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侯姜伯抱拳说道:“少保,两年未见,你可好啊?” “小爷一点都不好!尤其是看见你们齐国人,就浑身不舒坦,不上前大耳刮子抽你们,浑身也不得劲!怎么着?当年青田宫内杀不死小爷我,现在还想再补一刀是吗?来,今日我韩少保把脑袋伸在这里让乔公旦那老匹夫来砍,来啊!”韩少保越说越气,拿起边上士兵弓箭,张弓搭箭照着齐阳侯一箭射去。 齐阳侯姜伯无动于衷,但见那支暗箭贴着姜伯的面颊而过,没入身后地面,只差一点便就将齐阳侯当场射死。齐军士兵大惊,急忙护住齐阳侯,却被他呵斥离开,高声说道:“当年之事,确实欠妥,齐国亏欠你的,我来还给你。我姜伯这条命,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来取!只求韩城主心中恶气消散之后,能放了乔大那孩子,他是无辜的,愿韩城主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 “放你爷爷的狗臭屁!现在说起了往日情分,那两年前乔公旦那狗、日的想要小爷性命时,你们为何不念昔日情分?啊!”韩少保断然拒绝,勃然大怒,辱骂道:“齐王慕容白就是个狼子野心的乌龟王八蛋!昔日认我为大哥,我满心欢喜,带着自己的兄弟拼死助他夺嫡上位,历经千辛万苦,数次生死。格老子的,登上了齐王之位,屁股还没坐稳就想要弄死小爷我!我呸,娘希匹,慕容白那瘪犊子玩意就他娘不是人生的,我韩少保以血救他性命,治好了他的痨疾之病,又助他击败大公子慕容纠,要挟收买平定了齐国诸位将军效忠于他。你们可倒好,大事安定之后,就开始想要卸磨杀驴了,怎么着,把我韩少保当矮冬瓜了啊?想切就切?回去告诉慕容白那臭小子,我韩少保与他不共戴天,我迟早带着大军踏平了他的淄丘王城,火烧了他的青田王宫,誓报此仇,以慰我死去的九弟章寒在天之灵!” 韩少保接着又道:“我念你当年曾经替我向张阎罗那瞎子求过情,不与你计较,不要你的性命,此事只与乔公旦、张阎罗和慕容白做个了断,不累及无辜之人。若是他们执意逃避,那就休怪我韩少保率军冲进淄丘王城,将其变成人间炼狱之地,彻底覆灭你齐国之地!” 齐阳侯姜伯说听闻韩少保这番言语,无言以对,沉默良久,随后拿起长剑架在脖子上,说道:“韩城主对昔日旧事耿耿于怀,我深表理解。既有这般执念,我姜伯愿献出自己这颗项上人头,化解这段恩怨是非,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韩少保冷冷说道:“我说了,你的这颗人头我不感兴趣,我只在意他们三人的脑袋。他们三人人头一日不落,此事便就一日无休!” “少保侄儿,你就给叔父这份薄面吧,叔父以死谢罪,宽慰其心,就让这段恩怨过去吧。”齐阳侯姜伯声音凄厉悲诉,极尽哀求,但见韩少保仍然无动于衷,姜伯再次高声说道:“侄儿,就当叔父求你了,收手吧,放过齐国吧...” 说罢,齐阳侯姜伯手中长剑挥动,立时自刎而死在马上。 齐阳侯姜伯自杀而亡,余下百人齐军骑兵纷纷拔出刀剑自裁,追随齐阳侯而去。 韩少保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先是一愣,继而是大骂道:“齐阳侯,你混账玩意!我与他们的旧仇与你何干,你为什么偏要趟我们这趟浑水啊!你就是个愚不可及之人,你白白浪费了自己这条鲜活的生命啊。” 韩少保越说越痛,越痛越气,越气越是伤心,嚎啕大哭,泪流不止,仰天长悲,喝骂道:“慕容白,你枉为齐王,姜伯忠心耿耿跟随你了十余年,他没有死在战场冲锋的路上,却是死在了你的无知愚昧之下!如此忠心之人的良言你不听,却偏要听乔公旦那老匹夫的谗言,不仅使你众叛亲离,为千夫所指,更是把齐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与公子纠相比,高低之下立竿见影,你,不如他!” 白马城上军士无不默言,见其韩少保如此伤心,心有戚戚不安,只是低头不语。 “先生,三哥。”韩少保忽的叫来姜子和古冶子,与二人狠狠说道:“齐国君王昏庸,臣子歹毒,如此是非不分、忠奸不辩、真伪不知之国根本就不配存在于这个世上!” 韩少保看着城外地上齐阳侯姜伯和其百余人齐军亲兵尸首,说道:“姜子为武卫军主帅,三哥古冶子为副帅,你们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路率大军正面攻城,一路领墨者背面配合,进攻齐国,斩杀乔公旦,追杀张阎罗,活捉慕容白!” 姜子和古冶子皆是领命而去准备,姜子率领武卫军步兵八千,骑兵三千进攻齐国宣封城。古冶子率领千人墨者,携带部分攻城器械机关连弩为开路先锋。两队人马浩浩荡荡杀向宣封城而去。 果不其然,一切皆在古冶子的预料之中,他放出侦查木鸢进入宣封城中,一为侦查齐军兵力部署,二为似作信号通知城内墨者行事配合。齐军从未见过此等稀奇古怪玩意,皆是好奇纷纷抬头观望,正出神打量之际,武卫军步兵开始架设云梯攻城。齐军拼死抵挡,古冶子下令墨家弟子推出连弩车、转射机和籍车,配合武卫军进行辅助攻城,射杀砸死齐军者不计其数,后在城内墨者内应配合之下,趁乱打开了齐军宣封城南门,于当夜攻破了宣封城。 齐军太师乔公旦在张阎罗和乔二、乔三保护下,率领残部快速北逃进入苏城,宣封城守将战死,余下城中齐军三千人望风而降,全部投降于姜子。姜子命人将这三千人齐军分为三等份,一份命人带至南郡城相助曾傲守城,一份送至汉津城听命程守疾指挥,还有一份押回白马城编入城主韩少保的乞活军骑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