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所图
或许这一切都是慕容承的阴谋,可他又图的是什么呢? 就算自己抗旨不尊,自己之前为燕国有功,哪怕是革了官,这条命还是能保住的,但若是自己听话娶了四公主,最坏也就是跟宁昭一拍两散。 这两种可能对自己都造成不了实质上的伤害,慕容承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想到这种可能,靳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有一个慕容极已经够了,若在来一个慕容承…… 从一开始跟宁昭相识开始想起,靳渊很快也察觉了不对,太子慕容承好想比自己先认识宁昭,而后的一言一行,都是对宁昭的夸赞。 甚至那次宁昭和宁涣马车被劫,慕容承居然还看在宁昭的面子上去营救了宁涣。 “这……”靳渊抬手重重的按了按山根处。 若是他的猜想是真的,那这次的赐婚,根本你是冲着宁昭去的! “不行!”靳渊摇摇头直接站了起来,二话没说,朝着医馆大步去了。 “大人怎么来了?” 医馆门口的小厮,有一双厉害的眼睛,见过一次的人便能记住,大老远在人群中,便能认出来。 靳渊可是宁昭的夫君,自己二当家的夫君,还是朝廷大官,其他的都不提,靳渊可算是医馆的常客了,小厮老远便把他认了出来。 靳渊脑子里很乱,街上人多又吵,没有听见小厮的招呼声,越过小厮看也没看他,径直朝后院去了。 小厮眨巴了两下眼睛,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哆嗦,“还真是要换季了,忒冷啊!” 小厮冷不冷靳渊不知道,他现在满心都是宁昭,想要见到她,想要把她困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没有人可以! 靳渊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直接冲进了后院。医馆的众人还在用膳,听到门口的动静,全都看了过来,结果便看见形容慌乱的靳渊。 这样的靳大人可从没有人见过,众人先是惊讶,随即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人生的好怎么都是好的,就算发丝凌乱,形容慌乱也是另一种好看。 宁昭也看到了靳渊,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她缓缓放下筷子,朝靳渊说道:“大人这时候过来,可用过膳了?” 宁昭还是关心他的! 靳渊心里一暖,之前脸上的烦躁也跟着消失了下去,他朝宁昭点点头,走了过去,清蝉很是乖觉,没等靳渊走进便主动起身让了座,拿出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在靳渊跟前。 靳渊却只顾着看宁昭,问道:“为何不回家?” 宁昭重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她胃口不好,本来吃不下什么,但靳渊在身边,她依旧强逼着自己吃了下去,“没有为什么,现在病人多,一来一回耽误时间,所以以后就不回去了。” 听到她说的不回去,靳渊一下却想到了别的,若是宁昭离开了他,永远不回去了该怎么办?! 不可以,靳渊连想都不愿意想,兀自的摇头,一把抓住宁昭的手,有些艰涩的说道:“那是我们的家,你不能不回去。” 宁昭被握的有些疼,忍不住皱了皱眉。可身边还有一众伙计,她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说私事。 “你饿吗?”宁昭问。 靳渊一愣,随即摇头。 宁昭也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不饿就别吃了,跟我走吧。” 靳渊跟着宁昭站了起来,两人径直离开了后院,朝账房方向去了。 “到底怎么了?”刘季看着有些担忧,忍不住问向清蝉。 清蝉皱眉摇头,她也很像问清楚,可是这次好想跟往日都不一样,她……有些不敢问啊。 “哎。”刘季叹了口气,扯了扯清蝉的袖子,说道:“算了,大人和夫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不能去添乱了。” 清蝉近日来跟刘季的关系越发好了起来,觉的刘季说的很有道理,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招呼大伙儿吃饭。 众人匆忙吃过午膳,该干嘛干嘛去了,刘季却留在后院迟迟没动,清蝉让人收拾了餐桌,回头瞧见这人已经喝上茶了,不由好笑道:“你怎地还不回去,在这喝什么茶啊。” 刘季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赞了一声好茶,这才看向清蝉,轻笑道:“夫人和大人还在呢,我不好去打扰。” 清蝉这才想起宁昭和靳渊好想是去了账房,之前的担心又冒了上来,索性坐在刘季对面,双手托腮,苦恼的问道: “自从昨日赏菊宴结束小姐就这样了,大人看着也不太对劲,我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哎…… 小姐和大人他们还没有争吵过,这次也是,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吵一架,有什么话直接说开了,大家都省心。”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刘季端详着清蝉,突然想起了流影来,好奇心也跟着上来了,问道:“这道理你这么明白,怎地自己又不用呢?” 清蝉还想着宁昭的事情,乍一听刘季的话还没反应过来,茫然的问道:“你说啥?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刘季直接了当说了两个字,“流影。” 清蝉一下噎住,半晌没有吱声。刘季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还真是主仆俩,都一样啊。” 然而清蝉心想,她和宁昭还真不一样,毕竟靳渊不会像流影那般,十句话撵不出一个屁来,从早到晚一张死人脸,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回答。 想着想着,清蝉发现自己好想很久没有好好跟流影说过话了,又突然察觉这些日子流影出现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之前没留心,现在想想,好想是从窦姨娘来了的那晚之后,流影总会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依旧面瘫脸什么也不说,但那眼神…… 清蝉心里一悸,不敢在想下去,担心又是自己自作多情,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第二次。 刘季看她脸色来回变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然而距离不远的账房里,气氛却更加凝重。 靳渊和宁昭两人相对而立,宁昭却没有看靳渊,靳渊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宁昭异常平静的脸,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早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还是宁昭打破了沉默,主动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