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没选择1912,而是另外一家气氛热闹的酒吧。 三人选了个位置相对较好的卡座,杜颂点了两瓶这里顶好的酒,他道:“你现在赚这么多,我就不给你省钱了,不跟你客气了哈。” 江雁声抿着唇:“随便。” 杜颂要了伏特加,裴歌跟杜颂一起。 只是她拉了拉江雁声的袖子,小声问:“等会儿我们怎么回去?” 男人拍拍她的手指:“叫代驾。” 浓度极高的伏特加,杜颂分别给裴歌和江雁声倒了酒,又加了冰块放进去。 举起杯子跟裴歌碰了碰,道:“雁声瞒得太紧了,我前段时间才知道你们结婚这事,来,还是祝你们结婚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裴歌总觉得杜颂将结婚快乐那四个字咬的很重。 裴歌笑笑,她跟着碰杯:“谢谢。” “你们要办婚礼吗?”杜颂问。 “暂时都没有这个打算,我现在还在读书,等毕业再说吧。”裴歌回。 杜颂哈哈笑着,说:“那真是便宜我了,份子钱省了。” 酒杯底磕了磕桌子,江雁声看着杜颂:“不办婚礼你也得把钱补上。” 杜颂又喝了一口,看着裴歌继续笑着,“裴小姐不差钱。” 这个晚上,裴歌和杜颂都喝了不少。 江雁声中途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出去了。 场子上就只剩下裴歌和杜颂。 杜颂见江雁声走了,连忙将酒给裴歌满上,嘴里说:“来裴小公主,雁声走了,咱俩喝个痛快。” 她这些天压力很大,从前就是个爱喝酒的,这会儿如同脱缰的野马。 短短几杯下肚,烈酒穿过喉痛,有一种爽快的灼烧感,但眼前好似整个世界都开始在晃动。 杜颂重新开了另外一瓶,他眯起眼睛,半开玩笑一样跟裴歌说:“裴小公主,趁雁声不在,我偷偷跟你说个事。”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杜颂。 “雁声他这人焉坏儿,你离他远点。” 裴歌低头盯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问:“哪里坏?” 杜颂笑着说:“哪里都坏。” 他脸上带着笑,在裴歌眼里,他更多像是在找话题。 她眨了眨眼睫,又甩甩脑袋,问:“他说你们是多年的好友,到底是多少年啊?”顿了顿,“高中同学吗?” “岂……岂止高中同学,那是从小就穿同一条裤子的,他的所有我都知道。”杜颂说。 某些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 她主动给杜颂倒了一杯酒,问他:“那你能不能多跟我讲讲他小时候的事?” 杜颂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摆手:“还是不跟你说了,免得你接受不了。” 可裴歌不依不饶:“随便说一说。” “他没跟你说过吗?”杜颂反问她。 裴歌低下头,嗓音轻轻的:“说过一点,但太少了,就几句带过。” “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过往,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惨,但也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裴小姐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所有人?”裴歌眼睫轻颤,看着杜颂:“还有什么人?” 杜颂愣住,眼里仿佛醉意弥漫,可眸子深处又好似十分清醒,他说:“一路走来,总有些狐朋狗友,我们就是这样一路相互扶持过来的,雁声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也是最惨的。” 杜颂幽深的目光锁住裴歌,嘴角缓缓绽开一个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他又说:“不过好在上天厚待他,他还有机会。” “有机会怎么?” 正要说,江雁声就回来了。 三个人里,就江雁声是清醒的。 回来时看到裴歌跟杜颂脑袋都快要碰到一起了,男人剑眉一拧,大步走过来将裴歌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