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纱的芯姑娘走进来,屋子里还布满了血腥味,她手指捂鼻:“什么事情让殿下这般大怒啊,这下下人伺候得太不当心,看把我们殿下气的,奴家来替殿下松松筋骨!” 带着面纱的芯姑娘走进来,屋子里还布满了血腥味,她手指捂鼻笑:“什么事情让殿下这般大怒啊,这些下人伺候得太不当心,看把我们殿下气的,奴家来替殿下松松筋骨!” 二皇子见她进来,没说什么,拉着她小手走到塌边坐下:“还是芯儿贴心,不像这些废物,老是惹我生气!” 小六他们直接去了寒王府,四皇子在一旁包扎伤口。 太子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只是脸色还是不大好。 “太子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 小六倒了杯茶递给他。 太子接过:“哪有为什么,那些人刺杀你,你知道原因吗?” 小六眨眼,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是嫉妒我长得太美了。” 太子:“……” 这脸皮还是一样的厚。 “这些人会杀我,无外乎那些因由,想我让出太子之位,嫌挡了他们的路。” 小六迅速溜到二哥身边紧紧拉着他衣袖,装作害怕的抖两下:“二哥,怎么办,那些人是不是想要我的郡主之位啊,好害怕,嘤嘤嘤……” 众人同时同样的表情看着她,嗯……像看白痴一样。 小六僵硬了下,屁股扭两下坐好,“看什么看,你们想要还没有呢!” 众人,他们拿这郡主的头衔干什么?他们在座的哪个身份比她差?因为今日遇刺的事情事关太子和镇国公府郡主,是皇家和唐家的事情,刘星和宁怀君在回来的路上就各自分开。 没有跟他们一起来寒王府,毕竟他们是外人,现在情况还不明朗,幕后是谁都不清楚,未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让外人掺和进来。 所以现在大厅只有太子,四皇子,寒王,唐二,唐婉几人。 “太子,这事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寒抬眼。 太子冷冷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来太子已知幕后之人。” “虽不确定,但也就那几个,这次多谢皇叔相救。” “这事皇上肯定已经知晓,会下令彻查的,你也不用太担心。” 南宫寒淡淡道。 太子扫了眼四皇子,今日他和四皇弟一起去的,并没有旁人知晓,而恰好的,他就遇刺了,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皇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所以才会赶来得那么及时。 “是有那么一点消息,回头让人交给你。” 唐二听着那边说话,扭头看着小六:“你怎么会和宁怀君走在一起?家里让你出来的?” “对啊,娘亲亲口让我和宁怀君出来的,还让我们好好玩。” 唐二皱眉,娘怎么能让小六跟着别的男子出去。 “王爷……” 管家走进来,身后的下人托盘里放着一碗吃的。 南宫寒轻抬下巴:“给郡主送去。” “郡主!” 管家弯腰。 然后揭开托盘上一盅补汤的盖子,一股清香飘散出来。 “什么东西?” 小六探头看向里面。 “安神汤,里面加了各种滋补的药材,不过没有药味。” 知道郡主不爱喝药,特意说一句。 小六端起来,嗅了嗅,确实没什么药味,吹了吹,凑近小口喝起来,觉得不错,咕噜咕噜就给喝了。 小六端起来,嗅了嗅,确实没什么药味,吹了吹,凑近小口喝起来,觉得不错,咕噜咕噜就给喝了。 喝完放下碗,用袖子横着擦嘴,砸吧两下:“挺好喝的。” 唐二扫了眼南宫寒,没说什么。 太子与四皇子大概早就习惯了区别对待,也没多言。 南宫寒却看着小六:“饿吗?要不要再来点?” 然后看向管家。 管家忙弯腰:“还准备了鸽子汤,马上送来。” 果然,没一会儿,外面挨着进来几个下人,然后大厅里每人手边多了一盅汤。 太子揭开,里面一只白白嫩嫩的鸽子在里面,香喷喷的味道直钻他鼻孔。 拿着勺子舀一口:“唔……咱们还真是沾了小六的光呢!” 四皇子看了眼小六,默默吃着,没开口。 南宫寒看着小六喜滋滋的吃着,会心一笑。 而看着小六与寒王互动的唐二,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大家还在吃着,外面有人通报:“王爷,唐大将军到。” “快请!” “小六……小六……” 进门唐远容就开始喊,看到小六,直直的走过去。 小六忙起身,扑到亲爹身上:“爹爹!” 唐远容拍拍她后背,分开后上下检查:“你没什么事吧?吓死爹了。” 小六咧嘴:“我没事,二哥也在呢。” 唐远容横了眼唐二,这才转身给几位行礼:“下官拜见太子,寒王,四皇子!” 南宫寒抬手:“唐将军免礼。” “太子殿下,微臣来护送太子回宫!” 唐远容拱手。 “既如此,就麻烦将军了。” 太子起身,冲着南宫寒拱手,然后看向四皇子:“四皇弟陪我一起回宫吧。” 四皇子和太子一样,因为没娶妻,所以没有出宫开府,依旧住在皇宫。 离开时,唐远容回头看了小六和唐二一眼,眼里脸上都写着:再敢让小六出事,我扒了你的皮!宁怀君回到家,脚步不停,去了一间屋子。 抬脚就踢开房门,里面的人正光着膀子,给伤口上药。 宁义忙起身:“少爷?您怎么来了?” 宁怀君看着他肩胛处的伤口,还有一旁没来得及处理的带着血的黑袍。 “谁让你去刺杀郡主的?那么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不错,刺杀小六的领头杀手就是宁义。 “少爷,主子下的命令,属下只是尊令行事!” 宁义恭谨的低头。 “我的命令就可以忽视是吗?” 宁怀君冷酷的双眼令宁义如芒在背。 “来人!” 宁怀君忽然下令。 门外出现几个下人。 “宁义不懂尊卑,罚八十鞭,带下去!” “少爷,这……” 几个下人犹豫着。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也想挨鞭子?” “不……小的不敢……” 下人们忙跪下。 “君儿,什么事情值得你这般大动肝火?” 宁侯从门后走出。 宁怀君马上质问:“爷爷,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她的吗?为什么派人去杀她?” 宁侯淡淡看过来:“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 “孙儿不敢!” 宁怀君低头。 宁侯看着孙子这个模样,心里叹气,“我从未答应过不伤害她,但是,为了你,也并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宁怀君猛的抬头:“如何没有,玉儿山那次刺杀难道不是?” 被自己亲孙子如此仇视的眼神看着,“你问问他,我有下令杀她吗?” 示意宁怀君问宁义。 宁怀君看过去,宁义恭敬的低首:“主子让属下去抓郡主回来,要活的!” “听见了吧?” 宁侯看着宁怀君,然后斜睨宁义,“办事不利,自己去领八十鞭!” “是!” 宁义就这么大步出去。 “你跟我来。” 宁侯看一眼宁怀君,自己往外走。 ……太子与四皇子同乘一马车,前前后后有许多禁卫军保护,唐远容开道。 车厢一度陷入沉默,太子虽然没有一只盯着四皇子,但是余光却没有离开过。 “太子怀疑我?” 四皇子首先打破沉默。 不用说明说明事情,都是千年的狐狸,不用装什么聊斋。 两人心知肚明是刚刚刺杀一事。 “四皇弟,孤记得,咱们出宫是临时决定,怎么就那么巧的,有人事先安排刺客?” 四皇子靠着车厢,他与太子差不多大,十五六岁的少年,对于普通人家是还挺小的,可生于皇家的人,哪怕三岁,也是能杀人的。 “太子既然知道是临时决定,那臣弟又怎么能未卜先知,预先设下埋伏?” 太子沉眉,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他与四皇子偶遇,就一起下棋,然后听到有人说,今日京城举办花魁大赛。 这事事先太子爷是有耳闻的,只是没放心上,突然再次听到,就有了这个想法。 加上四皇子提议……“不是你,还会有谁,一切都发生的这般巧合?” 四皇子指了下自己的伤口:“我只是一个被太子连累的可怜人,若是我,怎么还会受伤,还亲自出现,用自己下套,未免有些太低端,我脑子还没残到这个地步。” 太子沉吟,固然有四皇弟反其道而行的嫌疑,但他觉得,如此明显的陷害,应该不是他。 “如果不是你,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四皇子抬眼,冷笑:“看来有人希望我们死,不死也自相残杀,好坐收渔利,好计谋呢!” 太子看了眼他的伤口,“我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下!” ……寒王府。 小六吃饱了在院子里和火戾玩,也就是青炎的兄弟,一只狼狗。 一人一狗扑蝴蝶,抓蜻蜓,跳上跳下的玩闹。 亭子里,唐二和南宫寒相对而坐,看着小六那边。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南宫寒问。 “若说太子是因为皇位之争,那我们家就不存在这样的私斗。 要说陈年旧怨,我镇国公府做事一向凭良心,虽然有过对不起别人的时候,却也是被逼无奈。” “这几年,大家都回想了,是否有与人结怨,可大家都没有想出来。” 南宫寒敲击着桌子:“会不会是老国公年轻时,打仗与敌国结怨,这才派人来。” “那也不会事隔这么多年,就算要报仇,也是找你们南宫家,与我们并没有多大关系,何况,就是找爷爷,找我们这些男丁,也比找小六来的快不是吗?” 南宫寒:“……” 你这么正大光明的说我们家坏话真的好吗?“也许是因为小六得到了唐家所有人的宠爱,只要她没了,唐家伤心欲绝,比谁没了都更有用!” 唐二僵硬,确实有这个可能,难道,他们的宠爱反而是害了小六的凶手?他手中的扇子右手拿着慢慢敲打左手:“我们谁也没有告诉小六关于今日花魁大赛的事情,反而是宁怀君亲自上门去求了我娘,带小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