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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二十九章:除夕的温暖

刺骨 堰晗 14644 2024-06-30 01:01
  南荞骗了顾顺顺,其实韩稹没有打电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刚才把顾顺顺和他妈打电话的内容都听进去了。  她才十八岁,看不懂复杂的感情套路,南荞倒宁愿顾顺顺对她是虚情假意。  荆县,延龄巷口。  韩稹和笆鸡坐在他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河坝上。  “干杯,稹哥。”  笆鸡拿着一瓶雪津和韩稹碰瓶。  “稹哥,你和荞姐怎么样了?她后来去北城你们在一起了吗?”  笆鸡从小就是韩稹和南荞的跟屁虫,所以他对他们的事最了解了。  韩稹提提嘴角,“笆鸡,你问的是哪种在一起?身体还是心?”  “额~”  笆鸡语噎,这叫他怎么回答,不等他说话,韩稹自己先开口。  “我把她搞怀孕了。”  “卧槽,哥,真的假的?”  “恩,真的,不过小孩应该没了。”  韩稹低头拿过一旁的啤酒,咕咚咕咚整瓶下肚。  “那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她是去她爸爸的大别墅了吗?你们在一起了吗?”  笆鸡咽了咽唾沫,小鸡嘴噼里啪啦的问出各种问题。  韩稹扶着额头,摇摇头,“没有在一起。”  “那怎么上床了?”  “生理需要。”  如果不是从小和韩稹一起玩到大,笆鸡发誓自己现在一定一脚把他踹进护城河。  “稹哥,你太渣了吧,那是南荞啊,不是芳芳美容店那群出来卖的,你怎么可以忍心伤害她。”  关键还把南荞搞怀孕,这是要多狠的心才会做的出来的事。  面对笆鸡的质问,韩稹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渣在哪里,他没有胁迫南荞,感情是她自愿被自己浪费的,身体也是她心甘情愿奉上的,他渣什么?  “稹哥,你不可以这么对荞姐啊,你忘了你刚进巷子那会,你被黑狗欺负,为了帮你,她和一群流氓打架,头破血流,缝了十三针的事吗?”  笆鸡忍不住提起当年的事,这件事他终身难忘,后来的每个日夜他都在想当时的南荞到底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或者换句话说,她是有多喜欢韩稹。  “记得。”  韩稹当然记得……  那年,韩稹七岁,他随舅舅一家搬进延龄巷的第二个月。  一日,韩稹正准备上学,在去往学校的一条小路上,他被自称巷霸的“黑狗”堵住了。  “站住,小瘪三,你是哪里来的?知道爸爸的名号不?”  韩稹抬眼不屑地看了一眼黑狗,准备绕过去懒得理会这条“狗”。  “呀嗬,这么屌?”  黑狗初中辍学,是一直混迹在延龄巷里的屌丝,平日里就靠收点比他小的孩子零用钱当网费,最近听说搬来一个修车店的,心想着肯定有钱,便找来了。  “让开。”  “操,怎么和你爸爸说话的?别他妈的瞎逼逼,识相的话就把钱交出来。”  韩稹哪来的零用钱,他舅舅就是个抠逼,每天除了给他供应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给,哪来的鸡毛钱。  “我没钱。”  “放屁,你舅舅修车,每天那么多宝马,奔驰来,怎么就没钱,给老子搜。”  黑狗一声令下,跟着他的那几个小混子把韩稹推到墙上说着就要搜他的身。  韩稹是个硬脾气,他哪里会孬种的给他们搜。  “放开我。”  “放什么放,给我搜,搜不到就给我往死里打。”  韩稹挣脱身上的书包,和那几个小混子打起来了。  七岁的韩稹即使打架再牛逼也不可能以一敌几个比他大的人。  很快,他就处在下风,被黑狗他们按在地上狂打。  “住手!”  混乱之中,一记清悦的女声打破了战乱。  “都给我住手。”  韩稹抬头,只见南荞拿着砖头,怒气冲冲地朝他这边走来。  她蹲在韩稹旁边,慢慢地把他扶起来,护在自己身后。  “哟,这不是没爹没妈的南荞嘛,怎么,今天是想上演美女救狗雄?”  南荞抿着嘴,一双倔强的杏眼直愣愣地盯着黑狗。  “黑狗,你别为难韩稹,你要钱去找别人,他没有。”  “屁,他没有,他没有你有吗?你有你替他给。”  南荞哪来的钱,她奶奶连撒泡尿都要把小抽屉上锁,她根本拿不到钱。  “我没钱,但也不允许你伤害他。”  “那就一起给我打。”  南荞紧紧抓着韩稹的手,她手里的砖头胡乱地乱拍着,别说,还真能挡下两下子,几个小混子被拍鼻青脸肿。  黑狗见状,大爆一声粗口,直接亲自上阵,他从南荞手中夺过砖头就要往韩稹脑门上拍去,几乎就是一瞬间,南荞推开韩稹,本该拍在韩稹头上的砖头拍在了她的脑门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南荞的眉毛,眼睛,鼻子流到唇瓣上,那几个小混子慌了。  “狗哥,怎么办?要出人命了。”  “咣当。”  黑狗把砖头扔在地上,“跑啊。”  韩稹起身扶起南荞,“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最后是韩稹和笆鸡陪南荞去的医院,钱是韩稹偷了他舅舅的钱,那时候他们谁都不懂这种奋不顾身叫做“喜欢”。  *  “稹哥,你在想什么?荞姐现在一定特别希望你能陪在她身边。”  笆鸡推推韩稹,他都看不下去了。  “………”  “笆鸡,我去了就是给她希望,这不是爱她是害她。”  韩稹明白自己最不应该的地方其实不是对南荞的喜欢视而不见,而是若即若离地给她希望。  有的人,不爱,但也不想她离开,韩稹对南荞就是这样。  “稹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去试一下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荞姐呢?她那么漂亮,人又善良,也许其实你是喜欢她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啊。”  “笆鸡,我有喜欢的人。”  “她有荞姐好吗?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  都没有,可韩稹就是喜欢盛浅暖,喜欢的不得了。  “稹哥,我真心劝你去陪陪荞姐吧,十一年啊,就算是一条狗也不该在这时候抛下她啊。”  笆鸡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丢下女孩子一个人。  “我给你买票,大年初一就去。”  笆鸡说着就要掏手机,韩稹阻止,“我自己来。”  “那你快点啊,帮我带点荆县的桂花糕给荞姐,她最爱吃了。”  “恩。”  在笆鸡的劝说下,韩稹终于决定去看看南荞。  “爸爸,原来你和笆鸡在这里啊。”  韩稹和笆鸡同时回头,黑狗手上拿着几串烧烤站在他们后面。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  黑狗把烧烤地给韩稹和笆鸡,脸上尽是笑容,这个称呼是后来无数次干架中韩稹海扁黑狗得来的,本来是私底下叫叫,这后来就成了习惯,一叫就是几年。  “前几天。”  “那怎么不去找我,你很久没吃我的烧烤了。”  后来小社会不好混了,黑狗便从良成了良好市民,开了家烧烤店,取了个小媳妇,日子也还算过的不错。  “忙。”  “哦,我妈呢,她怎么没回来?”  黑狗口中的“妈”就是南荞,那时候他们小,南荞觉得这样叫特别有意思,所以她私下逼着黑狗这样叫她。  黑狗怕韩稹,他一直以为南荞是韩稹的马子,所以也就这么顺口叫了。  笆鸡看看韩稹,然后把手里的烤串塞进黑狗嘴里,“吃你的腰子吧,哪来这么多JB话。”  韩稹把烤串丢给笆鸡,他跳下坝台,明天就是除夕,怎么说也得过完除夕再去找南荞。  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舅陈勇在门口抽烟,韩稹走过去叫了一声“舅”。  “恩,阿稹回来了,来,这边坐,舅有话和你说。”  “好。”  陈勇酝酿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阿稹,前几天我去监狱看了你爸妈,他们挺好的,应该再有个三五年头就出来了。”  “哦。”  韩稹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对于他的父母他也没有很深的感情,六岁那年,他俩贪财,搞起了经济诈骗,这一作双双进了监狱,一蹲就是十几年,所以他才会和陈勇长大。  陈勇吐了一口唾沫,用脚摩擦了几下,“阿稹,舅把你养到了十八岁,不容易啊,你看多么精神的一个帅小伙,还考上了名牌大学,厉害啊,舅,骄傲。”  韩稹了解他舅,每当他说一堆屁话的时候,那肯定后面就是对他不利的事。  “恩,我知道。”  “咳~”  陈勇重重咳了一声,“哎,你看舅现在也是快五十的人了,修车修不了几年了,你舅妈整天就知道打麻将,幺仔还在上高中,你这每个月还要一千多的生活费,舅感觉真的有点难撑下去。”  所以,重点来了,陈勇要给韩稹断粮了。  这意味着他以后不仅没有生活费,学费也可能没有着落,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了。  “阿稹,有在听?”  “恩,我知道了,舅,我这次回来也正要和你说这事,我在北城和室友一起创业,现在有点小成就,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  所谓创业不过就是借口,他是想创业,但那只是一个想法,就拿最基本的来说,启动资金就是大问题。  陈勇一听韩稹这样说,别提有多高兴啊。  “好啊,好啊,去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不操心了。”  韩稹笑笑,没说话。  “铛~铛~铛~”  悦耳的老钟声从隔壁南荞奶奶的小卖部传来,十二点了,除夕来临了。  这一天举国人民欢庆,家家户户都在庆团圆,帖春联,采办年货,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去过年。  南荞撩开窗帘,楼下小区的孩子们正聚在一起放炮,堆雪人,几个大人在旁边嗑瓜子聊天,有说有笑。  真好,她也想这样,只可惜,眼下能给她温暖的只有手里这杯热水。  顾顺顺走了,韩稹也没来,她还是一个人过年。  打开微信,她小姑刷屏了她整个朋友圈。  拍的都是她那包工头老爸的豪宅别墅,还有一家人聚在一起的画面。  上面配文:“今天一家人都到齐了,开心。”  齐了吗?如果齐了,她算什么?倒真是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南荞成了多余。  其实她对自己身世一点都不介怀,别人说爸妈分开的孩子就等于没救,可你看她不是活的好好的。  可仔细一想又没觉得多好,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孩放弃人生命运转折点,然后千里追爱,变成了笑话,贡献了身体,弄出了人命,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想想也是挺可笑的,对吧。  南荞走到客厅,她今天打算用泡面过年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准备看春节联欢晚会。  “今天是团圆的日子,关东塞北川西江南,无论您身在何处,我们都将怀着最大的热诚邀请您共迎新春……”  电视机,主持人悦耳动听的声音频频传来,南荞拿起桌上的泡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她小姑的朋友圈影响不了她,通过这件事,南荞反到觉得自己成长了,一个人过年可以堪称十级孤独了吧。  而且今天南荞觉得自己特别值得表扬,往年这时候她总是缠着韩稹,而今年,她连一句问候都没有给他。  她不找他,他自然也不会找她,多好。  想到韩稹,南荞还是哭了,突然手里的泡面也没有那么香了。  她把手机藏了起来,她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其实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真的挺好,可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在欢庆团圆,只有她,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在这里苦兮兮吃着泡面。  “叮咚~”  忽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了南荞的悲伤,她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往外探了探。  南荞打开门,“你好,你找谁?”  “请问是南荞小姐吗?”  “恩,我是。”  “哦,这里有一束花还有一个礼物请您签收一下。”  说着那快递哥就把一大束满天星塞进她怀里,外加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订这些。”  “搞错了?没啊,你是南荞吧,订鲜花和礼物的人是一位沈先生,他说是你的朋友。”  “我……”  “快签收吧,我这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回家过年了。”  快递哥也是个急性子,他催促南荞签收了单子,然后便飞奔离去。  南荞捧着花有些不知所措,她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着许多棒棒糖。  突然她隔壁的门开了,寻着声音望去,南荞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声:“花姐?”  “………”  这是南荞第一次进花姐的公寓,她一个人住,宽敞明亮的套间,和南荞她们住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花姐,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啊,又回来了,要不要过来一起吃点?”  顺着花姐视线望去,南荞看见一张西餐桌上摆着火锅,还有红酒和各色菜品。  南荞点点头,“好啊。”  “恩,把花放下吧,男朋友送的?”  南荞摇摇头,“不是,是同学。”  “哦,过来吧。”  两人面对面坐下,花姐准备给南荞倒酒。  “花姐,我不能喝酒。”  “有什么不能喝的,十八岁了都不是童工了,酒怎么就不能喝了,来,今天过年高兴陪姐喝点。”  说着她把酒杯送到南荞面前,“喝。”  “花姐,我真的不能喝,我刚人流完。”  南荞低着头,小声地把缘由说了出来,花姐拿着酒瓶正准备倒酒的手愣了片刻。  “这样,那就喝椰汁吧。”  花姐没有三八地去问南荞为什么做人流,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从来不多问。  “恩,好。”  “来,干杯,新年快乐。”  花姐仰头把满满一杯红酒吞入腹中。  南荞跟着喝了半杯椰汁,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花姐,她不懂前几天花姐回老家过年,今天怎么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吃,多吃点。”  花姐一个劲的给南荞夹菜,这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  “谢谢花姐。”  “咕咚咕咚。”  南荞吃菜的功夫,花姐又一杯红酒下肚,接着她就看见花姐眼里闪着泪光。  “花姐,少喝点。”  南荞放下筷子,伸手去阻止花姐正欲倒酒的手。  “没事,这点酒不算什么,南荞啊,谢谢你陪姐姐过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将来肯定有出息,当然除了这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的眼睛长的特别像我女儿。”  这是南荞第一次听花姐提起自己的私事,她一直以为她是大龄未婚女青年,没想到都有女儿了。  “那你怎么今天没和她一起过年呢?”  花姐笑笑,“别提了,她爸不让我见她啊,买了一堆新衣服都给我烧了,那个畜牲明明是自己出轨,还要和我争夺女儿抚养权,把对婚姻不忠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害我成了全村的笑话,你看看,现在我有家不能回,惨不惨?”  花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事,也许她真的是喝醉了,不然哪能这么卸下防备,推到心墙地和南荞说着她的秘密。  南荞没想到花姐有这样坎坷的经历,她一直以为在认识的人里自己是最惨的一个。  “额,花姐,你没想过为自己辩驳吗?”  “辩个屁,老娘现在就算再有钱为抵不过那无赖的一家,南荞啊,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真的,你看我为他付出那么多,未婚先孕,顶着所有流言蜚语嫁给他,为他去了半条命生孩子,甘心做全职主妇,孝顺他父母,照顾孩子,结果他呢?他去搞女人,最后还要联合他父母一起打压我,南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一家人。”  辛酸悲切的往事让花姐模糊了泪眼,她拿起旁边的红酒瓶直接罐了起来。  “花姐。”  南荞不知道如何劝她,自己没有结过婚,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做一名合格的倾听者。  “真的,南荞,作为女人一定要自立自强,男人,说话的嘴,骗人的鬼,他们都是喂不饱的狗,你为他做再多,到头来都抵不过外面女人的甜言蜜语,她们只要发发嗲,张张腿,原来和你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男人就找不着北了,他们会无情的把你抛弃,抛弃!”  “咣当。”  说到动情处时,花姐重重地把酒瓶子摔在地上,瞬间玻璃瓶就碎成了渣。  “南荞,你知道吗?以前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迪奥999,也不知道什么爱马仕皇家系列,我只知道一个劲的背着孩子下地干活,种菜,卖菜,我努力挣钱想着去县城买房子,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畜牲迷恋上女主播,一个晚上打赏她十万块,哈哈哈,那十万块是我的脚被多少只蚂蝗吸了血,我的孩子多少次从背上滚下来才换来的,结果他就这么拿去糟蹋了,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他是一只鸡,我真的就这么剁了他。”  南荞根本想不到花姐还有这份遭遇,原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帆风顺的。  抹掉眼泪,花姐调整了状态,“所以南荞,记住姐姐今天的话,一定不要对男人太好,他们天生犯贱,你越好,他们越不知珍惜,你要做的就是自己强大起来。”  多么发自肺腑的箴言警句啊,可惜那时南荞还小,还未经历所以她也只是把这些当作花姐的醉话来听。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十一点,直到花姐抗不住昏睡过去。  南荞把花姐扶上床,替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又回到客厅把残局收拾了,这才回到自己住的套间。  一进门,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沈暮時打来的。  想到刚才的花和礼物,南荞觉得不论怎样她都应该和沈暮時道谢,犹豫片刻,她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沈同学。”  “南荞,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还担心你出事。”  “没事,刚才和我们经理一起吃饭,手机没带。”  “恩,东西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在南荞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沈暮時忽然说道:  “南荞,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满天星吗?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烟火,可你在北城,我在荆县,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祝福你新年快乐,这满天星就像是花团锦簇的烟火在绚烂绽放的那一刻幻化为的满天繁星,愿你今后的生活如那些星星一般耀眼璀璨。”  多么梦幻而又美好的解释,想来这些话也只有沈暮時说的出来了。  良久,南荞才回应道:“谢谢你,沈暮時。”  挂断电话,刚好一簇烟花冲向天际,昏暗的夜幕被火光点亮,除夕的夜晚,北城烟火锦簇,满地余烬。  南荞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遗忘,马掰掰给她发了红包和新年祝福,她把自己的压岁钱分了南荞一半,这让她觉得就算没有亲情,友情一样能温暖她,沈暮時突如其来的浪漫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身处绝望,花姐的推心置腹让她知道其实成年人的世界都不容易,原来生活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  第一次,南荞没有在这种特别重要的日子打扰韩稹,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伴着新年的钟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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