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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工作台

剥皮匠,蛇娶妻 赤色 2965 2024-10-13 03:11
   我第一次见到白娘娘,当时我俩还是仇人。   那时候,她觉得是我一家害得她化蛟失败。   可碍于她当年和爷爷的誓约,她没法报复在爷爷和我爹身上,于是将复仇的目标转向了我。   我和她第一次相遇,连面都没见到,她就站在门外,带着恐怖的阴煞之气,发出阴森恐怖的笑声,还用力敲着我屋头的门。   我被她吓的六神无主,拼命抵着屋门,害怕她冲进来。等一切恢复平静,我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往外看,结果对上了她偏执凶厉的眼睛。   后来,我终于跟她面对面了,经历也不太美妙。   当时我弱小又无助,那娘儿们占着强大,跟猫戏老鼠一样戏弄我,还将自己的脸撕开,露出血糊糊的脸,吓得我几乎要昏过去。   再后来,爷爷一番算计,我跟她接阴搭命,成了夫妻。   发现真相后,我跟她还是不大对付,可也没了仇恨。不过解除了仇恨,这娘儿们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喜欢凑热闹,虽然披着人皮,可对人类社会的好多事一知半解,或者干脆不理解。   虽然强大,却没啥脑子,时不时就会发疯,还喜欢被吹捧。   我对她完全没了恐惧,甚至有些嫌弃。   直至此刻。   面对那头我完全无力应对的僵尸,白娘娘再次显露出隐藏在人类外表下的凶狞野性。   明明是可怕至极的敌人,一头已经诞生灵智的僵尸,白娘娘非但没有担忧和慎重,反而神色狰狞,满脸兴奋。   她先是用蛇蜕将僵尸团团捆住,而后用力掰扯着僵尸的脑袋,脸上,皮肤上都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蛇鳞。   蛇鳞片片相扣,在幽绿色的阴森烛火下,泛着铁色苍白的光,当她用力时,那些蛇鳞跟着收缩,仿佛是在呼吸,摩擦产生的声音,刺耳又渗人。   她原本红润小巧如樱桃的嘴唇,开始向两侧咧开,直至耳根,嘴巴微微张开是,露出满口的尖牙。   舔舐嘴唇时,探出的猩红舌头,像吊死鬼一样长,舌尖还微微分开。原本清澈又妖娆的眼眸,也变得阴冷凶厉。   她的脸上开始长出白色的角质层,挺翘的琼鼻不断收缩,原本精巧的五官,变得异常狰狞可怕。   这副模样,我只见到过一次。   这代表着这娘儿们开始拼命了。   但她还是满脸兴奋,不是散发出诡异渗人的笑声,仿佛要将这僵尸掐头去尾,而后一口吞下。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也没有一丝收敛,反而阴沉沉的呵斥道:“滚远点,别在这里碍事!”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我心里没有一丝愤懑,反而乖巧的转身离开。   就凭我现在的能耐,留在这儿,是真的会拖后腿的。   我朝着通往外面的一个月亮门跑去,刚跨出一步,身后响起轰隆一声。   我下意识的回头,就见一尸一蛇战斗的屋子,此刻墙壁坍塌了大半。   这俩怪物宛如野兽,用力的撕扯在一起。   那   头僵尸身强体壮()?(),   乌黑的指甲不断抓挠在白娘娘身上()?(),   溅射起点点火花。   虽然没能破开白娘娘身上的蛇皮()?(),   可它爪子里蕴含的尸毒却极为恐怖?()?[(.)]▲?♂?♂??()?(),   被抓挠后,白娘娘的蛇鳞迅速腐蚀变黑。   白娘娘却不光不顾,直接将那层蛇鳞蜕掉,又生出新的蛇鳞。   她比那头僵尸还要凶狠,一双修长的美腿,此刻早已化作蛇尾,蜿蜒粗壮的身躯,将僵尸死死捆住,不断收缩,咧开的大嘴,直接往僵尸的脖子上咬去,涎水从嘴角不断低落。   这俩怪物从屋里打到屋外,所过之处,遍地狼藉。   我不再停留,穿过月亮门,埋头往前冲。   我们来时,这破落宅子看起来虽然大,却也没有超出常理。   可进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这里边像是被布了阵法,不仅具有迷惑性,还显得极大,我跑了好就,不知穿过多少院落偏门,都没能走出这宅子。   耳边仍旧响着白娘娘和那僵尸的嘶吼声。   再次穿过一道月亮门,进入一个看起来荒废好久的院子,我停了下来。   这样下去不行,跟无头苍蝇一样乱闯,没有任何意义。   抬头看向四周,前后是院墙和月亮门,左右是两间屋子。看那形状大小,右侧的屋子似乎是中堂,穿过之后,便能找到出路。   可想着这宅子的怪异,我选择去左侧的屋子看看。   真要找到出路,自然皆大欢喜,要是遇上什么麻烦,我也不会失望。   抬头细细打量了左侧屋子一眼,第一眼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渐渐地,就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像是里边藏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   但我没改变主意,握着剥皮刀,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而后轻轻推开房门。   咯吱一声响,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显得尖锐刺耳。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明明开了门,外面天也没黑,可这屋子仿佛一个黑洞,将所有光芒全都吞噬。   哪怕凭借我现在的眼力,都没能看穿。   这显然不正常。   里边的阴气有些过于浓郁了。   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踌躇,抬脚踏了进去。   “咔嚓!”   像是在危险的森林里,突然踩断一根树枝,发出的声响,让我立马绷紧神经。   没有突然扑出的危险,我缓缓低下头。   顷刻间,我瞳孔一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脚下踩着的是一截白骨,一端还连着掌骨。   虽然看起来白森森的,像是早已分化许久,可以我剥皮匠的眼光来看,这骨头很显然才从活人身上裁下不久,连接掌故的地方,还带着干涸没多久的血迹,隐约还有碎肉黏在上面。   再往前看,整个屋子,遍地都是骸骨。   屋外一阵风吹了进来,堆积如上的骨头受到影响,哗啦一声掉下,一颗头骨骨碌碌滚到我的脚边,空洞洞的眼眶直愣愣的对着我,像是在和我对视。   我终于知道这里边为什么这么浓的阴气了,这得死了多少人?   用脚尖将头骨踢开,我看向四周,只见屋子当中的位置,摆着一张很长的桌子,上面还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染血的工具。   说是桌子,称之为工具台更合适。   不过这工作台,不是用来做木活的,而是拿来解剖的。   解剖死尸……乃至活人!   腾的一声,挂在墙上的一排排蜡烛无声引燃,将屋子照亮。   隐约间,我感觉偷头顶有什么东西。   抬头一看,一颗尚且完整的脑袋,被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连接身子的断口位置上,还甩着两根血淋淋的条子。   那是喉管和肺管。   风一吹,那脑袋轻轻摇晃,最后面容转到我这边。   似乎注意到我的存在,那脑袋突然张开眼,看着我,嘴角列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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