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主府,冯远找到祝清风,他正与敖丙、小黑、苏全忠在一起,谈论修为之事。 “祝兄、江兄,你们二人随我走一趟。”冯远低声说了一句。 二人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起身便要与冯远出去。 “去哪里?”一个充满寒意的声音响起。 “额……见过师尊,我们……我们出城看看。”冯远尴尬地挠了挠头,看见了身前,拦住去路的石矶。 “见过师祖!”苏全忠和小黑还是很有眼力的。 “师祖?”石矶一脸疑惑。 “回禀师尊,这是我数年前收下的两个徒弟。”冯远躬身说道。 “恩?你都收徒弟了?”石矶一愣。 “是!” “全忠、小黑,在这服侍好师祖!” “是!弟子定当仔细侍奉!”二人齐声回答。 冯远点了点头,陪笑着对石矶说道:“师尊,弟子先告辞了!”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只是你刚与金仙一战,虽未受伤,但灵气损耗过多,这是一时半刻无法恢复的,只有你三人前去,我实在无法放心!”石矶秀眉微皱。 “这……” “我如今也是天仙境修为,还能拖累你不成?”石矶秀眉一挑。 “弟子不敢,若师尊愿意前往,我们同去便是。”冯远无奈。 四人出了明州城并未直接向北,而是向南行了百里,冯远先找到了邬文化等人。 “元灵?紫陌?”石矶见到元灵,和有些虚弱的紫陌,有些惊讶。 “见过师尊!”元灵稽首。 冯远则对妙手仁和邬文化说道:“妙老,你带着部族的人先去明州城,我与邬文化去青龙关走一趟。” “用不用选些帮手协助大人?” “多谢妙老,暂时不用!”冯远答道。 妙手仁带着其余八百多人和元灵、紫陌,向明州城缓缓而去,冯远则与邬文化以及祝清风等人疾行,赶去青龙关。 邬文化站在排扒木上,其他几人各施遁术,转眼之间,便到了青龙关前。 几人身形一顿,站在关外数十里处,商议如何进城。 “俺没有修为,装作普通百姓,先混进城去看看!”邬文化说道。 “你是没有修为,但这么大个子,也太明显了,况且此正值战乱之时,你看城外哪有什么百姓进出……”冯远说着话,指了指青龙关方向,却发现远处尘烟滚滚,似有一队人马向青龙关方向疾驰。 “那是孙荣!崇黑虎账下的一个将军!”祝清风定睛望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冯远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一阵清风拂过,祝清风消失不见,下一刻,那队人马已经尽数被祝清风斩杀,并活捉了那个名为孙荣的将军。 “去青龙关做什么?”冯远开门见山地问道。 孙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还是个硬骨头?”冯远打趣地说道。 祝清风轻笑一声,指间寒芒一闪,一个锋利匕首显现而出。 “好久没练练我的刀功了,我曾经审过一个罪犯,在其身上割了足足一千多刀……” “我说!”孙荣急忙说道。 “来青龙关做什么!” “送信……” “什么信?” “今夜有人偷袭青龙关!” “还有呢?” “没了。” “没了?” “真没了!”孙荣两腿不住地颤抖。 冯远满意地点了点头,祝清风手起刀落。 “看来明州城有内奸!”敖丙说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祝清风看向冯远。 “换上衣服,我们先进城看看!”冯远说了一句,随后在孙荣身上翻了一阵,找到一个令牌和一封书信。 “我……我怎么办,好像没那么大的衣服。”邬文化一脸无奈。 “你在城外接应我们!”冯远说了一句,随即与另外四人向青龙关走去。 冯远不经意间,看到一旁,穿着军服,女扮男装的石矶,心神竟然有些荡漾。 身穿红袍,柔情绰态,换上军装,英气十足。 石矶只顾着低头前行,虽然换上男装,但以她的长相,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是个女子。 冯远心念一动,变成了孙荣的样子,又运起屏气诀,将修为也压到了和孙荣差不多的境界。 转眼间,四人到了青龙关城下。 冯远高举手中令牌:“快开城门,有紧急军情!” 守城士兵急忙通禀高定,高定就在城门不远处巡视,闻讯快马赶来,见是孙荣,又看手中持有令牌,急忙大开城门,出城相迎。 冯远身子轻轻晃了晃,高定见此,连忙下马相扶,冯远心中一喜,直接倒向了高定。 “孙兄,这是……” “我们……路上被……被伏了……这……这是崇侯的信!”冯远颤抖着手,将一封信递给了高定,随后晕了过去。 高定连忙让人,将冯远抬入城内。 冯远深知孙荣与高定同为崇黑虎帐下大将,彼此定然十分了解,自己不论与其说什么,都会露出破绽,索性直接装伤昏厥,进城后,一句话也不用说。 几人从城门走到了总兵府的后院,祝清风与石矶还好,只是敖丙一路行来,脸色愈发难看。 高定安排了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并且拿来了一些疗伤的丹药,又派来几位婢女,照顾“孙荣”。 他与孙荣的关系最为要好,见孙荣重伤,心中很是急切,所谓关心则乱,并未注意石矶等人。 安排好一切,高定拿着信封,出去召集将领商议应对之策,祝清风、敖丙、石矶则守在了门口。 屋内,冯远怕高定并未走远,故而一直在装着昏迷,几个婢女则为其更衣,先将其外得战甲脱掉,随后开始解开内衣。 这谁顶得住? 冯远心中一紧,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婢女的手腕,不让其继续解衣。 那婢女却误解了冯远的想法,以为这个“孙将军”要轻伤不下火线,于是顺势扑倒了冯远的怀里。 与此同时,门外三人,看着高定离去,便觉得先进房间,与冯远商议对策,于是石矶就推开了房门。 一个婢女,钰体横陈,压在衣衫不整的冯远身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石矶脸颊微红,秀眉微皱。 “师父……你听我解释……”冯远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