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娘躺在地上,两眼紧闭,气息微弱,身上鳞片不断生出,又反复褪去。 当初,她被虎妖利齿炼制的幽碧短刃所伤,魂魄受损。 而今,那神秘老道操控狐狸出现,以那伤势为基,直接让她陷入昏迷。 曾经的伤,就像一杯毒药,只是先前尚且有糖衣包裹,虽有隐患,却引而不发。 可现在,那神秘老道出手,却直接将毒药引爆。 若是那颗血珠被送入白娘娘口中,不仅我和她之间的所有因果联系会被斩断,就连白娘娘的性命,也会被终结。 因为,白娘娘在那老道眼里的价值,已经耗尽了。 当初他算计白娘娘,不过是想让她和我家产生因果联系,引发她和我家的恩怨,最后将她一层皮披在我身上,从而让我这颗种子,能按照他想要的方向成长。 而现在,白娘娘的皮已经落在我身上,他当然不会在乎白娘娘是生是死。 可我在乎! 无论怎么说,那是我媳妇儿! 但……我现在身体受到压制,浑身被禁锢,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狐狸一步步走向白娘娘,将白娘娘的嘴巴撬开,而后将那血珠喂下。 这一刻,我目眦尽裂,牙齿都要咬碎。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 这老道士千算万算,是为了那什么“种子”。 而这颗种子,在我身上,在女尸姐姐身上。 按照他的谋划,只有在我身披死人皮和白蛇皮,身负邪神的力量,以我的身体为熔炉,将三者聚为一体,再和女尸姐姐缔结姻缘,结合我跟女尸姐姐二者的力量,才能蕴养出他所要的“种子”。 这其中,不仅需要我和女尸姐姐缔结姻缘,还需要其他条件。 例如,我和女尸姐姐一生一死。 再比如,滔天的怨气! 这从当初那个白事先生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得出来。 之前,这神秘老道曾派出那名白事先生过来,打着维护村子安危的名义,让我扛着女尸姐姐的棺材上山,想要将我和女尸姐姐一通葬入死人井。 那时候,那名白事先生口口声声说的,同样是什么“拨乱反正”。 而他不仅想要将我和女尸姐姐合葬,还要将我剥皮剔骨,借此折磨我,想让我在痛苦中激发怨气。 而现在,这老道想在我面前杀死白娘娘,其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斩断我和白娘娘之间的姻缘,他还想以此让我积蓄怨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借这两个条件,反将他一军!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调动体内的神力,身体也在奋力挣扎。 刹那间,我体内被压制的神力开始沸腾,犹如失控的河水,在我身体里左冲右撞。 这一刻,我只觉得身体被交的一团乱麻,浑身血肉像是要虬结在一起,如同磨盘一般将一切混合、搅碎。 与此同时,我的体表也开始崩裂、撕开。 “噗呲!” “噗呲!”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出现。 这一次,不再是皮肤撕开,最下层的白蛇皮显露,而是连同其下的血肉一起崩开。 一道道血箭从各出伤口飙出,血流如注。 眨眼之间,我整个人化作了血人。 鲜血的飞速流失,让我瞬间陷入虚弱。体内神力的胡冲乱撞,更是让我命在旦夕。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飞速流逝。 眼前的景象逐渐昏暗,耳边响起刺耳的嗡鸣,其余声音在飞速远离。 原本身体被压制,又被搅乱一通造成的痛苦,也逐渐变得麻木,口鼻间能尝到、嗅到的血腥味,也在变得淡薄。 与此同时,我能听到肺部声嘶力竭的呜咽,心脏剧烈跳动间的哀嚎。 它们都在飞速衰竭,却又拼尽全力的想要拽住我的生命。 可这没用。 因为我没有求生的欲望,反而满是求死的念头。 一个人,若是不想活,他的身体哪怕拼尽全力,也很难挽救他的生命。 我快死了! 但我却笑了。 咧开嘴,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恣意,笑得那么张牙舞爪。 鲜血从我喉间涌出,从我牙龈中流出,将我的口鼻牙齿全部染红,甚至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 我很开心。 因为我成功了。 眼瞅着那血珠已经送到白娘娘嘴边,那狐狸却停下了手,猛地扭头看向我,高高在上,淡薄寡情的眼神里,充斥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以及惊恐。 若是先前,我会被它的手段压制,乃至被他一个眼神就恫吓住,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 可这会儿,这些都对我没用了。 他甚至不敢在我身上施加过多压制的手段,免得一不小心,我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他或许不在乎网破不破,但他绝对在乎我这条“鱼”死不死。 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死。 于是,在这一刻,我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轻松。 我整个人坐到地上,身体摇摇晃晃,一副随时可能倒地的模样。 但我还是咬牙撑着,冲他咧嘴笑道:“老咸菜帮子,来啊,动手哇,把你的手松开啊。” “你不是想替我斩断姻缘吗?你不是想给我重新说门媳妇儿吗?别客气,尽管动手。” 那狐狸脸色阴沉,苍老的声音满怀愤怒:“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 我嗤笑一声,不屑的说:“我管你敢不敢?要不你赌一下我敢不敢?” 反正都这时候了,我还怕个屁。 大不了死了算逑! 就算我这会儿不死,等一下难道还能活? 就算能活,怕是比死了还痛苦。 既然这样,老子直接躺了。 你敢动手,我就敢先死给你看! 这老道在暗中各种算计,谋划了这么久,这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 谋划上百年,才达成如今这个场面。 我不信这种事,这么好谋划。 这一刻,我拿自己做赌注,把自己的小名压在了秤上。 我就赌我对他的重要性,赌他还能不能耐得住性子,在失去这次机会后,再用百十来年的时间,来重新谋划一场,赌他还有没有百十年可活! 要是没赌赢,我也不惋惜。 反正我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对得起傻娘儿们了。 就是有些对不住爷爷,我答应过他要努力活着的。 时间缓缓流逝,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于是我咧嘴笑道:“来啊,快动手,不然,我可就先死给你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白娘娘躺在地上,两眼紧闭,气息微弱,身上鳞片不断生出,又反复褪去。 当初,她被虎妖利齿炼制的幽碧短刃所伤,魂魄受损。 而今,那神秘老道操控狐狸出现,以那伤势为基,直接让她陷入昏迷。 曾经的伤,就像一杯毒药,只是先前尚且有糖衣包裹,虽有隐患,却引而不发。 可现在,那神秘老道出手,却直接将毒药引爆。 若是那颗血珠被送入白娘娘口中,不仅我和她之间的所有因果联系会被斩断,就连白娘娘的性命,也会被终结。 因为,白娘娘在那老道眼里的价值,已经耗尽了。 当初他算计白娘娘,不过是想让她和我家产生因果联系,引发她和我家的恩怨,最后将她一层皮披在我身上,从而让我这颗种子,能按照他想要的方向成长。 而现在,白娘娘的皮已经落在我身上,他当然不会在乎白娘娘是生是死。 可我在乎! 无论怎么说,那是我媳妇儿! 但……我现在身体受到压制,浑身被禁锢,又能做些什么呢?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狐狸一步步走向白娘娘,将白娘娘的嘴巴撬开,而后将那血珠喂下。 这一刻,我目眦尽裂,牙齿都要咬碎。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 我脑海里灵光一闪。 这老道士千算万算,是为了那什么“种子”。 而这颗种子,在我身上,在女尸姐姐身上。 按照他的谋划,只有在我身披死人皮和白蛇皮,身负邪神的力量,以我的身体为熔炉,将三者聚为一体,再和女尸姐姐缔结姻缘,结合我跟女尸姐姐二者的力量,才能蕴养出他所要的“种子”。 这其中,不仅需要我和女尸姐姐缔结姻缘,还需要其他条件。 例如,我和女尸姐姐一生一死。 再比如,滔天的怨气! 这从当初那个白事先生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得出来。 之前,这神秘老道曾派出那名白事先生过来,打着维护村子安危的名义,让我扛着女尸姐姐的棺材上山,想要将我和女尸姐姐一通葬入死人井。 那时候,那名白事先生口口声声说的,同样是什么“拨乱反正”。 而他不仅想要将我和女尸姐姐合葬,还要将我剥皮剔骨,借此折磨我,想让我在痛苦中激发怨气。 而现在,这老道想在我面前杀死白娘娘,其目的,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斩断我和白娘娘之间的姻缘,他还想以此让我积蓄怨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借这两个条件,反将他一军!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调动体内的神力,身体也在奋力挣扎。 刹那间,我体内被压制的神力开始沸腾,犹如失控的河水,在我身体里左冲右撞。 这一刻,我只觉得身体被交的一团乱麻,浑身血肉像是要虬结在一起,如同磨盘一般将一切混合、搅碎。 与此同时,我的体表也开始崩裂、撕开。 “噗呲!” “噗呲!” 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出现。 这一次,不再是皮肤撕开,最下层的白蛇皮显露,而是连同其下的血肉一起崩开。 一道道血箭从各出伤口飙出,血流如注。 眨眼之间,我整个人化作了血人。 鲜血的飞速流失,让我瞬间陷入虚弱。体内神力的胡冲乱撞,更是让我命在旦夕。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在飞速流逝。 眼前的景象逐渐昏暗,耳边响起刺耳的嗡鸣,其余声音在飞速远离。 原本身体被压制,又被搅乱一通造成的痛苦,也逐渐变得麻木,口鼻间能尝到、嗅到的血腥味,也在变得淡薄。 与此同时,我能听到肺部声嘶力竭的呜咽,心脏剧烈跳动间的哀嚎。 它们都在飞速衰竭,却又拼尽全力的想要拽住我的生命。 可这没用。 因为我没有求生的欲望,反而满是求死的念头。 一个人,若是不想活,他的身体哪怕拼尽全力,也很难挽救他的生命。 我快死了! 但我却笑了。 咧开嘴,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恣意,笑得那么张牙舞爪。 鲜血从我喉间涌出,从我牙龈中流出,将我的口鼻牙齿全部染红,甚至顺着嘴角,流到下巴,滴到地上。 我很开心。 因为我成功了。 眼瞅着那血珠已经送到白娘娘嘴边,那狐狸却停下了手,猛地扭头看向我,高高在上,淡薄寡情的眼神里,充斥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以及惊恐。 若是先前,我会被它的手段压制,乃至被他一个眼神就恫吓住,心里生出无限的恐惧。 可这会儿,这些都对我没用了。 他甚至不敢在我身上施加过多压制的手段,免得一不小心,我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他或许不在乎网破不破,但他绝对在乎我这条“鱼”死不死。 至少现在,我还不能死。 于是,在这一刻,我只觉得身上说不出的轻松。 我整个人坐到地上,身体摇摇晃晃,一副随时可能倒地的模样。 但我还是咬牙撑着,冲他咧嘴笑道:“老咸菜帮子,来啊,动手哇,把你的手松开啊。” “你不是想替我斩断姻缘吗?你不是想给我重新说门媳妇儿吗?别客气,尽管动手。” 那狐狸脸色阴沉,苍老的声音满怀愤怒:“你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 我嗤笑一声,不屑的说:“我管你敢不敢?要不你赌一下我敢不敢?” 反正都这时候了,我还怕个屁。 大不了死了算逑! 就算我这会儿不死,等一下难道还能活? 就算能活,怕是比死了还痛苦。 既然这样,老子直接躺了。 你敢动手,我就敢先死给你看! 这老道在暗中各种算计,谋划了这么久,这件事,一定对他很重要。 谋划上百年,才达成如今这个场面。 我不信这种事,这么好谋划。 这一刻,我拿自己做赌注,把自己的小名压在了秤上。 我就赌我对他的重要性,赌他还能不能耐得住性子,在失去这次机会后,再用百十来年的时间,来重新谋划一场,赌他还有没有百十年可活! 要是没赌赢,我也不惋惜。 反正我就能做到这个地步,也算对得起傻娘儿们了。 就是有些对不住爷爷,我答应过他要努力活着的。 时间缓缓流逝,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于是我咧嘴笑道:“来啊,快动手,不然,我可就先死给你看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