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商量,明天开庭,今天晚上这个必须背会。” “别这么麻烦吧,直接上法庭我直接认罪,法官敲锤说,你丫坐牢去吧,这不就行了。” “你想你的小情人们有事吗?” “废话我肯定不想,不过这事我要给你说清楚了,我问你调查我的报告上对我上学时是怎么总结的?” 李丽微微想了一下:“生性懒惰常年不写作业,脾气暴躁经常打架,记性奇差学生时代的诗词文章都背不会的废物。” 张晨予得意道:“你看,所有的老师对我的评价都是记性不行,背不会东西的。” 李丽正色道:“你开始背吧,我陪着你来,现在是晚上6点,明天早上9点半开庭,中间有最少12小时让你背会,开始吧。” 张晨予拿起文件开始大声的朗读,这篇文件写的真棒,连晨予在回答什么问题时,该做什么样的动作,该有什么样的表情都写的一清二楚。 晚上10点,11点,12点,晨予一直大声读着这份文件,李丽终于忍不住夺过晨予的文件,开始提问。答案颠三倒四。 凌晨2点,3点,4点,李丽再次提问,依然如此。 李丽忍不住暴走了:“老娘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这点东西你需要背的也就几百字而已,记住问题正常人半个小时就能背好了的。” 张晨予无奈道:“真巧!老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能让我背会东西的老师,嘿,祖传健忘,专治中学老师。” 李丽险些吐血:“滚!” 崩溃的李丽一阵嘶吼,旁边趴在桌上睡觉的两个警察也被吓醒。 “你们把这个白痴带下去,告诉你,明天要你说话你就认罪,问你问题你不知道的,就说忘了别瞎说话。好了滚吧。” 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两个警察驾着晨予回到单间,两人解开晨予的手铐,把门锁上,打着哈欠离开了,晨予悄声走到门口,听着脚步声远了,赶紧用手掏自己的裤裆,从内裤中掏出一串钥匙,把钥匙一个个从串圈上解下,拿起原先闵宝成给的一袋食用盐,把盐倒进尿壶里一些,再把钥匙放进盐袋子里。 刚才回来的路上,晨予见两个警察睡意朦胧眼神迷离,用反铐的手在警察口袋里一夹,左手轻轻抓住钥匙串,右手慢慢摸到钥匙串最上端和裤子相连的卡扣,解开卡扣,手指提起裤子,慢慢把钥匙放进内裤里,使劲把裤子和内裤往上一提,钥匙被紧紧绷在内裤中,劲用大了,有一种被爆菊的感觉,好险,差点痛的叫出声来。 看门时丢钥匙的警察摸摸口袋,以为自己钥匙忘拿了,也没在意,用另一个警察的钥匙给晨予开门开手铐。 藏好钥匙的晨予已经汗流浃背了,赶紧点了跟烟压压惊,烟是闵宝成送的,火柴是厨房帮厨时偷的。偷钥匙,晨予是无奈的选择,不过,正如常言所说,留条后路为上。 张晨予抽着烟,透过牢房上小小天井,隐隐能看见一丝月光,听着外面的阵阵雷声,风雨欲来啊,决胜负吧!看是你们锒铛入狱,还是老子亡命天涯。 第二天一早,案件如期开庭,张晨予被押解到中城区法院时,法院外的广场早已被市民挤满,人头攒动,各种声援晨予的大字标语挥舞连天,各路记者早已把法院的入口围堵的水榭不通,只等待晨予的到来。 运送晨予的警察在离法院500米的地方被迫停车,现场人数众多押解车根本无法开到法院门口,下了车晨予看着这些素不相识的面孔。 张晨予看着他们对着自己微笑,看着他们面目狰狞的对着警察法院齐声怒吼,晨予心中一阵暖流窜起,哥们这是红了啊!全副武装的防暴武警用盾牌抵挡着人群,为晨予开辟一条笔直的道路,闵宝成一行紧紧押解着晨予前进,人群顿时大幅涌动。 原先武警开辟的能10人并排行走的道路顿时拥挤在一起,武警加派人手支持着武装盾牌抵挡,也只能支撑起只容两人并排通过的道路,闵宝成见状和亲信一同使劲,两人提起晨予快步冲向法院,不断有市民的手透过武警的防线试图拍打到晨予的身体给他鼓励,伸出的手被武警的橡胶警棍敲打缩了回去,然后更多的手伸了出来…… 短短500米不到的路上,晨予不知道被多少人拍打了肩膀,不知道被多少只手抚摸了脸庞,不知道听到多少人真心的祝福:兄弟挺住啊,哥们加油,帅哥我爱你…… 这条路晨予感觉走了好久好久,终于押解队伍冲到了法院门口,顿时记者蜂拥而至将一行人团团围住,闵宝成上前主持:“时间紧迫,法院的人应该给你们说过只能让被告回答两个问题,你们应该决定好了吧。” 记者道:“张先生,原告方表示已经掌握了完整确凿的证据,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记者将话筒递到晨予嘴边,张晨予大吼:“老子完全没有压力!“回答一出现场的群众欢呼声四起。 记者追问出第二个问题:“那么张先生,您认为自己的胜诉有几成呢?“ 张晨予豪言:“老子压根没可能赢!“原本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冷场了,人们都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答:官司没打就认输了,我靠,有黑幕!骂声大作,现场几度失控…… 闵宝成提着晨予快步走进法院,低头赴耳清语:“别玩花样,为你的情人想想!“ 张晨予一被带进法院,大门快速重重关闭,上锁,实弹警察把守,晨予回头看着大门一点点关上,一张张关切的面孔消失不见,一屋子位高权重的人擦汗奸笑,分割的世界,门外的人盼望着自己平安归来,门里的人则希望自己死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