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妞还真是阴魂不散。他们刚刚要动老子的时候你们怎么没跳出来?” 殷洪眯起了眼睛,一脸的牙疼。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也是冲着黄石峡谷来的。 而且看样子,之前留在那个破败的小镇也只是为了等待同伴的到来。 “我……我没有看到他们对你出手!只看到你要杀他们!你这么强,他们怎么可能对你动手?” 少女的底气有些不足了,随后辩解道。 但这话,殷洪光是听着就一顿火起:“没看到就是没有发生?三位,你们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后辈的么?” 说着,殷洪望向了那背着白色玉琴的女人。 他最忌惮的还是这三人。 三个能够培养出先天九段乃至于十段传人的人,说不好就是筑基修士。 要不是担心这点,他现在已经一巴掌甩过去了。 “我们怎么教导我们的弟子是我们的事。倒要讨教阁下,阁下之前是否曾打伤在下的侄子?” 三人中,持剑的中年男子上前了一步,冷冷的道。 他的身边,那个黑衣少年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抹傲娇。 不用说,中年男人口中的侄子,正是此人无疑了。 “是又如何?阁下想替你家侄子报仇?看阁下也有四五十岁了吧?又是出自名门,这是准备以大欺小么?” 殷洪淡淡的点了点头,讽刺的扫了黑衣少年一眼,满是不屑的道。 多大的人了? 被人欺负了还去告状? 羞不羞人? “以大欺小?修真世界达者为尊。你既然能一剑击败我这侄子,想来也有十二段的修为了吧?既是如此,又何来以大欺小之说?” 中年人嗤笑了一声,语气依旧是冰冷到了极点。 作为一个在先天境界停留了二十年的人,他对于自己那个十段的侄子可是宝贵得紧,平时里不要说打他,就是骂都舍不得骂。 可现在,殷洪居然打了他,还将他打成了轻伤! 这简直跟抽了他一个耳光没有任何区别! 他必须要让这个伤害了自己这个宝贵侄子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先天十二段?这个小子居然是先天大圆满的高人?” “我的天?开什么玩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旁边的围观之人在听到了中年人的话之后,都是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才到达了先天九段乃至于十段的境界,但距离十二段都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可现在,一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先天大圆满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得是多大的精神冲击? 特别是之前那几个曾经看不起殷洪,觉得他应该跟随自己的长辈一起出门的人。 他们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居然无聊到替一个先天大圆满的修士操起了心! 至于说之前曾经用黑风堡堡主来恐吓殷洪的那些跟班们,则是忍不住想要骂娘了。 你说你他妈好好一个先天大圆满,没事装什么猪? 您老干脆一点表明自己的身份不行么? 非要钓鱼执法,逼死我们这帮小人物你才开心? 当然,除了殷洪,他们也是恨透了那个已经死掉了的‘庞老大’。 如非是他见财起意,瞄上了殷洪,想要抢夺他的储物袋,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绝望了。 “听你的意思,你居然也是先天十二段的高手?” 殷洪不禁目光闪动了起来。 他之前还担心眼前之人会是筑基高人,没想到竟然只是先天十二段而已。 可是,同为先天十二段,你丫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居然一副吃定了老子的模样? 老子看着就这么像块软趴趴的柿子? “你可是觉得同为十二段,本座没有教训你的资格?” 中年人一眼就看穿了殷洪的心思,戏谑的笑了。 而此时,中年人的侄子,那个黑衣少年,也是忍不住傲娇的开了口:“你怕是不知道我叔叔的厉害!在玄冥国,我叔叔便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先天!曾与筑基修士争锋的存在!你若识相,现在给我磕头谢罪还来得及!” “最强先天?可是名剑山庄的叶博涛叶居士?” “居然是叶居士?早就听闻其剑法无双,甚至悟通了很多筑基修士都无法领会的剑意神通!我还以为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年轻!” “是啊!剑修本就强大无比,叶居士如此年轻,若是进阶了筑基,只怕会更加的了得!” “年轻人!你也是使剑之人,还是低个头认个错吧。以叶居士的身份,是不屑于与你计较的。只要你诚心悔改,叶居士说不定还会指点一下你的剑术,助你悟得剑道真意。” “是啊!你基础这么好,若是能够得悟剑意,将来前途必然无可限量!” 众人再次惊呼了出声,随即,居然是开始劝说起了殷洪,当起了和事佬。 这可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这帮人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殷洪给人道歉,当真是让殷洪哭笑不得。 “诸位好意在下心领,但剑意这种东西,在下还真不需要旁人来教。” 好笑的冲着众人拱了拱手之后,殷洪说完,单手一指,一道剑影已经飞出,一个翻转之后,落在了众人的眼前。 剑影无色也无形,宛如一束水晶,但通体却又一股能量在不断的涌动,经久不息。 看着那宛如实质的剑意,叶博涛眼中的轻慢缓缓的消散了。 而他的侄子,也是一片震惊,瞪大了眼珠,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作为名剑山庄的少庄主,他这辈子就没有服过人,总以为自己就是这世间最大的天才。 可现在,殷洪却是用铁一般的现实告诉了他,他的骄傲是多么的可笑。 周围众人,也都不禁一阵窒息。 有些人的脸上甚至已经臊红了一片,就仿佛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一样。 “这位公子如此年轻有为,想来也是师承名门。既然同为正道,行事为何如此狠辣?难道令师没有教过你,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么?” 终于,那背着白色玉琴的女人开口了。 她秀眉微蹙,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很难心生厌恶。 不过,这话听在殷洪的耳朵里,依旧是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