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便到,樊无期和王乔烈正快马加鞭从南方风驰电掣而来,身后还带着一队三十余人骑兵。 田攀见南方忽来一队人马,不知来者是善还是恶,却见樊无期和王乔烈二人先行一步冲了过来。 韩少保大叫道:“二哥六弟,我们在这儿,给我砍了那些瘪犊子狗东西!” 王乔烈和樊无期二人见人就杀,不等田攀等人反应,已经斩杀四五名田攀随从。田攀听闻韩少保叫两人二哥和六弟,心知是他的人,再见身后有跟来一队三十余人凉军骑兵,怕是骑兵到来,他要在劫难逃,便命令其余随从迅速撤退,离开此地。 田攀等人已退,樊无期骑马到了韩少保跟前,说道:“四弟,咱们也赶紧逃吧,那队骑兵是凉军骑兵,若被其合围,可再也逃脱不得。” “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人马了!”韩少保把扁雀从马车地下拽了出来,骑上马匹,四人当下便要离去。 姜伯拦住韩少保等人,说道:“壮士勿走,你等两次相救,必要重重相谢。” 凉军骑兵已近在咫尺之间,韩少保急说道:“拉倒吧,别谢了,赶紧让开,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算了,还是不要见了。” 韩少保四人即刻就要引马东南方向而去,姜伯拉住韩少保的马绳不让走,韩少保急了,指着姜伯说道:“快放手,别把我惹急眼了,当心我抽你啊。” “四哥,休要耽搁,不行便砍了他!”王乔烈拿着寒月刀要砍杀姜伯。 姜伯见韩少保等人如此害怕后面即将追赶而来的凉军骑兵,心中明白,便说道:“壮士,我与你做个买卖如何?” “都啥时候了还做买卖,做你二大爷啊,赶紧给小爷滚犊子,再不让开,真把你给砍了啊!”韩少保急说道。 “你们与凉军有仇,我若能帮你们劝退凉军,就请神医相救我家侄儿。”姜伯说道。 韩少保、樊无期和王乔烈三人看着扁雀,扁雀说道:“他都没救了,你非要让我救,若是救不活,岂不坏了老夫的名声。” 韩少保三人相视,对姜伯的话似有兴趣,韩少保心道:“见他穿着打扮,马车里的公子也不肯真面目似人,还有人处心积虑要杀他们。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等,或许真有两把刷子也未尝可知。若真能帮我解了凉军之围,这笔买卖能做。”韩少保说道:“扁雀先生,凡事都有两面性,不要只盯着其中一面,要学会论证思维来看问题。” “说人话,你这等言语太过高深莫测,老夫不解。”扁雀没好气说道。 “你不要只想着救不活,怕损了自己名声。若是能救活,那你的神医之名岂不大周传扬!”韩少保说道。 “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扁雀喃喃自语说道:“罢了,今日看在你们冒险相救老夫份上,老夫便还了你们这个天大人情。” 姜伯喜说道:“先生这是同意了?” “废话!”韩少保见凉军骑兵已至跟前,与姜伯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姜伯说道:“各位放心,在下既然敢说此话,必不是问题!” 韩少保见姜伯如此信心满满,虽对其有所指望,但也不能把筹码完全压在他的身上,与樊无期和王乔烈还有扁雀小声说道:“待会凉军若不卖他的面子,还是要抓我们,那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们三人开路,扁雀先生到时候一定要跟紧我们。” 众人心中各自有数,纷纷点头应是。 凉军骑兵迅速将众人围了起来,姜伯走到这队凉军骑兵带队副都统卓不群跟前,问道:“这是做什么?”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问道:“正在抓劫刑场的几个歹徒,无关人等速速让开,否则刀剑无眼,伤了性命勿怪本都统。” 韩少保等人手中各握刀剑,小心戒备,若有不对之处,立马冲杀逃出凉军的包围。 姜伯说道:“他们是我家公子请来的贵客,何来歹徒之说?” “你们是何人?”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看着姜伯一身黄银色铠甲,又瞧了瞧马车里发出的剧烈咳嗽声,猜测说道:“你们是齐国人?” 姜伯说道:“在下齐国左将军姜伯,马车里是我齐国公子白。” 韩少保等人一惊,早知他们不是一般寻常人等,却也不敢想象他们竟然会是齐国的左将军和世子小白这般高贵身份,韩少保心道:“真的假的?堂堂一国之世子和左将军,竟然就带了这么点卫兵出来?那田攀为何如此大胆,还敢正大光明的刺杀世子,岂不是狗胆包天。” 扁雀面露不可思议,不敢想象马车里痨毒缠身的公子竟然会是齐国的公子小白。 不要说韩少保等人不信任,就连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等人也全然不相信,副都统说道:“口说无凭,可有公子信物为证?” 姜伯走到了马车底下,马车里的齐国公子小白扔出一块白色玉牌,姜伯向其行礼过后,拿过玉牌递给了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查看。 凉军副都统仔细翻看玉牌,却见玉牌上有个白字,确是齐国公子小白无疑。但是凉军骑兵副都统并不能仅凭一块玉牌便就认定马车里的人物是公子小白,说道:“仅凭玉牌,尚不能就此认定马车那位公子就是齐国的世子,还请出来一见!” “大胆!你不过凉军一小小的副都统,竟敢如此放肆!”姜伯怒道。 凉军骑兵副都统卓不群说道:“职责所在,还请齐国公子理解配合。” 姜伯说道:“我齐国公子乃是王公贵族,岂是你这等乡野村夫说见便能见的?我若说不了,你又能奈我何?” “还请左将军配合!”凉军副都统卓不群不为所动说道。 马车里的齐王公子小白又是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轻声唤道:“王叔,他也是按规矩办事,就不要为难他了,过来扶我下来吧。” 姜伯怒气冲冲,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走到马车边上,上了马车搀扶公子小白慢慢下了马车。 凉军副都统卓不群骑马而去,下马参见公子小白,确认无疑,的确是齐国公子,便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鲁莽了,还请齐国公子恕罪。” 韩少保等人看着那弱不禁风的齐国公子小白,翩翩少年,温文儒雅,飞鸾翔凤,傅粉何郎。这等美男子,就连韩少保等男子都不由的看痴了。只是那公子小白,浑身上下身无朝气,面无生机,暮气沉沉,命若悬丝,枯株朽木,奄奄一息。远远瞧去,宛如活死人一般,足可见体内痨毒之深,已是病入膏肓之态,再无相救可能。 公子小白稍停歇了些咳嗽,还不过片刻功夫,身体剧烈起伏,再次猛烈咳嗽起来,公子小白急忙拿手帕捂住嘴巴,却见一口浓厚的黑血痰吐在了洁白的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