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霸道
“虞乐,好吃怎么说?” 虞乐古怪的扫量他。 他说:“教我。” “你想干嘛?” 何慕坦言,“我在这里白吃白住,自然要感恩,除了好吃,你还要教我谢谢。” “不用,我帮你说就是。”管他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不做理会,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何慕笑笑,“这么防备我?” 他眉尾一挑,又说:“那我向你道歉,早上的事对不住,我们先不论那些,只论眼下,原谅我好不好?” 虞乐抿唇凝思片刻,十分别扭:“塞卜。” “什么?” 虞乐脸色僵硬,往外逃,重声解释:“好吃。” 何慕眉头彻底舒展,她这是原谅他了。 目光追着她的背影,“那谢谢呢?” “阔坤卡。” “虞乐,谢谢。”何慕柔声相告,谢谢她的原谅,更谢谢她的照顾。 虞乐到门前顿住。 她咬唇垂下眼睫,没有回头,留下一句:“说的真差。” 是吗? 何慕心里畅快,看向早已没人的房门,扯了扯嗓子,用虞乐评价的蹩脚口音继续说:“好吃,谢谢!” 虞乐躲在过道,回头瞟一眼房门,整个人心乱如麻。 她双手攥拳,自言自语:“只要你不坦白真相,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真讨厌!” 饭后,虞乐去收盘子。 被吓了一跳,铺在上面的叶子干净得像新长出来的一样。 她忍不住侧脸嘀咕:“他是狗吗?” “粮食来之不易,不能浪费,何况我是真饿了。”何慕耳尖,痴痴地盯着她看。 虞乐脸色难看得像被饭团噎住喉咙,她不敢相信,“天下何不食肉糜,你这种公子哥也能懂得粮食来之不易?” “我们误会很深。”何慕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们彼此都不真正的了解对方,又如何能相处下去。 “虞乐,我此前只知道杨玉来是你生父,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娶你一事,确实是我心中所愧,我无法抵赖。” 虞乐脸色再度凝重起来,“你又要发癫了是吧?还要我说多少次?” “别气,我只是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说清楚。” 虞乐冷哼,“你被误解了,你就知道要和我好好说清了?我偏生就爱与人作对,现在,我还真不想跟你讲清楚,咱们就这样彼此怀疑,彼此猜忌,老死不相往来。” 何慕束手无策,“真倔。” 虞乐咬牙,“咱们大哥不说二哥,彼此彼此!” 何慕忍俊不禁。 虞乐真觉得这人奇怪,总是在严肃的时候冷不丁的笑一下,再是温柔也很诡异! “你又笑什么?” “笑我有福气。” 虞乐想到自己的出身,心有不甘,“得意什么!你现在是虎落平阳,伤还没好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受伤吗?” 虞乐被问的心一颤,吞咽着,赶紧将清水递给他洗手:“用不着你提醒,我这不是在补偿你了吗!” 何慕摇头,他可不是要兴师问罪。真论起来,还是他妄图私利,才会害得两人落入险境。他说:“不是的,我会受伤,是因为那个女人拿着弓弩,我有一瞬的恍惚,想到你那日的绝情,我好害怕,反应过来时,已经中箭了。” 虞乐赧颜,“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胡说,虞乐,你那日伤我,我好疼。” 虞乐双手捂住何慕,太过激动,不慎将人推到在地。 何慕疼得抽吸,双手环在虞乐腰侧,嘴上温热一片。他蹙眉,似是埋怨,“虞乐,你又弄疼我了。” 虞乐羞愤咬唇,掌心湿湿热热的,雾气像是渗进了脉搏,挠得她心痒烦乱,她干脆挪开双手,撑在何慕耳朵两边,低斥:“住嘴!” 何慕笑意不明,“好霸道,疼也不让人说。” 虞乐要炸毛了,“我不许你对我信口雌黄,听见没!” “不然呢,你就不起了?”何慕动了动眉。 虞乐这才意识到姿势不对,立刻爬起来,扯扯衣裳,准备收东西走。 何慕见她羞得要逃,故意叫住她,“你弄疼我了就想走?好不负责。” 虞乐气得跺脚,“那你还要我干什么!” “教我当地的语言。” 虞乐想到自己隐瞒的事,心虚极了,“你学这个有什么用?” “我又不是哑巴。”何慕耐心道,“我需要与人沟通的,我不希望因为语言不通而与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回轮到虞乐笑了,她是觉得可笑,“跟语言不通有什么关系,你这张嘴就是原罪。” 何慕无奈,不说别的,只怕小气包再次炸毛:“虞乐,勉为其难的心疼我一下。” 虞乐左右思量,看在他因她受伤的份上,不得不泄气:“那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谢谢。”何慕说着虞乐教的当地话,目光温柔。 虞乐睨他一眼。 丁香的药十分神奇,每日外敷口服并用,一连三日下来,何慕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 他再次换药,看着腹上逐渐长满的粉嫩新肉,安心不少。 垂眸又看虞乐刺伤的地方,他那时不过简单处理,之后都在游玩,所以现在还留着疤。 这就是他欺骗人,利用人,所无法抹掉的证据。 也将时时刻刻提醒他,善待虞乐。 何慕收拾好,走出房门,看见过道上坐着的虞乐,他问:“虞乐,你这两天去哪了,我总找不见你。” 虞乐捣药的手慢了下来:“你不让我出去,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大家玩儿啊。” “晶落?(真的?)” 他挪到虞乐身边坐,已经习惯当地语言。 虞乐心虚,咽口水,狡辩:“当然!” “你在做什么?”何慕看向她手下石臼,熟悉的檀香树味道溜进鼻腔,“是涂在脸上的特纳卡?” 虞乐瞪他:“知道你还问。” 何慕伸手抹了一点,刮在虞乐脸上。 虞乐捂脸看他,“别对我动手动脚。” “试试看,你做的还有没有奇效。” 虞乐气愤,举起石杵对着他,“你是看不起我,对吗?” “虞乐。”何慕往后微仰,抓住她的手腕,夺走石杵放进石臼,“不许胡说,我可没那个意思,每次你都曲解我,我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