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泽言甚是满意,拱手行礼:“多谢曹大人,曹大人并非十恶不赦之人,本王定会禀明父皇,为曹大人洗刷冤屈。” 曹大人匆忙摇头:“无妨,此事本就是老臣的错,与他人无关,四皇子殿下不必如此。” 拓跋泽言呆呆凝视着面前的曹大人,心中更是十分伤感:“也罢,就由曹大人去吧。”话音刚落,拓跋泽言便转身离去,走出劳烦,吩咐下人:“对曹大人好点,切不可再去打骂!” 下人更是毕恭毕敬,弯身行礼:“是,四皇子殿下。” 拓跋泽言也放下心来,大步离去,心中实在是有些惆怅。 随即,曹大人招认,下人们禀报了皇帝,皇帝更是雷霆大怒,暴跳如雷。 翌日一早,皇帝下旨,将皇后贬为荣妃,昭阳殿外,太监们手拿圣旨,大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姜氏,违逆圣意,有失大体,从即日起,降为荣妃,以儆效尤,钦此!” 昭阳殿中,下人们跪在地上,心中甚是凄凉,皇后更是悲哀极了,心中无比伤痛:“皇上,皇上听臣妾说……” 下人们推开皇后:“荣妃娘娘,接旨吧。”正说着,将圣旨交到皇后手中,便大步离去。 皇后大惊失色,跌跪在昭阳殿门外,心中甚是失落,凄凉无比,那双精致的眼眸,早已是热泪盈眶,脸色苍白,呆若木鸡:“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彩儿跪在皇后身旁,匆忙拦住皇后:“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啊!” 皇后呆呆的站起身来,向前走去,心中甚是悲痛,又十分后悔,也恨极了四皇子拓跋泽言,心中甚是不悦。 此时,昭阳殿还被禁卫军把守,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后来到大门口,又被官兵拦住:“荣妃娘娘请回吧,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更是十分惊慌:“本宫不是荣妃,本宫是皇后!本宫是皇后!” 侍卫仍是俨乎其然:“荣妃娘娘,请回吧!” 皇后一时惊慌,跌倒在地,呆呆的凝视着面前的几个侍卫,心中甚是不悦,更惊恐万分。 采儿守在皇后身旁,更是十分惊慌,匆忙扶起皇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咱们回去吧!他们不让咱们出去的!”正哭喊着,小心翼翼的扶着皇后。 皇后呆呆的站起身来,随着彩儿,一同朝屋中走去,呆若木鸡,面无表情,甚是不悦。 彩儿扶皇后回到屋中,才算是放下心来,又为皇后倒上一盏茶水:“皇后娘娘请用!” 皇后转身瞥了一眼彩儿,心中更是有些伤感:“彩儿,大皇子如今情况如何了?” 采儿弯身行礼,毕恭毕敬:“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安然无恙,不曾受到牵连。” 皇后这才放下心来,甚是满意,伸手接过了茶水,垂下头来,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茶水有些不对,眉心一蹙,匆忙抬头:“采儿,这茶水怎么不是本宫素日里喝的龙井了?” 采儿更是十分惊慌,弯身行礼:“回禀皇后娘娘,茶叶昨日就用完了,少府监还不送来,咱们宫里的人又出不去,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大舒了一口气,更是十分不悦,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满面伤神:“真是墙倒众人推,素日里那些巴结本宫的人,给本宫送礼的人也都不来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皇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甚是惆怅。 皇后没有再说什么,垂头叹了一口气,心中甚是惆怅。 此刻,四皇子府中,拓跋泽言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将实情合盘告知柳梦妍,柳梦妍心中甚喜,事情比想象之中要顺利了许多,如今已拿到了月揽国的青冥定魂丹,只需取得紫深国的七宝降尘露,便成功了一半了,此次出山,时机正好,实在是天助我也! 柳梦妍与拓跋泽言正慢步走在花厅之中,四王府的花厅,如今已是团花锦簇,争妍斗艳,鲜艳的牡丹以及妖娆的水仙,皆令人眼花缭乱,花枝娇俏,尤为可人。 春风习习,吹动二人身后的青丝,二人说笑着,好不快活!柳梦妍更是满面春风,甚是得意:“拓跋泽言,今日真是个好天气!” 拓跋泽言更是满面春风,瞥了一眼身旁的柳梦妍:“果真是好天气,风和日丽,晴空朗朗!这样的天气,才叫人舒坦!” 二人慢步走来,眼花缭乱,步伐愈发放慢了许多,柳梦妍更是十分欣喜:“可是皇后娘娘与大皇子殿下,怕是就无心舒坦了!” 拓跋泽言轻轻一笑,伸手采下一朵淡淡的百合,那精致的花瓣,卷翘的可人,花蕊之中,那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与柳梦妍甚是相配,拓跋泽言手拿百合,小心翼翼的插在柳梦妍鬓发之间,更增添一抹仙气,拓跋泽言含情脉脉的凝视着身旁的柳梦妍,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桀骜的弧线:“容姑娘这样就更漂亮了,容姑娘素日里不喜簪花,殊不知簪上花竟如此好看。” 柳梦妍有些紧张,微微垂下下颔,面颊都微微泛红:“拓跋泽言过奖了,舞雩不敢当。” 拓跋泽言更是十分欣慰,凝视着面前的柳梦妍,那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光芒,好似精致的黑曜石般,熠熠生辉,引人注目:“容姑娘太过谦了。”正说着,伸手抚了抚柳梦妍额角那朵精致的百合,心中甚是欣喜。 柳梦妍仍是低垂着下颔,面色羞红,未曾再说什么,心中却有些抵触,不敢与他再说什么,呆呆的站了片刻,又鼓起了勇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拓跋泽言,前面还有更好看的花儿,咱们再向前走走如何?”一语说完,柳梦妍才稍稍放下心来,大舒了一口气。 拓跋泽言看得出来,柳梦妍在刻意逃避,无奈轻轻点头:“也好,再往前看看,容姑娘,请!”正说着,拓跋泽言抬手做出请势,甚是恭敬。 柳梦妍也梨涡浅笑,随拓跋泽言一同,向前走去,心中甚是满意:“拓跋泽言,请!” 又慢步游走许久,二人心情也愈发爽朗,怡然自得,此次曹大人供出皇后,一下子扳倒皇后大皇子的势力,实在是十分喜人! 二人慢步走了许久,又返回大堂之中,下人们匆忙奉上茶水,弯身行礼:“四皇子殿下,容姑娘,请用茶!” 柳梦妍甚是满意,伸手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更是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刻,云仓国之中,胥辰卿愈发思念离京而去的柳梦妍,站在城墙上,抬眸眺望着远方,犹记得当时柳梦妍离去时的景象,不知她何时才能回来,如今云仓国已是自己的天下,然胥辰卿心中仍是有些纠结,留恋那些与柳梦妍在一起的日子,心中甚是惆怅。 少顷,下人匆忙走来,为胥辰卿加上披风:“皇上,天气还凉,切莫着了风寒。” 胥辰卿甚是满意,轻轻点头,暗自叹了一口气,又转身瞥向一旁的下人:“小福子,容姑娘走了多少时日了?” 太监凝视着面前的胥辰卿,弯身行礼:“回禀皇上,容姑娘走了有两月了。” 胥辰卿更是十分惆怅,微皱着眉头:“都两个月了,还未曾回来!” 太监见状,更不敢多说什么,小心安抚着胥辰卿:“皇上再等几日,兴许不出几日,容姑娘就会回来了!” 胥辰卿仍是轻轻点头,甚是满意:“也罢,回去吧!”说完,便转身离去。太监紧跟在胥辰卿身后,丝毫不敢怠慢。 胥辰卿回到皇宫之中,如今的后宫,早已空无一人,六宫妃嫔,未册封一位,满朝文武都焦躁极了,整日里劝说胥辰卿,仍是未见效果,云仓国上下,甚是焦灼。 紫深国中,朝堂上,为四皇子为尊,大皇子与二皇子还未曾解禁,许多大臣都极力朝拓跋泽言靠拢,拓跋泽言也甚是得意,借机收买人心,一连俘获了不少大臣。如今有了朝臣相助,拓跋泽言更是顺风顺水,如虎添翼。 柳梦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如此一来,拓跋泽言登基,易如反掌,顷刻间便可颠覆紫深国朝政。 又有半月过去,大皇子与二皇子已被解除紧闭,朝堂之上,大皇子与二皇子跪地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拓跋泽言站在一旁,心中甚是不屑,冷眼瞥向一旁的大皇子与二皇子,想他二人如今没有了靠山,就像是纸糊的老虎,看着可怕,却不堪一击。 “皇儿平身!”皇帝正襟危坐,垂眸瞥向面前的大皇子与二皇子,见他二人悔过自新,也放下心来,甚是满意。 “儿臣多谢父皇!”说完,便站起身来。大皇子与二皇子经此一劫,似乎都看出了拓跋泽言的野心,对拓跋泽言更是十分痛恨,也只有在对付拓跋泽言这一点上,二人才如此同仇敌忾,团结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