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婷莉在一旁看着,大哥也想知道单临渊的答案。 此时的单临渊,也很为难,顿了顿摆手说:“令妹国色天姿,小生不过江湖上一无依浪子,飘零无栖息,哪敢轻言儿女情长,恐要辜负一番好意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刘婷莉放慢马匹,走到队伍最末的位置。 云珊也没想到单临渊拒绝的如此决绝,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兄台此言差矣,人生百年,终要有个落脚之处、相伴之人,我家小妹与你情义非凡,何不就顺水推舟,随了佳人。” “姐姐言之有理,只是小生尚有未了心愿,还是在江湖的好。”这个回答,让云珊抓住了稻草一样,连忙回答说:“既如此,不好勉强,若有朝一日兄台想要归处,可否择舍妹为忧。” 单临渊知道,刘婷莉在后面一定很难过,也不忍心再拒绝,停下马顿了顿,似笑非笑的说:“只怕小生去日久多,误了令妹大好青春。” 做个胜利的姿势,把马匹赶到刘婷莉的身边:“不要难过了,我已经给你骗到了大哥的承诺,接下来你只需要等他来娶你就好,他一定会来娶你的。” 大家都这么开心,她又怎么能扫了兴,跟云珊打闹说:“你们谁要这个疯丫头,我送给他了,还倒贴一笔钱。” 此时,男生心里都有太多解不开的疑惑,就没有跟她们吵闹。 刘婷莉没有得到回应,就告诉云珊:“唉,可惜了,剩下的两个单身哥哥没有一个能够看上你,估计你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恶狠狠的看着她,做个咬人的动作:“我上辈子是不是作恶太多,认识你这么一个没长心眼的丫头。” “可别,你不是上辈子作恶太多,而是每一个人生都无恶不作。”林欢也放慢速度,跟刘婷莉一起攻击云珊。 几个女生加入斗嘴的行列,只有贝雪安静信马一旁,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夏凝冰策马过去拦在她前面:“贝雪,你怎么了?” 她伸手往兜里摸,然后咯咯的笑起来:“我忘记我已经能说话了。”加入吵闹的行列,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在脑后。 夜晚十点多,天空乌云密布,没有月光,手电在很多天之前就已经罢工,只能摸黑前进,行进的速度十分缓慢,问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他却不紧不慢的说:“不担心,我们能够赶在大雨到来之前回到小镇,到了那里,就是超级风暴也不用担心。” 他是队伍的向导,既然他这么有信心,那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真心希望可以快一点,早点到达,吃一点东西,然后找一张床美美的睡一觉,弥补这十几天所受的疾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劫后余生,单临渊今晚特别的兴奋,在兄弟姐妹之间不停的走动,不停的找话题跟他们聊天。 凌晨两点许,终于看见了生命的希望,在前面五六公里的地方出现灯光,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忍不住催马狂奔,向着那一点希望过去! 走近了看,这个镇子是标准的西域民族村镇,只是很奇怪,怎么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两地相隔有一千多公里,他们又在途中还耽误了那么多日子,根本不可能走这么远;而这个答案,连单临渊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 在送水的汉子把他们带进一家旅馆,这家旅馆从内而外都是几百年之前的标配,就像古装电视剧里面西域的商旅住店一样,旗帜还随风飘荡在门外。 在店里坐下,老板过来倒茶告诉他们:“对不住几位客官,我们店里房间有限,所以得委屈你们两个人一间房,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澡堂在后院。” 这个老板大概四十多岁,皮肤黝黑,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着西域民族服饰,腰间佩带弯刀,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听到可以洗澡,女生们都顾不上吃饭,一窝蜂的冲过去。 太长时间没有洗澡,身上早已结了一层保护膜。 看一眼离开的女孩子,老板对单临渊说:“尊者,若是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请早些安睡,明天早上大祭司会来拜访。” 说完也不给问问题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他的的视线。 知道现在就算问什么他也不会说,单临渊也懒得去想,起身伸个懒腰:“你们不嫌弃自己吗,很脏了?” 虽然有一箩筐问题想要求解,可现在也不是时候,还是洗个澡睡一觉才是大事。 脱衣服洗澡,同时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搜衣服里面的东西掉出一张白纸,捡起来看上面写道:“今晚五点,进攻东教堂,只抢占底盘,不要伤人。”是单临渊的字迹,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事出无常,都安静的不说话。 反正还有时间,总得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洗完澡出来看见几个妹妹也在澡堂外面,想必也是收到纸条,想要跟核对核对的,*给她们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跟她们交谈,一直回去房间也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躺在床上却不敢入睡,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点三十分,天空早早就下起漂泊大雨,起身悄悄出门,冒雨走在去东教堂的路上遇到孔建武和秦胜,其他人不知道是还没有出发还是已经到了。 客栈的位置在镇子的最西边,而东教堂在最东边,中间大概有五六公里的路程。 来到东教堂,其他人都已经到了,只是不见单临渊的踪影。 等了一些时间还不见人来,牧兮语有些担忧的说:“大哥还没有出现,会不会这张纸条不是他写的,是有人要故意把我们引过来!” 刘婷莉再次把纸条拿出来,借助微弱的荧光看了:“不会,这肯定是大哥的字迹,我不会认错,他既然给我们这个命令,就一定会来,现在时间还不到,再等等。” 没别的办法,只能找个隐秘的角落,大家凑在一起取暖。 沙漠的夜晚,真冷。 五点整,教堂西边的大门打开,单临渊从里面出来,招手让他们进去。 等所有人都进去,在一个炉火旁边坐下来:“很不幸,我失算了,你们看外面。” 教堂外面站了一百多个人,都是立马跨刀,众人吓得不轻,都把武器对准外面。 单临渊轻轻摁下他们的武器:“他是来跟我们耍威风的,要是真动手,他一个人就能灭了我们,所以现在要让他耍够,举起武器慢慢走出去。” 这么说来,不禁更加疑惑了,都忍不住问:“对方是谁?” “你们认识吗?” “我们会死吗?” “这是什么地方?” 单临渊从南宫胜龙手上拿过来软剑,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不会死,至于其余的问题,出去就知道。” 南宫胜龙取下弓弩上的箭,举过头顶慢慢走出去。 敌军十匹快马过来接收,小队长转身大喊:“不好,临渊尊者不在其中。” 但是已经晚了,单临渊的剑放在对方将军脖子上,而那人的宝剑也顶在单临渊的肚子上,二人僵持不下。 单临渊低头看一眼顶在肚子上的宝剑:“怎么算,平手吧。” 那人摇头:“不,你的人已经被俘虏了,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输了。” 单临渊先收了宝剑,领头的人把剑递给后面的人,张开双臂热情的拥抱在一起。 这样的场面,还举着武器的人都懵了,也不知道应该放下来还是继续举着。 拥抱完了好像才想起其余的人,对他们说:“不用紧张,就是二师兄想知道我又没有进步。” 这么一说,紧扣的心弦放松下来,刚刚还不觉得,现在没有了危险,才发现气温非常的低,他们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小队长从递一个包袱给南宫胜龙:“一件大皮袄换你的弩箭,换不换。”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同意,把皮袄给他,拿走了弩箭。 其余的人也是这样,交出武器,拿到一件皮袄。 单临渊过来,给他们介绍道:“这个是我的二师兄,叫鲸变,你们以后也管他叫做二师兄就好。” 鲸变啧啧两声,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年轻就是好,这么低的温度,有衣服竟然不穿。”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手里用武器换来的衣服,赶紧披在身上。 鲸变过去拍拍南宫胜龙的肩膀,捏捏孔建武和秦胜的胳膊,敲敲*的脑袋,拉起谢少鳞的手看看,最后手伸到牧兮语跟前,又赶紧缩回来:“姑娘?抱歉。” 转过身往回走,到跟单临渊并立的位置:“你这几个兄弟资质都不错,不过小子,要是让师傅知道你私自替他收了这么多徒弟,估计得把你吊打三天三夜,然后让你洗一年厕所,当然,这是我非常乐意看到的。” 跟他勾肩搭背:“废话真多,这事不劳烦你操心,其他师兄呢,带我去见,还有,我能忍受,他们可不一定,要是生病了,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