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下意识地站起身,手撑着桌子边缘,甚至于不敢抬头反驳,陆景辰额头上面青筋暴起,吃面的动作停下,只是优雅地擦干净嘴,这才起身道:“别忘了,当初是怎么求我的。” “轰_”南栀有种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的感觉,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景辰,她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资格,可是被人当众这样的羞辱。 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南栀没有多说一句话,死咬着嘴唇跑了出去。 陆景辰皱眉,看着小跑到外面的身影,快步追了出去。 此时,南栀就蹲在医院门口,她低着头努力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陆景辰倒是被她的举动给气笑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旁,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拍拍她的后背,冷声道:“已经很晚了。” “回——” “陆先生。”女人软糯的嗓音响起,南栀并未抬头,带着很重的鼻音,无形之中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情。” “所以——”她艰难的站起身,认真地打量着陆景辰,心里默默打定主意。 而后,对着陆景辰深深地鞠了个躬。 苦笑道:“对不起了。” 陆景辰有瞬间的无奈,只看着她沾满水的葡萄眼,到底不忍心。 摆手道:“回吧!” “是。”南栀没有任何的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留下陆景辰站在原地。 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比他想象的更加倔强。 隔天便是周末,宿舍里面的一众舍友嚷嚷着要去后山踏青,陈圆看着拿起背包往外走的南栀忍不住叫她:“南栀,今天跟老板请个假吧。” “马上快毕业了。” “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一下吧。” 当了这么久的室友,南栀很少参加她们的团体小活动。 闻言,原本抵达门口的南栀慢慢的停下脚步,手指死死的抓住肩带,短暂的考虑过后便是满脸歉疚地摇头:“不了,奶奶还在医院住着。” “我得去做兼职。” 说着就往外走。 宿舍里面的几人不自觉的发出一阵阵惋惜,他们都知道南栀过得有多难,所以只能力所能及地帮衬着。 下一秒,走出屋外的南栀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过来,挂着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圆圆。” “上次你说的那个家教现在还要人吗?” “我想去试试。” “南栀,你是不是疯了?”陈圆一听瞪大眼睛从高低床上跳下来,跑到南栀的跟前满脸心疼。 “一周四份兼职,还有学校的课程,你身体能吃得消?” “可以的。”南栀无所谓的笑笑,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值那么多钱,她脱都没脱,凭什么得到那么多钱? 所以,南栀心里暗暗发誓。 无论如何要把陆景辰借她的钱给还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 陈圆到底了解她的脾气,短暂的无奈过后,掏出手机将对方的电话号码记到南栀的手机上。 而后,给了南栀一个大大的拥抱:“祝你好运。” “谢谢!” 将近下午三点左右,南栀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找过来,环顾四周,清一色的别墅建筑,甚至于门口种植的绿植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 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 就算周围没有什么人,南栀还是感觉到浑身上下不自在。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那户人家门口,哆嗦着摁响门铃,片刻后,有人打开门警惕地看着南栀。 直到南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其他的证件,连忙解释道:“阿姨,您别误会,我是介绍过来的家教。” “我不是坏人。” “梁妈,让她进来吧!”就在两个人在外面僵持不下之中,屋内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梁妈忙不迭将南栀请进屋内。 跟在后面的南栀不由得长舒口气。 心里琢磨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对方留下自己。 连男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都没有察觉。 一抬头,对上萧宸调戏的眸。 眼前的女人看着就像是含苞未放的牡丹,身上难掩的稚气,紧张不安的看着萧宸,未施粉黛的脸上透着天真,倒是比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女人可有意思多了。 随后,萧宸捏住她的下巴。 嘴角的小梨涡露出,更添几分娇憨天真。 “你就是陈圆介绍的家教?” “是!”南栀哆嗦着点头,身体本能地想往后躲。 奈何男人手上的力道太大。 南栀实在是挣脱不得。 南栀被折腾得恼羞成怒,红着脸不满道:“先生,请你放开我。” 那个男人的眼神太过赤裸。 赤裸到让她害怕。 “放开你?”萧宸哈哈大笑,不给南栀拒绝的机会,一把将女人扛在肩上,快步走到客厅,将她重重地扔到沙发上欺身而上,单手轻易地抓住南栀的两只手,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是你自己进来的。” “我又怎么能轻易地放你离开呢。”说着低头在南栀的身上胡作为非。 南栀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男人霸道地撕开仅有的遮羞布,性感的薄唇更是在她的脸上胡乱啃咬着,另外一只手往下游走,快速解开牛仔裤上面的拉链,那一刻,南栀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胡乱的摸索着桌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拿起来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脑袋上面。 “咣当——”一声过后。 死死的压在身上的男人的动作一顿,慢慢直起身子,眸底夹杂着不可置信就这么复杂地看着南栀。 而后,身子重重地倒在一侧,昏迷不醒。 萧宸浑身是血,已然陷入昏迷之中。 南栀吓得满头大汗,带血的手胡乱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她急忙站起身快速地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书包想要逃走。 可没走几步停了下来。 回头,为难地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 南栀咬着嘴唇,犹豫再三哆嗦着给陆景辰打去电话。 “陆先生,我好像杀人了。” “你说什么?”此刻,正在会议室开会的男人猛地坐起身。 众人还没搞清楚状况。 陆景辰如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着电话那头的女人的哭腔,陆景辰的内心闪过一丝烦躁,只得一边安抚着南栀,一边前往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