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将自己的安排详细说了一遍。 眼见李香君眼中重新恢复光彩。 笑着说道:“怎么样? 若是你能做到,足够你恢复清名吧! 你也不想想,本宫何曾骗过你这样的小丫头,还敢和本宫置气。 若非小玉替你求情,本宫早就让人把你抓起来,狠狠打你板子!” 李香君低头好笑的看着李承乾。 太子殿下似乎又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李承乾脑袋上揉了揉。 李香君笑道:“殿下交代的事,奴婢定会完成,必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只是殿下,奴婢是小丫头,那您是什么?” 李承乾闻言愣了下,看了眼自己还未长成的身体,烦恼的挠了挠头。 即使自己有修为傍身,比同龄人长得快一些。 不过想要完全长大至少还需几年。 暗自恼怒片刻之后,李承乾抬起头怒视着李香君。 这个女人在失去活着的希望之后,越来越放肆。 如今重燃希望竟然还不知悔改,只是自己似乎对这样的人毫无办法。 连生命都不在乎,你还能威胁她什么! 不耐烦的挥挥手,李承乾瞪了眼李香君说道:“李香君,你若是再敢如此放肆, 本宫便将你许配给王承恩!” “咳咳!” 李香君尚未开口,王承恩便干咳两声。 李承乾回头看了眼低垂着头的王承恩,尴尬的笑了笑。 自己太过激动,忘记王承恩就在身后。 顿了下,李承乾看着李香君认真的说道:“何时动手本宫会派人通知你,切记不可擅自出手。 若是坏了本宫好事,你当知晓后果如何。” 李香君微微福身一礼,应道:“奴婢遵太子令。” 李承乾闻言不再多言,随意在店内逛了逛。 挑了几件还算看得过去的头饰递给王承恩。 挥手道:“本宫先回宫了,你若有事可持本宫令牌进宫。 母后只是不让你住在宫里,并未阻你进宫,你不可心生怨恨。” “奴婢不敢。 奴婢恭送太子殿下。”李香君急声应道。 她敢在李承乾面前放肆,却不敢对长孙皇后不敬。 除了因为李承乾心善,更因为女人总是更了解女人。 若是长孙皇后想要处置她,一定会有不少办法。 李承乾见状,便知李香君心中所想。 撇撇嘴,指着王承恩怀里的包裹说道:“日后头饰别做太大,这么重戴在头上你也不嫌累! 平日里多做些好看的,送进宫里交给母后和丽质。 日后你便不用担心母后会责罚于你。” 李香君翻了个白眼,福身道:“喏!” 李承乾满意的点点头,接过包裹坐上马车,晃悠着向宫门驶去。 …… 回程时已到午时,李承乾特意掀开车帘,仔细打量着街头的百姓。 只见百姓大多忙着手中活计,并未有人停下来用餐。 李承乾见状微微叹了口气,一日三餐的规矩他早已带入宫中。 民间未曾跟随,想来无非是百姓家中并无余粮。 可最该一日三餐的,反而是这些辛苦劳作的百姓。 “吴大,快停下!”李承乾眯着眼睛看了看,急声喊道。 话音刚落,不待马车停稳,李承乾便快速移动小身子跳下马车。 看着步行而来的袁守城,上前几步说道:“袁道长,一日之内两次相见,看来你我当真缘分不浅。” 袁守城看了眼李承乾,无奈的拱手道:“贫道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并未在意袁守城的冷淡,笑着说道:“道长这是欲往何处? 可要本宫派人送你。” 对于李承乾的纠缠,袁守城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挤出笑脸说道:“贫道欲前往玄都观借宿,不敢劳烦殿下。 贫道自行前往即可。” “玄都观太过破旧,远不及慈恩寺奢华。 此时正好午时,道长若去慈恩寺,应当还能赶上饭时。 要不本宫派人送道长,前往慈恩寺借宿如何? 道长或许不知,整个长安城除了皇宫和世家府邸,便唯有慈恩寺和尚会准备午饭。” 李承乾翘起嘴角,大声讥笑着说道。 看见百姓生活艰难,他更是不满佛教对百姓的盘剥。 为他们提供香油钱的百姓尚且忍饥挨饿。 不事生产寄生于百姓身上的和尚,倒是先吃上肉了! 正好此时袁守城送上门,若是轻易放过那他就不是李承乾。 袁守城眼见周围百姓露出思索的表情,眼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拱手道:“贫道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贫道的身份,实不好去慈恩寺借宿。” 李承乾轻哼一声,朗声道:“道长此言大谬。 佛祖与观音大士封神之前皆为道家弟子,今日之佛教与道教又有何区别? 若是论及根由,佛教不过是道教一分支罢了。” “唉!” 袁守城叹了口气,说道:“无论道佛皆为老祖弟子,殿下又何苦为难贫道。” 李承乾闻言皱了皱眉头,他不太明白袁守城的意思。 想了下说道:“道长误会,本宫只是见你我有缘,想送道长一程。 既然道长不愿意,此事就此作罢。” 说着,李承乾上前两步轻声道:“道长方才言说明日雨量三尺三寸四十八点,不如你我也赌一赌如何?” 袁守城愣了下,盯着李承乾说道:“殿下,此事……” 李承乾不待袁守城说完,笑着说道:“本宫虽不懂占卜之术,但也知明日雨量仅为三尺零四十点。 道长若是输了,答应本宫三件事即可。 若是道长信不过本宫,本宫这便奏请天道为证。” “准!” 李承乾话音刚落,一道威严的声音顿时响彻整片天地。 那随之而来的浩瀚的威压,让此方天地中所有生灵,尽皆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可能倾覆。 李承乾呆愣的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闪而逝的虚影,心虚的砸了咂嘴。 自己只不过是想占点小便宜,师叔这玩得也太大了吧。 袁守城压下心中激动,哭笑不得的看着愣神的李承乾。 这徒弟和徒孙的差别是不是太大了? 老祖这是明显的偏袒啊! 只是事已如此,也由不得他再拒绝。 无奈的叹了口气,拱手道:“殿下若无别的事,贫道便先行告退了。” “嗯?” 李承乾听见袁守城的声音回过神来,匆忙拱手道:“道长当真不要本宫派人送你?” “不敢劳烦殿下,贫道先走了。”袁守城哪里还敢和李承乾纠缠。 话音刚落,不待李承乾再开口,身形闪动几下便消失在李承乾眼前。 如今他脑海里全是各路神仙的询问,急切需要找一僻静之处。 李承乾看着袁守城消失的身影,开心的笑了笑。 今日之后,想来无人再敢轻易对自己出手了吧。 只是师叔突然出手相助,感觉不太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