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盯着他看,索性不管了,直白地说:「我没什么思绪,两天没用,脑子转不过来了,你说过要帮我……作弊的。」 「……」 后来江雁声在书房里改着她的作业,一边是笔记本,一边是显示屏,裴歌窝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看一本。 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江雁声,结果半个小时了,手里的书没翻过去几页。 她踱步走到男人身旁,认真看了一会儿屏幕,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江先生效率可真高。」 「诶,你顺带帮我把这里润色一下,我看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看不懂。」她指着屏幕上某个地方。 等看到下一段,又觉得那里不对:「这里你也帮我看看,我概念好像理解得有些偏差。」 「嗯,这个地方也……」 就这样二十分钟过去,她叉腰站在他身后看着,摇摇头。 江雁声侧头看她一眼,「怎么样,裴老师?」 经她这一阵指挥和修改,不但结果没更好,反而还弄得乱七八糟。 听到这句裴老师,裴歌脸有些红,她咳了咳:「嗯……」 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时间快接近十点,她挪开视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还象征性地捏了捏他的肩膀,然后从书架上摸了一本杂志走了。 后来她趁着江雁声没注意的时候从书房里拿走了那个文件袋,她夹在书里,不太能引人注意。 「我在这里会影响你,我去卧室看看书。」她说。 男人挑眉,「不影响。」 「嗯,主要是会影响到我。」她道。 男人眼神无意识地从她怀中抱着的书上来掠过,没说话。 回到卧室,裴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想了想,还反锁了起来。 她坐在沙发里拆开文件袋,取出里面没什么重量的两张纸,她屏住呼吸低头看着。 关于顾烟雨,裴歌收到的资料大概是这样的: 顾烟雨,30岁,顾风眠的姐姐,江雁声儿时的玩伴。 和江雁声好过一段时间,具体时间不详,顾烟雨在临川读大学期间,发生意外去世。 很巧的事,顾烟雨就读的刚好就是临川大学,还是法律系。 此后江雁声则是承担了顾烟雨的妹妹顾风眠的监护人一职。 关于顾烟雨,真的是很干净的一段历史和过往。 裴歌在资料袋里翻翻找找,唯一很遗憾的是,没有她的照片。 资料上说,顾烟雨去世时二十岁,那就是十年前。 也就是说,顾烟雨去世那年,同样二十岁的江雁声,进了裴氏。 她突然很想看看顾烟雨的长相,前段时间频频梦见她,但是梦里她都看不清楚顾烟雨的脸。 临大法学系的学生,那应该也是……十分优秀的。 裴歌猜测,而她应该是江雁声的初恋。 但资料里面关于顾烟雨和江雁声的描述少之又少,裴歌有些怀疑江雁声和她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 一般来说,人对于自己的初恋总是会印象深刻。 但她认识了江雁声这么久,结婚快三年,如果不是顾风眠那一通电话。 她甚至都不知道曾经在江雁声的人生里,还有一个女人叫顾烟雨。 烟雨,是个十分好听的名字。 裴歌对这个女人有些好奇,她还是想看看顾烟雨长什么样子。 她怕江雁声会突然回卧室,裴歌将那两张纸拿去厨房烧了,灰烬掉在洗碗槽里,空气中飘着一股纸张燃烧的特殊味道。 「什么味道?」身后倏地响起男人关心的声音。 裴歌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又低头去看水槽,还好东西都燃尽了。 她打开开关,在江雁声走过来之前将灰烬给冲掉了。 「我没闻到什么味道。」她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睁眼说瞎话。 男人往水槽里平淡无味地瞥了一眼,裴歌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端着杯子出来接水,又折回了书房,裴歌跟在他身后吹彩虹屁:「江老师,你帮我过了叶老头这一关,我会报答你的。」 闻言,男人放下杯子,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 男人视线往那边墙面上被白布遮住的写真照投去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低头睨着她:「那你重新拍一套照片?」 她脸色一黑,十分生气。 「换一个。」 「那我没想到。」他坐下,眼睛看着屏幕。 裴歌在他耳边笑嘻嘻的,却是一种使坏的表情:「我好好想一想,给你其他的惊喜吧。」 江雁声转过头,对上她眼里的狡黠,未置一词。 而裴歌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主意。 第二天,裴歌满血复活又火急火燎地赶往学校。 昨天晚上她没忍住,在卧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早上,在床上,床的另外一边没人,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跑去书房看,发现江雁声已经将作业帮她写好,还打印了出来。 她粗略地翻看了几眼,内容很好。 用早餐的时候,她献殷勤一样地又是替他热牛奶又是给他刷吐司酱什么的,后来还毫不吝啬地给了他一个吻。 江雁声没让她离开,而是伸出手指扣住她的脖颈。 裴歌一时不察,在他手指的力道下,她跌在他的怀中。 紧接着,男人热烈的吻铺天盖地一般地落下来,他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攻城掠地。 裴歌抓着他的衬衫,逐渐在他的引领下失控,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 这个姿势她有些难受,男人双手放在她腋下,往上一拎,让她双腿分开。 坐在他身上。 她呼吸顺畅了一些,他却开始新一轮的掠夺。 裴歌掌心撑在他胸前,瞳孔失帧,却慢慢掌握了主动权。 江雁声眼角带着丝丝笑意,任由她吻着自己,大掌掐着她的腰,心猿意马地摩挲着。 这场漫长的亲密结束是源于江雁声的不可控制。 也是他主动掐灭这突然而起的情欲之火。 裴歌看着用力攥住她手腕的手指,被肆虐得艳红的嘴角慢慢勾起,她努力忍着笑,看着他:「还亲不亲?」 后者眼神带着幽怨和责备,看着她,没说话。 「我看刚才江先生挺有兴致的呀,怎么啦?是又不高兴吗?」她明知故问一般地调侃。 男人这时候呼吸喘得比她还大,胸膛起伏着,原本挺括整齐的黑色衬衣也被她弄得褶皱不堪。 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