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精神病的男人和那个病院的院长长得真像，面部轮廓，眉毛，眼窝，鼻梁和嘴唇，除了比他年龄小，但是高出院长一截。　　 毛木，毛木，这名字在哪里见过，他回忆这个名字，忽然站了起来：“原来如此，我昨晚偷偷进入了精神病院，进了杂物室里睡在一个高低床上，我在那个床上看到了一个MM的英文字母，是用小刀刻在床板上面，这个院长也姓毛！”　　 “会不会是这样的，这个精神病患者是院长的儿子？”胡梅提出了个大胆的推测。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发现这个院长和往常截然不同，他低着头，双眼凹陷，双颊没有血色，最重要的是他穿着束缚衣，这衣服是为了防止某些精神病患者发作或者有危险的患者穿得——我想志愿者其实也是精神病人！”　　 四点多的夜里，这个院长一直看躺在床上的白恒，他当时吓得直愣愣地不敢动，现在想来，那个院长肯定是以为毛木还在那个小床上熟睡。　　 他第一次没开门估计是确定毛木在睡了没，发现白恒的手机光线，以为毛木还没睡，第二次进来发现白恒睡着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能确定这院长肯定也是个精神病患者，这个东西可能会遗传，他把儿子留在病院里看管，也可以受到好的治疗，那里的医生肯定都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不想让外人知道。”　　 那个叫熊熊的小孩子肯定是看到了晚上失去理智的院长去了杂物室，以为病院里有鬼，他喜欢打篮球，却发现那束缚衣估计是院长用过的，他才开始尖叫。　　 “你把院长的儿子抓了，他不会发疯，出现精神失常？”胡梅担心这个。　　 “现在问题是我们怎么解决这件事，毛木是杀人犯，他的监护人也是个精神病患者，我们现在只是推测毛木是院长的儿子，一旦确定，不仅让这家医院关闭，而且还会让社会混乱，其他的患者是无辜的。”　　 “不行，咱们把毛木放了吧，然后让医院严加管教？”　　 白恒觉得这件事很棘手，一个精神病的父亲，他能管住自己的儿子么？　　 这个时候，小周，小武和骆文轩推门进来了。　　 “唉，可把我们三个累坏了，我要休息一天再来上班！”小周仰躺在旋转椅上，小武也是脸趴在桌子上，骆文轩感觉这样行为不好看，但是也找了个舒服点地椅子坐下来。　　 “你们三个怎么脸上还有伤痕啊，去和别人打架了？A市这么凶险？”　　 “什么啊，队长还开着玩笑，我们花了挣一天的时间才找到这个精神病院，在个深山老林里，当时都黄昏了，我们就这么上山，树木密密麻麻的，来长了拉拉草，割得我们手上，脸上都是血印子，等到了那里，妈呀气痕一片，连个灯都没有！”　　 小周倒了一杯温开水，咕嘟嘟喝了几口。　　 “那地方就可以当恐怖电影拍摄基地了，我的手机都没电了，幸亏骆文轩还带了个充电宝，那病院建筑就是个地狱，什么都空了，水龙头扭在一边，每间屋子里还有用过的束缚衣，诊断室里只有爬满蜘蛛网的柜子，走进去只能听见我们仨人的脚步声，总共四层楼，八百平米的精神病院！”　　 小周嘴皮子真溜，就累成这样，还能说出这么多话。　　 “你们三人就这么点收获？我给你们任务就是去夜间探险了？”　　 “队长，其实我们也有收获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说了等于我们三人白跑一趟！”骆文轩吞吞吐吐。　　 “就是我们在精神病院里找到了三具尸体，这尸体上的已经变成白骨了，衣服也已经被啃食的破破烂烂，但我们三个还是把照片拍了下来！”　　 骆文轩把自己的手机给白恒看。　　 他大气已经，这衣服怎么和出租房里发现的衣服一模一样，尸体腐烂之后，外衣也会微生物细菌和蛆虫啃食，但还是能看出来一些衣服的样式。　　 “我们已经不知道这三个人怎么死的，只是躺在二楼的楼道里，我确实想看出些眉目，比如刀伤，服毒自尽，可是没有半点线索。”　　 白恒把手机里的照片打印下来。　　 “好了，感谢你和小周小武，你们已经完成了这次任务，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完成任务了？”　　 “是的，完成的非常好，我同意你们三个休息一天。”　　 他们三个糊里糊涂地回去休息了，胡梅见他们离开问：“白恒，到底怎么回事，这三具尸体是谁啊？”　　 “你还记得你给我讲的A市那起网吧的谋杀案么？父母为了逃避责任出去打工，这个精神病的儿子强行治疗么？”　　 “你不会是说这个三个人是……”　　 “这三具尸体有两个就是那对夫妇，另外一个就是那个精神病患者！”　　 “他们也不可能都死在一起吧，骆文轩不是说看不到死亡原因么，就这样死了？”　　 白恒闭上眼睛，待了一会儿，让胡梅看那张张片　　 “唉？照片里的尸体怎么没了？刚才还在那？”　　 “他们都没有死，死去的只不过是扭曲灵魂，他杀死了不负责任的父母，就像他被强行送去治疗，却无法因为自己杀人却没法得逞，因为自己是个精神病患者！”　　 胡梅在思考白恒说的这些话，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胡梅去接电话：“警察局，请讲！”　　 “我们看守所是否可以放人，毛木精神病发作！”　　 胡梅把电话通话筒按住，看了一眼白恒，白恒点点头。　　 “好的，放人吧，赶快叫救护车！”　　 白恒的面色难堪，他说自己回去休息一会儿，下午准时上班。　　 回到租的房子里，他拿着手机看一些有趣的新闻，放了点音乐，但还是无法入睡，反反复复地都在想这些案子。于是他找到一本书，读了两三页困意上来，他睡着了。　　 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迟到了一个小时，他赶快动身赶往警局，推开专案组的门，一进去就看见局长瞪着眼睛：“你来得挺早啊，谁让你允许你们组的警察回去休息了，你也迟到？”　　 白恒看了一眼办公室桌旁的三个警察，小周小武和骆文轩低着头。　　 “是我让他们休息的，和他们三人无关。”　　 “现在问你，那个毛木是你同意放人的？”　　 “是的，他病情突然发作了，肯定得去治疗。”　　 “他打伤了救护医生，自己逃跑了，他要是发作还能打医生逃跑？”　　 白恒震惊，毛木逃跑了，该去哪里，不会又要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