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风不是莲花书院里的科班生，自然不知道小云在莲花书院里到底学了什么。　　 小云也就是现在的云飞说他在总部书院里学了机械制作，于长风就信以为真。　　 毕竟他接触的最高莲花教的领导就是金莲圣女，不过现在人家是金莲护法教，已经脱离了莲花教了。　　 金莲圣女在他的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那个培养出金莲圣女的地方自然就是圣地，而云飞也是从那个圣地出来的，所以即使他年纪小，但他说会制作抛石车，那就是一定会的。　　 于长风迫不及待地带着云飞去营房机械场地，那里存放着他们申领下来的所有大型机械。　　 这些器械没有下发前属于辎重营，申领下发后就得要攻城营自行保管维护，若要维修，就得请后勤工匠营出手，很是麻烦。　　 所以下发到军士手中，一般小毛病能自己保养修复的都是自己弄一下，久而久之，一些老兵自己也是半个工匠了。　　 云飞跟着于长风来到机械场，就看到一架架的几人高的投石机整齐地排列在场地上，有的是完好无损的，有的梢杆断了，有的底座折了，有的皮索断了……　　 但无论是完好的，还是损坏的，都是排列的整齐有序，从这点来看，于长风对攻城营的管理，还是非常到位的。　　 在场地的另一面，有一排营帐，里放存放着的是一架架的车弩床弩，那些投石机都是木制，体型巨大笨重，没有那么高的帐篷来放置，只能露天放着。　　 而这些弩车相对就小一些，而且弩臂都是青铜所制，要贵重的多，必须要放在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才行。　　 云飞看这些投石机，还只是人力抛石机，也就是用人力在远离投石器的地方一起牵拉连在横杆上的炮梢。　　 炮梢就是一个一头长一头短的杠杆，支点就在横杆上。　　 炮梢架在木架上，长的一端用绳索栓住容纳石弹的皮套，短的一端系以许多条绳索让人力拉拽而将石弹抛出。　　 云飞前生上学时，老师是给他们解释过古代投石机的制作原理，这投石机有好几种样子，但万变不离其宗，主要就是纯人力和配重式两种。　　 唐之前用的多是纯人力式的，到了宋时投石机发展到非常先进，出现了多种形状的投石机，配重式抛石机也开始大放异彩，这种抛石机不仅可以抛射石块，还可以抛射火弹，污物尸体粪便这些古代的生化武器。　　 但不管是纯人力的还是配重式的，都离不开炮梢，也就是那个长长的杠杆。　　 抛石机通身用木料制成，炮架上方横置一个可以转动的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只有一根木杆的称为“单梢”，设多根木杆的叫“多梢”，梢越多，可以抛射的石弹就越重、越远。　　 抛石机是运用杠杆原理制造的，梢的一端系有“皮窝”，内装石弹，另一端系炮索，长约数丈，小型投石机的炮索在 1～10条不等，大型的多达百条以上，每根炮索由 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先由一人瞄准定放，拉索人同时猛拽炮索，当炮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时，另一端的皮窝迅速甩起。石弹借惯性猛地抛出，射程可达数百步。　　 投石机越大，炮梢越多，发射的石料就越重射程就越远，大型的投石机最多能抛出两三百斤的石料，需要几百人拽拉绳索，最远能有几百米的射程，是古代威力极大的远程武器。　　 云飞看这些投石机大多是三人高左右，那炮梢约六七米左右，多数是是单梢，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是多梢，也多是三梢，短的杠杆那头密密的都是几丈长的炮索，看样子有几十上百条，差不多得要百十人才能拽动了。　　 “云小哥，会修炮车？”　　 跟着于长风过来的几个手下营官，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仔细观察投石车的云飞。　　 投石车在古代又称“霹雳炮”，于长风军营中都称为炮车。　　 “不是会修，是会造！”　　 于长风也没有底，但他对莲花圣地书院有迷之自信。　　 “会造炮车！”　　 几个营官还有老兵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云小哥才多点子大，而且还是将军的帐中人……　　 他，能造炮车？开什么玩笑！　　 是个人都会造炮车，那还要墨家做什么。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看看于长风，又看看云飞，满脸的狐疑。　　 这将军不是被这个帐中人给迷惑了吧。　　 “怎么样？云飞。”　　 于长风见云飞回头看自己这边，连忙问道。　　 “这些都是人力拽拉式的，要的人手多，费力，射程也不远，而且每台车几十上百人聚集在一起，很容易成为对方的靶子，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可不是嘛！”　　 于长风眼光一暗，每次战争，攻城营总是在最前方，每台炮车都有百十人聚在一起，移动也不便，敌军的炮车和弓箭也是向着这里招呼，攻城营伤亡是极大的。　　 配置是五千人的攻城营，每次战事之后，都要死伤几百人，那都是鲜活的生命啊，一场战争就带走了，上次的战事后，攻城营损失的兄弟还没有补齐呢，现在还有缺口，也没有办法从别的地方调兵，实在不行只能将辅兵补上了。　　 几个营官也是红了眼睛，“云小哥，说的是，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炮车笨重移动不便，只能固定一处，我们的炮车要想能打到城楼上，只能向着移，但是我们能打到对方，对方在城楼一样能打到我们，而且他们在高处，射程比我们还要远些，我们这些只能是炮灰，这都是命。”　　 若是可能，他们也不想在攻城营，但军令难违，他们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就离着远些，他们就打不到了。”　　 云飞说道。　　 这是什么鬼话。　　 几个营官一脸无语的表情，离的远了，他们打不到我们，我们也打不到他们啊，那要我们攻城营何用？　　 他们这样想，心里的话也直接说了出来。　　 “那我们就增加射程啊。”　　 云飞很自然地说道。　　 “云小哥，你说的轻松，我们营中最远射程的就是那三梢炮车，也只是一百步的远，哪里能更远，听说燕夏国那边是有七梢炮车，能打三百步，可就是田校尉也弄不出来。”　　 古代一步约是一米五，一百步差不多是一百五十米这样，这已经是极远的了。　　 “那我们就做个能打三百步的来。”　　 看着云飞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众人皆是无言，小小年纪不学好，吹什么牛皮。　　 “将军，战事不是儿戏，切莫被美色迷惑。”　　 一校尉劝道，于长风脸都黑了，“莫要乱说，我和云飞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我们是师兄弟……”　　 云飞是金莲圣女的人，自己也是，都是一家人，四合五入就当是师兄弟吧，不过云飞是莲花书院科班生，自己倒是高攀了。　　 于长风的话一出口，别人却是半信半疑，看看他看看云飞，算了给将军一个面子吧，不说了。　　 “给我找几个工匠来，我们先将这几台抛石车改一下，现在重新造不可能的了，只能用旧的改造，那些炮梢都是特殊加工的，临时打造无法做到坚固又有弹性。”　　 云飞看着几个营官和老兵道，“你们谁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