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挥别一众猴子猴孙,带着猪八戒驾云直奔长安而去。 临行前李承乾千叮万嘱,即便幽月之事未曾办妥,也绝不可遗忘皇宫里的小妖孽。 若是将李丽质留在皇宫,无需一时三刻,她定会蛊惑长孙皇后一同追来。 到时李承乾若是不想挨板子,便唯有交出贪玩耍子的孙悟空。 如此明目张胆的恐吓,孙悟空便是忘记猪八戒,也定会不会忘记李丽质。 而此时令李承乾二人心生忌惮的李丽质,正乖巧的站在长孙皇后身旁,一脸委屈的向她诉说着,李承乾平日里是如何欺负她与李泰的。 看着下首坐着的李泰不时点头附和几句,长孙皇后嗔怪的点了点李丽质的额头,好笑的说道:“既如此,日后你便留在宫里,西行取经之事便交由你大兄一人罢。” “耶?” 李丽质愣神的惊呼一声,回头看着一脸戏谑的长孙皇后,嘿嘿傻笑着说道:“母后,丽质与您玩闹呢! 大哥待丽质可好了,他才不会欺负丽质哩。 只是这一路上小胖子总是与大哥作对,丽质乃是受他牵连方才被大哥教训。 您若是不许丽质前去,大哥独身一人在外很可怜的。” “李丽质,你怎可污蔑本王!” 原本悠闲看戏的李泰,眼见李丽质突然调转矛头,顿时惊呼一声跳将起来。 朝着脸色微怒的长孙皇后拱手一礼,苦着脸委屈的说道:“母后,您切不可听信丽质胡言。 儿臣一路上向来听凭李承乾吩咐,从未与他作对。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派遣儿臣回宫侍奉母后。” “青雀,李承乾也是你叫的?” 长孙皇后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微微凝眉不满的说道:“你大兄令你回宫,乃是要你替他盯着太子之位,又岂是为了侍奉本宫! 你若以为此事能瞒过本宫,也委实太过愚蠢!” 李泰低着头砸了咂嘴,再次拱手说道:“母后,有您在谁敢擅动太子之位。 大兄令儿臣归来,不过是为了看住李……” “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再提。” 看着李泰圆滚滚的身子,长孙皇后不耐烦挥手打断道:“幽月处可有动静? 可有查明是何人在我大唐兴风作浪? 又是何人替其遮掩,令你父皇亦寻不见地府之人踪迹?” “我知道,我知道!” 李丽质闻言,不待李泰开口,便兴奋的抬起头抢先说道:“母后,幽月已查明,此事不仅与舅舅有关,还牵连小李治哩。 舅舅所行之事皆以小李治之名行事,若说李治不知,丽质绝不肯信。” “果真如此?” 长孙皇后头疼的捏着眉头,语气略带悲伤的说道:“丽质,你待会儿出宫去请幽月前来。 就说本宫有要事与她相商,邀她入宫一叙。” “丽质领命。” 李丽质高兴的点点头,开心的笑着福身一礼,大声说道:“母后,您可还有吩咐? 若是没有,丽质这便出宫替您传旨。” 长孙皇后再度点了李丽质的额头,刚欲开口训斥一番,原本伺立身后的白骨精突然大步上前,手持佩剑朗声说道:“何人敢在宫里放肆!” “妖精,几日不见,你莫非便忘了大圣爷爷!”孙悟空大喝一声,匆忙降下云头踏入立政殿。 只是眼见长孙皇后亦在此处,顿时本能的缩了下脖子,头疼的挠了挠头。 腆着脸笑了笑,孙悟空朝着长孙皇后拱手一礼,陪着笑说道:“娘娘,老孙我今日便要西去,特来宫里接公主殿下同行。” “回宫不过三五日,怎又要出宫游玩。” 长孙皇后闻言,不舍的牵起李丽质的小手拍了拍,怏怏的说道。 虽然李丽质归来之日,她与李世民便已应允李丽质,过些时日许她随同李承乾西行。 但如今方才相聚几日,她又怎舍得李丽质再度离去。 只是西行之路凶险,若非孙悟空这等强人护送,她亦实在放心不下。 李丽质见状,便知长孙皇后心中不舍。 唯恐此事生出变故,转动着灵动的眼珠子,拉着长孙皇后讨好的说道:“母后,您已有一月未曾见过大哥。 不如您邀上父皇,一同去西边见上一见?” 长孙皇后轻笑着捏了捏李丽质,好笑的说道:“你大哥灭了宝象国,命宝象王在金殿跳舞取乐。 朝中大臣得知此事,尽皆上奏弹劾于他。 你父皇如今正为此事生气,你当真想要邀他同去?” “咦!” 李丽质闻言,双眼顿时放出一抹兴奋的光彩,焦急的拽着长孙皇后的手臂,软糯糯的撒娇道:“母后,父皇政务繁忙,定然脱不开身。 不如您替父皇前去看看,教训教训那不知礼的逆子!” “胡说!” 长孙皇后用力点了下李丽质的额头,凝眉思索片刻,转头看向孙悟空问道:“悟空,本宫曾经高明提起,你一个筋斗云便有十万八千里,此事可能当真?” “当真,自然当真!” 孙悟空闻言,傲娇的拍了拍胸膛,得意的说道:“娘娘若是想去,只管言语一声。 我老孙只需一炷香时间,便可送娘娘前往宝象国。” 长孙皇后点点头,站起身笑着问道:“可能带上小白、小青?” 孙悟空闻言,嫌弃的瞥了白骨精主仆一眼,撇撇嘴说道:“娘娘有命自无不可。” “好! 既如此,待本宫自甘露殿归来,便即刻上路。” 长孙皇后笑着吩咐了一句,转头看向白骨精二人说道:“你二人随本宫去甘露殿一行。 若是陛下有何吩咐,只管应下便是。” …… 宝象国王宫。 李承乾无聊的坐在岸边,看着湖中满脸欢喜的几女,咂咂嘴说道:“承恩,乌斯如今身在何处?” 王承恩闻言,弯下腰垂手说道:“回殿下,乌斯大人受了惊吓,如今在家中卧床静养哩。” “哦?” 李承乾诧异的抬起头,想了想皱眉说道:“派人暗中去乌斯府上打探打探,看其究竟在谋划何事。” “喏!” 王承恩应了一声,犹豫片刻好奇的问道:“殿下,您以为乌斯大人乃是装的?” 李承乾拍拍手站起身,翘起嘴角笑着说道:“老家伙身居丞相之位十数年,有何凶险之事未曾见过。 若他当真因黄袍怪吃人之事受了惊吓,这十数年又岂能坐稳丞相之位。” 王承恩闻言皱起眉头,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殿下,既如此,可要派人去乌斯府上斩草除根?” 李承乾愣了下,转身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摇头说道:“老王啊,你这性子可得改一改。 你若是倚仗武力,把与你争斗之人全杀了,又有何乐趣可言? 若是本宫亦如你这般,长孙无忌此事哪还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