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水陆空三维地图矩阵搭建完毕，机械探测器收集到的各种画面传送回来。　　 而那些唱歌，骂人，拍照，奉旨大小便的协同人员也一个个安全回来。　　 张伟才轻轻松了口气，对陈默等人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是个野生秘境。信号塔搭好了吗？信号增强到最大功率，甲号无人机极限拔高，收集洞外五公里地形地貌特征。”　　 “抹茶，该你上了。”　　 抹茶背起箱子，按动什么开关，那箱子两侧就像羽翼般展开，像打开了太阳能帆板，横向扩出各自三四米，板上许多小孔，也不知用来做什么。　　 那抹茶就像展翅大鹏一般，站在洞口，将身后的帆板对准左右，缓缓的扭动着。　　 “这是在干嘛？”前面张伟的命令虽然离谱，但好歹还能听懂，现在却是完全不明白了。　　 陈默好奇询问。　　 张伟站在抹茶身后，显然是在调试着机器。　　 那箱子背板掀开，里面有个像雷达的东西，正呈波状节律跳动。　　 画面是紫红色的，正慢慢变成橙红。　　 张伟一面细致的调节，一面道：“这是个频谱仪，我们正在契合秘境波段。”　　 “什么波段？”　　 “一时半会儿很难解释，只要看到它变成绿色就可以了。只要波段契合，两侧发音板会发出超频声音，范围很大，如果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大多会受到影响，便于我们观测和分析。”　　 陈默似懂非懂的点头，看向温布道：“我以为下秘境是类似于下古墓，结果好像更像野外考察。”　　 温布道：“每个秘境都不一样，你很难说遇到的是什么。对了张伟，刚才你说的野生秘境，指的是什么？”　　 张伟道：“秘境有很多种，但大体来说分两类，一类是野生秘境，另一类称之为文明秘境，以有没有文明嵌合为标准。像桃花源里的秘境就属于文明秘境，先辈为了避战乱而选择了遁入秘境，并且休养生息，将人类文明带入其中。”　　 陈默道：“那文明的应该比野生的好很多吧？”　　 张伟道：“这个不好说，野生的也分很多种，一种是范围小，一种是野生生物过多太凶残，还有就是秘境开启时间过长，总之就不适于文明发展；第一种最好，很快就能探索完，危险最低，但东西匮乏。”　　 “文明的呢，你得看里面的文明是和平主义，还是被外来者侵袭太多次，充满敌意，更可怕的是里面的文明已经摸透了秘境规则，那进去基本逃不掉，要么被俘虏要么死。”　　 “所以总体来说，我更喜欢野生的，或是文明凋亡的，不管是墓葬式，传承式还是废墟式，都比有文明延续的秘境要好。区别就相当于发掘一处古迹，还是侵占一个国家。”　　 陈默和温布听懂了，温布急不可耐道：“那我们这个怎么样？”　　 张伟道：“从秘令上判断，这个秘境开启时间也就间隔在几百年内，可能发现的时间比较晚。就目前观测到的情况，应该是野生秘境，至于有多大，就看无人机能观测到多远了。”　　 话音刚落，就看无人机回传画面一黑，失去了信号，操控甲号无人机的协同人员发出好几个指令后，汇报道：“甲号无人机失联，信号完全中断。上升高度2516米。”　　 旁边的操作员道：“观测点2组3号机，观测到甲号无人机坠落。”　　 “把甲号无人机最后画面调出来。乙号无人机升空，高度两千盘旋。”　　 张伟看了看最后传回画面，若有所思道：“不错，看起来有那么大，起码没有看到边界。”　　 陈默道：“边界什么样？”　　 张伟道：“也不统一，每个秘境都不一样，甚至大多数秘境可能没有观察到过边界，据我所知，边界有像极光，像薄膜，像海市蜃楼或地热效应，总之边界一定是全包覆盖是气泡结构。”　　 陈默等人立刻朝天上望去。　　 张伟失笑道：“如果秘境足够大，气泡结构的穹顶甚至在大气层外，是观测不到的。”　　 这时候乙号机已到达指定位置，并开始盘旋收集数据，看起来一切良好。　　 张伟又让丙号穿梭机以急速飞行，穿越丛林。　　 乙号机在盘旋一圈，收集完可视数据后，得到命令开始朝2200米爬升。　　 和甲号机一样，超过2100米时，突然失去联系，所有信号中断。　　 观测机锁定观测到，无人机越过那条无形的线之后，便一头栽下，并且无法恢复连接。　　 “限高啊，呃，丙号机减速。”　　 话音未落，丙号机失联，最后画面看，应该是直接撞一棵树上了。　　 最后失联速度超过了250公里。　　 随后又是一批次无人机出动，慢慢提速，发现时速在100公里以下，则可以安然飞行。　　 张伟在抹茶背后的仪器上输入新的指标，限高限速，然后重新调整。　　 “这是怎么回事？”陈默继续问。　　 “这是，秘境的规则。”张伟也不藏私：“秘境和诡物，之所以如此与众不同，你可以看做是……嗯，类似于我们穿越到了平行宇宙，但这个宇宙的基础规则和我们完全不同，所以我们目前科学可以解释的一切问题，在这里都有可能不再适应。”　　 “这就是诡物无解的原因。而每个秘境，它们也不属于同一种宇宙规则，所以对每个秘境来说，都必须单独探索，先找到基础规则，只有掌握足够的基础规则，才能更快适应这个全新的环境。”　　 “因为没有文明力量的干涉，所以目前我们不需要惧怕类似污言秽语，不讲文明礼貌，乱写乱画等奇葩规则。”　　 陈默和温布，这才知道张伟前面那些奇葩安排的用意，竟然是为了寻找规则。　　 温布询问：“违反了规则会怎样？”　　 张伟直指天空：“你都看到咯，科技失灵，生物丢命。你也不想因为随地吐痰而莫名其妙的死掉吧。”　　 陈默的温布满脸生疑，但就在此时，一名被安排上树探测的协同人员，莫名在树上失去了知觉，虽然做了安全保护措施，但整个人就吊在树干上，无法呼应。　　 立刻就有人想上树救人，被张伟制止，记录爬树高度之后，让人想办法将那人安全绳切断，下面用防护垫着。　　 一开始他们还试图让神枪手击断绳结，结果子弹飞出枪口后，只高出地面十余米，画了个抛物线，就掉下来了。　　 后来还是爬到那人下方，再用长刀割断绳索，才将人放下。　　 但那人早已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死得不明不白。　　 张伟告诉他们，子弹出膛速度太快，自动失能，被缩减到30米每秒的速度出膛，而那人则是触发了动物限高规则，看起来这里机械高度极限为2100米，而动物抵达高度为21米。　　 这些规则是不讲道理，无法观察和推测的，只能靠人命来收集。　　 陈默和温布这才脸色一白，对秘境重新充满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