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发出金属碰撞声,五名骑士手持长剑狂奔而至。虽然只是五个人,却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相隔数十米,苏墨已经能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些圣骑士的战斗力至少在二型以上! 手掌轻甩,五条丝线在半空中延伸,丝线前端不断抖动,看上去像是某些恶心的寄生虫。 骑士的反应速度很快,它抬起手中的十字长剑向前一斩。其中两根切割丝被斩落,偏离了方向。 但其它三根继续向前,狠狠贯穿坚硬铠甲,钉入血肉之中。 骑士的身体里,三条长长的丝线向四肢蔓延,一路破坏内脏。 苏墨右掌一合,切割丝急速收缩,将倒霉的骑士生生扯过来。 金属脚板犁在地面,一路刮出两道深深的黑色沟壑。 骑士还没有放弃,它快速双手握剑,手臂微微内缩。 锋利的剑尖直指苏墨! 它打算借助拉扯的力量,在一瞬间向前直刺,以“命”搏命! 剧烈的气流吹来,苏墨甚至能够闻到骑士身上的臭味和铁锈味。 他偏转左手的枪口。手臂、白十字手枪、骑士头颅三点一线! 然后,“轰!” 一道璀璨的红线闪过,骑士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爆开。 红白之物呈扇形向后喷洒。 生灵烬灭弹!足够暴力! 当然了,白十字双枪的生灵烬灭弹并不是无穷无尽的,苏墨现在已经使用了积蓄能量的大半部分。 不过好在,剥离这些怪物的魔纹,也能够触发蓄力效果。基础魔纹上有着杂质一样的东西,这种玩意儿对苏墨没有用处。 但是对于生灵屠夫回路来说,效果和重叠魔纹没什么区别。 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了。 苏墨轻甩右手,骑士沉重的无头尸体飞了出去。在地面上传出难听的金属摩擦声。 而在这时,五名骑士中速度最快的,已经来到了苏墨身前。 它猛的挥动金属十字剑,剑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 目标直指脆弱的脖颈。 瞬间切换形态!金属机械手! 苏墨双手一夹,死死卡在金属剑刃上。两者之间高速摩擦起来,竟然溅射出金色的火花。 苏墨向后连退两步,两块正方形黑白石砖被力道踩碎。 这名骑士属于力量型,身上可能有着什么增辅力量的魔纹。 就像斩首者塞巴斯一样。 他双掌交错,手臂上的肌肉隆动,条条青筋在皮肤下起搏。 “吱!” 笔直的剑身竟然弯折起来,剑尖部分向右扭曲! 左脚化为模糊的黑影,狠狠踹在力量型骑士的小腹处。 脱手!金属剑直接被扯飞! 苏墨双手一张,指尖切割丝线狂喷,贯穿了骑士的胸膛! 五指一弹,十条切割丝化为高速旋转的圆环。在力量型骑士体内疯狂的切割血肉,肆意妄为。 骑士的胸膛瞬间塌陷,露出里面已经一片狼藉的五脏六腑和寸寸断裂的骨头,像装垃圾的破麻袋。 苏墨双手向外一展,金属圆环爆开,穿透骑士的身体飞出。 大片大片的血雾弥漫,骑士的身体爆炸成无数碎肉。就连银白色的重装铠甲上也满是巨大窟窿。 圆环如同乳燕归巢一般返回苏墨手中,带回了粘稠鲜血。 “唰”,危机感袭上心头! 左后方突然传来破空声,那是金属剑刃斩开空气发出的嗡鸣。 剩余的三名骑士中,有一人使用了爆发***,手中长剑的速度骤然变快,化为模糊的黑色残影。 “叮!咝!” 先是一声金属碰撞,再是剑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苏墨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他的性格非常冷静,面对突发情况的随机应变可以说是最顶尖的水准。 在那一瞬间,转身已经来不及了,受伤在所难免。 他快速控制金属丝线,使其攀爬到肩膀,组成了一个简漏网格。 丝线的蔓延速度可比苏墨的转身速度快多了! 所以显而易见的,原本能将整只手臂切下的攻击,变成了只削下一块血肉的小伤,赚了! 可惜,切割丝的数量还是太少了。但凡能够使用线盾或者黑纹剑中任何一个技巧,他也不会受伤。 猛的旋转身体一记横扫,长腿化为黑鞭,狠狠抽飞了一名骑士。他转头的瞬间,看见又有两柄长剑刺来,犹如两条噬人的黑蛇。 毫不犹豫,子弹时间开启! 他向后一退,手臂一甩,身体轻轻弹起。 就好似双腿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坚韧的橡胶一样。 展现出惊人的柔韧度和弹性。 从容不迫的抬起手枪,三发爆炎弹狂轰,射在骑士身上,让被踢飞的他,滑得更远一点。 化枪为掌,轻轻踏地。 苏墨出现在一名骑士身前。 一只狰狞的青黑钢爪,悍然抓向骑士的面部。 无形劲风刮的周围火焰剧烈翻滚,如同浪潮般向两侧吹开。 按住它的头盔,笔直向左侧的墙壁撞去。“砰”的一声! 灰白墙面上出现了一片龟裂,如同快要破裂的玻璃一样。 “砰!砰!砰!” 半米厚的墙壁被砸穿,一具半死不活的铁罐头卡在上面。 一动不动。 苏墨向前轻窜几步,一跃。 站在另一个骑士肩头,十条的丝线从手中垂落,紧紧缠绕在蛇腹式头盔的下方,脆弱的脖颈上。 骑士察觉到了什么,猛的向上抬头,手中的铁剑刺来。 不过那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剑尖一寸一寸在空气中前进。那速度在苏墨眼中,和乌龟没什么区别。 十指发力,用力一扯。 丝线将骑士的整个头颅扯了下来,苍白的颈椎骨上还挂着肉丝。 他双眼泛红,手掌上的黑色鳞片翕合,露出缝隙间的熔岩光泽。 越来越嗜血了…… 轻轻落地,双手合并。 十条丝线纠缠在一起,化为一个旋转的黑色轮盘。 轮盘发出“咝咝”的金属嗡鸣。 然后猛的向远处一斩! 切割轮盘弹起,追上倒飞而出的最后一个圣骑士。 将其从头到尾切成两半! 轮盘余势不减,继续砍在身后的墙面,硬生生刨出了一个深坑。 “哗啦啦”,时间开始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