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齐默巴掌又呼到了那秦国世子惨不忍睹的脸上。 那世子懵了,不都是说楚国人最是软弱可欺吗,怎么这位有点不一样? “我是秦国安定亲王世子苻正康。” 见齐默的巴掌又扬了起来,苻正康连忙说道。 啪! “我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又打了一巴掌,齐默不耐烦的说道。 心道这孩子莫不是刚才被打傻了? “我是秦国安定亲王世子苻正康。” 齐默眉头一皱,巴掌又扬了起来。 “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个。” 苻正康十分委屈的说道,眼神中满是对齐默暴力行为的控诉。 我都说了你还要打我! “哦,这样啊。”齐默讪讪地收回了手。 看来这孩子真是被打傻了,早这么给我说清楚不就成了,你看,白挨一巴掌,这可不怪我哈······ 问完话,齐默同情的望了眼苻正康之后就起身离开。 将齐默就这么走了,苻正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就这样走了?不问什么了?” 齐默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是问过了吗。” “就这?” 要不是被凑得起不来,苻正康恨不得给齐默来上两拳。 合着我挨了两巴掌就是因为这儿?! “马不错。” 齐默的视线被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吸引了过去。 看见那匹骏马,齐默就好像看见一笔巨款一样,眼中冒着绿幽幽的光。 苻正康对于齐默的这种眼神并不熟悉,可是坐骑早就成了齐默的腹中食物的慕容大刚却是再熟悉不过,躺在地上的他连忙喊道:“秦国世子小心,他要吃了你的马!” 慕容大刚觉得是他将秦国世子苻正康拉过来的,要是在这里让苻正康的坐骑被齐默给吃了,自己的脸上这是说不过去啊。 而且慕容大刚也知道苻正康的这匹马来历可不一般,那可是秦国皇帝赐的,可比自己之前的坐骑贵重多了。 “哎!早知道就该提醒秦国世子别把马骑上来的。” 慕容大刚心中后悔着。 此时也只有慕容文香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了,可是一个慕容文香又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齐默这个大魔头呢? “贼子安敢!”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听到坐骑不保,苻正康一下子就从地上蹿了起来,然后又被护卫打趴了下去······ “这个世子,你不能这样对齐大哥吼得,你这样只会更刺激他的,要不你还是求求他吧?这样或许管用。” 见苻正康比其他人多挨了好些打,张玄正于心不忍,好心提醒道。 只是这话听进苻正康的耳朵里,一股极大的屈辱感冒了出来。 噗! 急火攻心,苻正康一口血喷了出来。 “真是好马啊。” 齐默摸着那马的鬃毛,不停的点着头。 眼角不争气的留下了一滴悲伤的眼泪,苻正康用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齐大人,求求你放过我的马吧,它只有三岁啊!” 齐默闻言,脸色一黑,回头怒道:“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本官还是那种人吗!” 苻正康闭上了眼,默然不语,无声的抗议着。 指着躺在地上慕容大刚等人,齐默一身浩然正气的朗声说道:“现在本官宣布:尔等胆敢在我大楚境内虐打我楚国子民,本官身为大楚郡守,自当有伸张正义锄奸铲恶的职责,作为惩罚,加上你们刚才挨得那一顿打,本官还要罚没你们的坐骑!” 听到齐默这样说,原本还紧张着的慕容大刚倒是轻松了起来。 打已经挨过了,至于坐骑,早就进了那大魔头的肚子里了,所以说自己现在没事了······ “驸马。” 柳青从衙门里走出来,见到齐默正要说话,但一见到齐默身边牵着的那匹汗血宝马,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 “那秦国安定亲王的世子您已经见过了?” “嗯。”齐默点了点头。 “那您打的重不重?”柳青问道。 上回儿打了慕容大刚,吃了十几匹马。 这回儿又见齐默牵回来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柳青不由得为那秦国世子担心了起来。 “应该还好吧,就是两三天下不来床应该,不过远来是客嘛,我已经将他们都送到驿站里面去了,等他们修养好了再把他们给撵出去。” “驸马,这可是匹汗血马,就这样吃了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柳青是行伍众人,十分清楚这样的马有多贵重,这可都已经能当成贡品献给皇帝了。 齐默差点一个趔趄摔跤,瞪着柳青道“本官是这样的人吗?” 上回儿脑子一热下令射杀了那么多的好马,齐默可是心疼了好久。 “那您是······” 柳青极度怀疑的眼神望着齐默,这话他可不太相信,毕竟上回儿就数齐默吃马肉吃得最欢······ “育种!军中缺马,而且质量也不好。” 齐默没好气地将缰绳甩给了柳青,心道:我就那么像没事杀马吃肉的吗? “刚好你来了,这马就交给你了,去军中多找些好点的母马给它配种,看看效果。” “是。” 接过缰绳,柳青认真的望向了身边这匹任重而道远的汗血马。 同为雄性,柳青不知道是该羡慕它还是同情它。 而马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从柳青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军中气息,还用头往柳青的身上蹭了蹭。 回了后院,姜婉有些担忧的说道:“相公,那人毕竟是秦国世子,就这样打了秦国那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没事儿,那些胡族都是马上长大的,只信服拳头,你要是对他卑躬屈膝,那他肯定会蹬鼻子上脸,只有把他打疼了,他才不敢说什么。” 姜婉嗔了眼齐默,“相公觉得自己的拳头很硬吗?” 齐默瘫坐在太师椅上,十分自然的说道:“大舅哥的拳头硬啊,他在边境守着,秦国就是心中有气也跑不过来打我啊,你看燕国不就是吗;哎,有气你也得给我忍着!” 姜婉闻言,一脸的嫌弃,默默地别过了头,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自家相公一个饱读圣贤诗书的读书人怎么会这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