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雪尊忌日当天
三个月后,正是雪尊忌(日rì)之时。当(日rì),大雪纷飞,似乎在诉说着雪尊之冤。 听雨楼来了人,柳之阳与夏明轩和柳菱三人进入落雪阁大厅,三人对着雪尊的牌位深深鞠了躬,三人再看向凌子墨,凌子墨也正看着此三人。众仙家也纷纷前来哀悼。 凌子墨一甩黑色披风,威严坐上主座,念雪坐在其旁边,不安的看着听雨楼三人,她想:“不知柳掌门是否已想到解决之法?” 凌子墨坐定后,对柳之阳三人说道:“今(日rì)乃师父忌(日rì),多谢各位前来悼念。” 众仙家纷纷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柳之阳上前一步,面对众仙家,背对着凌子墨与念雪,说道:“今(日rì)乃雪尊忌(日rì),原本我不想在雪尊忌(日rì)之时谈及此事,可转念又一想,若想为雪尊讨回公道,必须在今(日rì),以敬雪尊在天之灵。” 接着柳之阳转(身shēn),面对着凌子墨说道:“墨尊可否重新说一次雪尊是如何殒(身shēn)的?” 念雪很是紧张,她想:“既柳掌门在今(日rì)能说出此话,想必他定是查有凭据,也已有了解决之法。” 凌子墨看了看柳之阳,先是一惊,为何柳之阳会在今(日rì)说出此话?难道是他已查到了些什么?之后,他立马收回担心的表(情qíng),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qíng),说道:“柳掌门,那(日rì),不是已当着众仙家的面说明了吗?为何柳掌门今(日rì)又要有如此一问?” 阶下众仙家议论纷纷,“柳掌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啊,是啊,还在雪尊忌(日rì)之时,这柳掌门太过份了。” “是啊,何必旧事重提?让墨尊与念雪姑娘再难过一次?” ...... 众仙家大多对柳掌门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有些声音在听了柳之阳的话后,说道:“是啊,雪尊的修为是极高的,我也有些想不明白。” “柳掌门一向与雪尊交好,断不会在今(日rì),无事生非,扰了雪尊清静。” 有人对柳之阳问道:“柳掌门,你刚才之言,想必是查到了些什么?或是知道些什么?”说此话时,那人看向凌子墨,因此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凌子墨。 柳掌门看向那人,说了句:“此事,恐怕也只有墨尊才知道吧。”此句并不是疑问,而是质疑,甚至是确定凌子墨就是凶手。 那人站出来,看向凌子墨,问道:“那就请墨尊,将当(日rì)之(情qíng)形再说一次吧。” 柳之阳在听雨楼时,与夏明轩多次商议,最终决定,在雪尊忌(日rì)当天行事。若只有听雨楼单独出面,事后又怕众仙家质疑听雨楼此举的动机。也只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才能真正的解决此事。而凌子墨也会顾及众仙家的意见。 凌子墨站起(身shēn)来,看了眼念雪,缓缓走下台 阶,每走一个台阶,他都在想着柳之阳会查到什么,念雪是否在那(日rì),楼文宇来落雪阁之时已告诉他? 他走近柳之阳面前,说道:“柳掌门,我就在今(日rì),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原本不想再打扰师父,可你们若想知道,我便如实相告。那(日rì),师父带我出寒洞,就在师父与我说话之时,黑烟来了,一掌打向师父,也不知为何,师父便倒地不起,我便与那黑烟动起手来,想必是那黑烟目的已达成,便在那时消失了,当我再回去看师父时,师父已重伤不治,殒(身shēn)了。”说到此处,凌子墨动容的眼眶含着泪,或许是他真心的,想起雪尊儿时,救了他与念雪,又抚养他们长大。也或许,这个表(情qíng)是做给人看的。 柳之阳听完此话,说道:“雪尊修为如此之高,为何会被那黑烟一掌便重伤不治,接着便马上殒(身shēn)了?” 凌子墨看了看柳之阳,说道:“修仙之人都有一弱点,而每个人的命门都不同,众仙家不知,柳掌门也不知吗?师父的命门便是那后脖颈处。而那黑烟不知是从何处得知此事,那一掌也是打在师父的命门之处。” 众仙家又开始议论了,“对啊,人人都有命门,若雪尊的命门被那墨烟用尽全力打上去,可真的会殒(身shēn)啊。” “嗯,有理,有理。” ...... 柳之阳听到了众仙家的言语,他早想了凌子墨会如此辩解,他说道:“那好,叫人把回心镜取来,那回心镜便可说明真相。” 念雪此时,心中豁然开朗,她想道:“是啊,用回心镜便可,如此,众人便都会看到真相,众人与听雨楼便会联合起来对付黑烟,到时,师兄便会恢复真正的自已。师兄不愿劝,也只有如此,他才会被迫脱离黑烟。” “若,柳掌门执意如此,那便如了你的愿,可话先说好,若,真是我说的那般景象,柳掌门可要向我致歉。来人啊,将回心镜取来。”凌子墨不知哪来的自信,命令人去取回心镜。 当回心镜取来时,柳掌门手一挥,回心镜便出现了画面,画面中,真像凌子墨所说那般,是黑烟一掌击向雪尊的后脖颈,雪尊倒在地上,殒(身shēn)了。原来,是黑烟搞得鬼,他怕迟早有这一(日rì),便提前对回心镜施了法,而此事,亦不必告诉凌子墨,因他们二人已合为一体。 夏明轩轻声问柳之阳:“师父,这是为何?怎么会这样?” 柳之阳看了看夏明轩与柳菱,他知道,必是他们对回心镜动了手脚。他对凌子墨说道:“既是如此,墨尊又如此坦((荡dàng)dàng),那不如,看看之前的画面?” 凌子墨听到此话,紧张了起来,因黑烟并未对之前的画面施法。 就在此时,众仙家中,有 几人问柳之阳道:“柳掌门,墨尊已如了你的愿,取来了回心镜,我们众人也已看到了真相,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是啊,(日rì)后,大家还得好好相处,你如此这般,让我们大家(情qíng)何以堪啊。” “是啊,你一人之愿,连累我们大家,你又将我们大家置于何地啊。” ...... 柳之阳怒气冲冲,对大家说道:“今(日rì),便就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有何后果,我一人来承担,与众人无关。” 接着柳之阳继续问凌子墨:“墨尊,如何?” 凌子墨就在众人说话之时,已想到了解决之法。他回道:“今(日rì),柳掌门不问个清楚、明白,想必不会死心的。好,我答应你。” 柳之阳又用手一挥,回心镜中出现了另一个与雪尊有关的画面,画面中的地点,正是溪水镇镇门前,雪尊誓死维护凌子墨,而与黑烟动手的画面。而那时,雪尊看到了黑烟的脸,那张脸正是凌子墨的脸。”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黑烟的脸为何是墨尊的?” “这黑烟又与墨尊有何干系?” “若黑烟便是墨尊,墨尊便是黑烟,那雪尊之死岂不是......” “可画面中,墨尊明明在旁边啊,雪尊也是保护墨尊才与黑烟动手的啊。这又怎么说?” ...... 众人又开始了一番议论,甚至是争论...... 柳之阳看到画面中黑烟的脸,自己也吃了一惊,原来雪尊早已知晓......而之前听雪尊说过,凌子墨几次入了心魔,而这黑烟与凌子墨的脸相同,那这黑烟便是由凌子墨的心魔而来?他已了然于(胸xiōng)...... 他站在最前面,面对众仙家,说道:“大家可看清楚了?画面中,黑烟几次想附墨尊的(身shēn)体,都被雪尊打回,而黑烟的脸与墨尊一模一样。便说明了一切。” 众人有人说道:“那柳掌门如何解释刚才的画面?黑烟一掌打向雪尊的那个画面?而当时墨尊是站在旁边的。” “溪水镇时,那时还是墨尊本(身shēn),而之后,他们二人已合为一体,而这黑烟是由墨尊的心魔而来的,想暂且分开来,还不是易如反掌?”柳之阳回道。 那人听了后,想了想,说道:“柳掌门所言极是。我支持柳掌门。” 凌子墨听到有人支持柳之阳,有些担心,但他此时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否则,众人联合听雨楼,到时便不好应付了。 凌子墨说道:“柳掌门方才说,在溪水镇时,我还是我本(身shēn),那之后的师父之死时,你又如何确定,我们已合二为一?你又如何确定?那时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本(身shēn)呢?” 众人听到后,又开始质疑起了柳之阳方才所说。 柳之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片刻,说道:“此事,与黑烟有关,而你与黑烟本就同出一体,他由你的心魔而生,而雪尊殒(身shēn),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你墨尊。” 凌子墨见柳之阳已有些招架不住,他回道:“师父将我与念雪救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qíng),而师父又抚养我与念雪长大,我为何要杀师父?再者说,按道理,师父殒(身shēn),都由大弟子继承,这也是众人都所知的事(情qíng),我又为何要这么着急?” 夏明轩深知念雪与柳文宇的事(情qíng),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慢慢走出人群,走向最前面,边走边说道:“那是因为,念雪不愿嫁与你,雪尊又不许你强来,我师弟执意要带念雪离开,你才出此下策。你每每面对此事时,都会入心魔,想必也正是因师弟来提亲,并想带念雪离开时,你便真正入了魔,黑烟便在那时附了你的(身shēn)。” 众人纷纷看向念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