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头皮发麻几近六神无主之际,一个清朗的男道士拽着我就跑:你刚才怎么和我师妹站在一起?, 什么师妹?我一愣,随即想起可能是那个大美女。 你不知道她么?男道士疑惑道,他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我仿佛还听到了骨骼交错的声音:我带你去找她,我们门派有个大本营。 男道士突然笑了:你过来点,我都拉不到你了,等下有鬼过来我可保护不到你。 实在是这两天在我身边晃悠的鬼怪太多了,让我听到类似你快过来你快出来之类的话就条件反射性的全身一抖。 哈哈,我不喜欢和男人走太近。我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随口撤了个谎,开始打量那个男道士。 不打量不知道,一打量吓一跳,那男道士背后的道袍竟然有一个十分诡异的凸起,而且连那个一看就厉害的不行的大美女身上都有血迹,这个男道士身上却干净得近乎诡异。 我拿起老铁匠留给我的匕首,一个跨步上前往他背上割了几道,他背上的道袍立刻就被撕裂开了,露出里面一张惨败肿胀的人脸 又是老银匠的脸! 我吓得近乎窒息,那男道士还恍然不觉,装模作样的回头问我:你干嘛离我越来越远? 他看我脸色都快跟他背上的老银匠一样白了,还特地来抓我。 可能是怕到极致,我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我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值得这个怪物三番五次的让人来诱惑我吓唬我,却又不真正对我动手,这个老银匠还是男道士,他到底想把我带到哪里去? 想让我吴水生死? 没门! 我和带着银匠脸的道士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既没看见他说的营地也没看见那个大美女。 我心里默数了三下:这位道长,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道士嘿嘿一笑,热情中带着点憨厚,一点也看不出是个背后有阴灵的死人:快了,快了,你看前面那不就是? 我狐疑地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本是荒地的地方却突然多了个营地,里面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道袍,正热热闹闹地煮饭说话,营地旁还有个没什么人用的井。 难不成这道士还真是个活人? 我不信邪地又悄悄看了看他背上的脸,银匠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眶里充满了红血丝。 可那些人半点也没感觉,还特乐呵地凑上来跟道士聊天,更有人问我是谁。 路上被你们同门救的普通人。我实在没心思跟这些似人非人的鬼东西说话,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 那些道士们还拉着我问七问八,我随便回答着,眼睛却观察着这片营地,不死心地想找出什么端倪来。 还真被我找到了,一个正和男道士聊天的道士好像是嫌道袍太热,挽起了袖子,而青白色的手臂上有几块紫红色的明晃晃的尸斑。 我狠狠咬了咬牙才不至于叫出声,脸边突然又凑上来一个小道士,咧出两排大白牙对我笑嘻嘻地问:你在看什么啊? 我在看你死了多久啊。 我冷笑一声,掏出老铁匠给我的匕首就给他捅了个对穿,谁知道那群道士邪得很,胸口被戳了碗口大的一窟窿还活蹦乱跳的,只是脸上活人的面孔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死时的模样。 七窍流血,太阳穴被人打的凹了进去,嘴巴大张着,舌头都被割了,道袍破烂得不行,手臂被削地就剩一根白骨。 我又看周围,只见那些鲜活的人有的瞬间变成一具干尸,有的自己从头顶剥下自己的皮,有的干脆就直接抱着被撕扯下的头颅。 最开始领我来的男道士却好像还是活人,他脸上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张了张嘴 ,还没来得及问我什么,瞬间就被撕扯成了两半,血液和内脏爆了我一脸一身。 他背上那张被撕裂的银匠脸也逐渐成形,在地上扭曲的动了几下又立刻附身到另一个道士的身上,控制着那个道士朝我扑来。 我往旁边一扑躲过,手里紧紧攥着匕首,只能被动地躲避各种怪物的袭击。 这样下去不行,我咬牙避开无皮人的攻击,整个身体滚到另一边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被耗尽,可那些怪物却怎么也打不尽,更不要说还有老银匠虎视眈眈。 我一定要想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