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甲板上的暗影里,卫嫣盯着萧弃怀中的人,脸上全是阴冷之色。 ——宁曦!真的是她! 旁边的湘巧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丫头在府里的时候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勾引戾王殿下。” “恐怕当初戾王殿下宠幸的就是她。” “不会吧……” 听到卫嫣语气这么笃定,湘巧更加震惊,她仔细想了想,恍然道,“怪不得戾王殿下在福贵楼下出手帮她,原来两人早就有了首尾……可戾王殿下当初为何点了其他丫鬟,没把她带走呢?” 她瞅着下面,嗨有句话没敢说。 戾王殿下又是喂饭,又是逗弄,怕是对这丫头喜欢的不得了。 “萧弃喜怒无常,他的心思谁猜得到。” “那小姐,现在怎么办?” 湘巧与卫嫣形影不离,把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卫嫣要说多喜欢戾王,还真谈不上。 在戾王没回京这六年,提亲的人几乎踏破国公府的大门。 什么样的青年才俊卫嫣没见过。 可这么瞧不上卫嫣的,萧弃是头一个。卫嫣这喜欢里,未必没有征服的意思。 “敢抢我的男人,我焉能放过?!” 卫嫣一用力,染着蔻丹的指甲“啪”一声折断了。 湘巧看着她怒火中烧的神色,心道,这回宁曦算是凶多吉少了。 夜深了。 画舫声乐渐熄,只余水波涤荡中的宁静。远处的街市成了一条条璀璨的火龙,或交织或分叉,绘制成了一副特别的画卷。 家国安宁,百姓安居,大抵如此吧。 宁曦望着这些,心里有几分感慨,若是爹娘,兄长,还有弟弟在就好了。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京都呢? 江风吹的人很舒服。 宁曦差点就要靠在萧弃怀里了。可神经一松,她立刻又绷直身子,直挺挺的坐在萧弃腿上,不敢有再分神。 她腰很酸,屁股很疼,萧弃的大手在她腰际摩挲,所到之处,又热又痒,很是折磨。 宁曦快撑不住了。 她咬了咬唇,仰头朝萧弃看去。 头顶上的男人五官凌厉,线条硬朗,每一个转角都如同刀刻斧凿,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冷酷。 深邃的眼眸倒影这烛光,如汇聚着漫天星辰。 里面闪烁着与她截然不同的情绪。 沉重、冰冷。 还有一丝……悲伤。 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悲伤? 宁曦有些好奇,不过,这好奇只有一瞬,当萧弃垂眸那一刹,宁曦如同被火舌烫到,迅速把触角收了回来,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敢偷看本王?” 萧弃嘴角微微勾起,又迅速压下。 他恶作剧似的捏了捏宁曦的臀肉。 宁曦心里抵触,扭着身子想下去:“奴婢把殿下的腿坐麻了吧? 要不奴婢还是下去吧。” 萧弃呼吸一沉,手不自觉用力,狠狠掐住宁曦的腰把她定住,磨牙道:“再动,本王就不客气了。” 宁曦感觉到了萧弃的变化。 差点吓哭了。 这什物凶悍的很,把宁曦折磨的又哭又叫,险些昏死。 宁曦不敢动了。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奴婢不动,你,你别让它杵着了。” 萧弃失笑。 这东西随心而动,岂是他说怎样就怎样的? 可怀里的人抖个不停,可怜巴巴的。 萧弃拧眉。 视线在她纤细的胳膊,尖尖的脸颊上转了转,心火浇灭了大半。 的确是太瘦了。 怪不得每次,他还没怎样,她就哭着问他好了吗?好了吗?吵的人想封住她的嘴。 萧弃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月事还痛吗?” 宁曦瞬间涨红了脸,这种事,是一个男人该问的吗? 宁曦胡乱摇了摇头。 那次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来了。 萧弃也没深究,从怀里摸了一个瓷瓶递给她:“若是再痛,就吃一粒。” 宁曦双手接过,轻声道:“谢谢王爷。” 看宁曦乖巧,萧弃很满意。 可宁曦下一句却是:“奴婢就当是……马车里这次……的补偿,不会赖着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