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少爷!心安少爷!你在哪?” 就在我扶着千鹤道长往刚走到村中央时,隐约间听见了耿头彪和章大叔的声音。 声音逐渐越来越清晰,我不由心中一惊,他们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我连忙警惕的寻找声音的来源,生怕他们的声音吸引过来周围还存在个别紫僵。 千鹤道长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心安小兄弟,难不成你还带人过来了?”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对着他点了点头。 好在这个村庄的邪祟早就被消灭殆尽了,要不然光凭他们俩这样喊,指不定会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彪哥,章大叔!我在这里!” 我也对着他们声音的方位大喊。 我们两拨人互相循着声音,很快就在巷子的一处拐角找到了他们。 耿头彪和章大叔看见我完好无损心中大喜,连忙问我有没有事情。 我苦笑一下告诉他们,我并没有事,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千鹤道长。 两个人纷纷上前搀扶,看到他们这样,我有些不悦:“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不要进来!你们怎么死活不听劝呢?” “你们知不知道,但凡这里还有邪祟,你们这样喊,没找到我就会被那些畜生咬死啊!” 看到我训斥,两个人均是黑着脸低头不语,仍默默搀扶着我和千鹤道长赶路。 走了一段路口,气氛着实有些压抑。 章大叔这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少爷,不是额们不听你话,刚额们在车上,就看见那边天气有变化,再加上有很多喊声,特别瘆人……额们也是怕你出意外!” “是呀,心安少爷,龙爷交代我了,要把你完完整整的带回来,这要是你出点意外,那我耿头彪怎么交差啊!” “哎!” 我轻叹一口气,叮嘱他们,下次一定不可以这样擅自做主,这次是真的运气好。 听闻我言,两个人纷纷点头犹如鸡啄米,想着这两个人也是为了救我,也不好再多责怪什么。 就这样我们一行四个人重新上了车,踏上了回长安方向的路。 一路上车上的气氛都比较死寂,除了千鹤道长那虚弱又沉重的喘气声外,几乎没有人开口言语。 原本以为收了重创的千鹤道长会跟我们一起回长安养伤,可却没想到路过潼关县的时候,他喊停了车,说什么也要自己下车。 眼看无论如何都留不住,我才问千鹤道长准备在哪里路落脚,日后有什么打算。 千鹤道长说他在潼关有落脚的地方,不需要我多操心,还说自己云游四处习惯了,受不了任何拘束。 “心安小兄弟,日后有缘我们自会相见,老夫看好你,希望你日后守住自己的道,你的路还很长呢!” 这是千鹤道长最后对我说的话,眼看执拗不过,我也只能无奈同意了下来,看着他下车后,拱着身子离开的背影,我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这一别不知道日后何时还能再次谋面。 车辆就这样疾驰在路上,手伸出窗外,感受着路边吹来带有凉飕飕的风,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回到长安后,耿头彪和章大叔说要去龙傲天那边汇报情况,就把我放在了我和刘明白租的城中村路口。 寒暄了几句后,我直接上了楼,刘明白还没回来,房间仍旧是我离开前的那模样,可我已经精疲力尽到极致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只感觉全身酸痛,似乎每处骨骼间都在被人用钢钉扎一般。 刚缓了片刻,才艰难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没想到就在此时龙傲天正好也打来了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龙傲天和蔼又关切的声音。 “心安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受伤?你要的东西可否拿到?” 我微微一笑,心想着肯定是耿头彪和章大叔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了龙傲天,他打电话可能也只是再次确认一番。 我告诉他,确实费了一番周折,只不过东西已经到手了,让他也不需要太记挂我。 “好!只要没受伤就好!莹莹这几天老问我,她的心安哥哥去哪里了,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也比较关心你!哈哈!” 一提到学校的事情我就一阵头疼,这眼下虽然棺材菌到了手,可极阴魂却还没有一点线索,和老太婆约定的日期还有几天了,这会哪还有心思会学校啊! 想到这里我问龙傲天:“龙叔啊,我让你问的另一个线索现在有没有消息?” “哎,消息倒是挺多,但经过我核实后,能落实到诡异事件的却没几个啊,目前还是没有啊!” 说到这里龙傲天也气愤不已,在电话里就开始吐槽起来他白养了这么多人,办事一点都不给力。 我宽慰了他几句。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他本身就不是我们这行的人,再加上这种事情确实也比较难寻。 挂断电话后,我心一横。 算了,既然实在找不到,那还不如今晚直接去找一趟老太婆,如果她自己也没有任何线索,那我直接摊牌算了,钱也不要了,把棺材菌白给她,这件事也算是有个了解。 说干就干,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直接打了一辆车,前往别墅区103号的位置。 到了老太婆的门面店门口时,我发现大门是关着的,今天并未营业。 给了老太婆打了几个电话,并没有人接听。 我一时间无奈了,怎么这些人一弄就玩消失呢? 这里倒是距离陈慕雪住的地方挺近的,也不知道她回来了没有? 既然老太婆不在,来都来了,索性还不如找一找陈慕雪聊聊天,谈谈心,只是没想到在我路过一处街道转角口的时候,背后一个陌生的人喊住了我。 “小兄弟,留步!” 这声音沧桑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回头一瞅,发现此刻街道拐角口阴暗处站着一个人,由于天色渐暗,再加上他站在影子阴暗处,让我只能大概看了一个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