红。 直至良久后,她才压下心中忧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兆王如此做法倒也算不错,也叫人知晓你与他之间的恩怨早已到了无法挽回之时。” “嗯。”姬晏礼的指腹落在陆安锦凸起的腹部之上,恍惚间,他觉得掌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的踹了一下,瞳孔霎时颤抖。 “他动了。”姬晏礼掌心骤然僵硬,颇有些惊愕的瞪大双眸,呆愣的瞧着陆安锦,方才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如今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陆安锦有些好笑,顺着他的指腹触向腹部,“我这月份越来越大,腹中的孩子也难免调皮,时间……得快些了。” 无论是姬小朵,还是附中的孩子,只怕长大之后容貌都会生的与姬晏礼极其相似,若是有人以此做文章,只怕到时候姬晏礼的身份可就瞒不住了。 听到这话,姬晏礼眼中幽暗一闪,“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陆安锦不在多言,只是靠在他的怀中,将头依偎在他宽厚的肩头之上,微微闭上双眸。 站在书房外能听到的动静寥寥,墨月冷哼一声,敌意表现的尤其明显,“你的耳朵若是再近一些,只怕是要直接将这书房的门也给推开了吧?” 黑衣人脚步微顿,露出来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杀意,这一丝杀意被墨月捕捉。 “怎么?你还想动手?” “自不量力。”黑衣人冷笑一声,似乎根本不在意墨月的挑衅,只是自顾自的扭过头,径直忽略墨月。 墨月眸中阴霾闪过。 他并不是无脑之人,之所以对这黑衣人表现的如此充满敌意,便是想瞧一瞧这黑衣人的底线究竟在何处,性子又是如何? 如今看来,这黑衣人颇为沉得住气,真不愧是皇上亲自派出来的人。 他没资格进入朝堂,自然也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姬晏礼出来这时面色漠然,身后跟着的便是这名黑衣人。 即便没有靠近他也能察觉到这黑衣人武艺不低,偏偏这黑衣人是皇上亲自安排之人,表面是保护,实际上却是监视。 如今九千岁府,只怕全都活在皇上的监视之下了。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 黑衣人才被派来不过三日时间,当姬晏礼再次下朝之时,还未回府之时竟是有宫中的嬷嬷领着三名美人前来,三名美人的样貌都与陆安锦有几分相似,可一个个的气质却尤为不同。 陆安锦细眉紧紧一皱,便见眼前的嬷嬷脸上带笑的给她行了个礼,“夫人,皇上体恤你如今身怀有孕,忧您无法分心管理姬府,亦无法照顾好九千岁。” “所以这才特意派了奴婢,带了三名美人过来,这三名美人夫人随意安排名分便是,至于究竟是为奴为婢,还是做九千岁的妾室,都由您来做主。” 皇帝亲自派下来的人,真要是为奴为婢,只怕是打了皇帝的脸。 嬷嬷面上带笑,可这笑压根没有直达眼底,虚假的浮在表面之上,叫陆安锦瞧了便有些生厌。 她对着嬷嬷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梨香使了个颜色。 梨香心中替陆安锦委屈,不敢造次之下也只能咬了咬唇瓣,拿出一小袋银子交给嬷嬷,“嬷嬷一路劳顿辛苦了,这是给嬷嬷的茶水钱。” “多谢夫人。”嬷嬷也没客气,顺势便将这银子接了下来,随后扭头看向站的媚态横生的几名美人。 “你们来这府中是照顾千岁夫人的,记住,绝不能做叫千岁夫人不喜之事,否则到时候你们的命可就由千岁夫人做主了,明白与否?” “是。”三位美人朝着嬷嬷柔柔的半弯身躯,低下的眼眸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腹部已然凸起的陆安锦。 陆安锦任由几名美人打量,面上没有丝毫情绪显露,只是在嬷嬷离开之后便让梨香将美人全部送到离别院偏远的东房之内。 当然,这话自然是得说的好听一些,“那东房离书房偏近,几名美人既然是得了命令,前来的自然也知晓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我也不是那多事之人,便不多加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