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温度非常高的火。”楚哲天问我：“普通的烟花能达到这么高温的火吗？”　　 “当然不可能。所以，会不会是灶王爷的神火？”　　 我冲他笑，没想到他一本正经：“灶王爷是神，神不会杀人。”　　 “如果这个人得罪他了呢？”　　 楚哲天摇头：“神不会和人计较。”　　 “你信神？”　　 “信。”楚哲天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不和他争辩，对于我这个既没见过神也没见过鬼的人来讲，争辩是毫无意义的。　　 “你有什么想法吗？”我抬腕再看了看手表，已经三点十五分了。　　 楚哲天慢悠悠地喝着咖啡：“你急什么？”　　 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当然急啊。”　　 大年初一着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汤家村的村民肯定无法正常生活。　　 包括周边的村子也都传开了灶王爷杀人的事，刘队一早又接到局领导的电话了。　　 楚哲天笑着：“如果真是灶王爷，那你们怎么向大众说明呢？”　　 “你不是说神不会杀人吗？”　　 楚哲天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虽然很快但被我看到了。　　 “你想什么？”　　 “你见过灶王奶奶吗？”　　 我摇头：“爷爷没见过，更别说奶奶了。”　　 楚哲天放下杯子一拍手：“我带你去见见灶王奶奶。”　　 我指着院子：“你的客人怎么办？”　　 “没事，等下看店的人就来了。”　　 “你还雇了人？”我随他走到门口，正巧遇到顾小莫。　　 我指着顾小莫：“你？替他看店？”　　 顾小莫一仰头：“咋啦？”说完她不理我，直接进了院子。　　 坐上楚哲天的车，我忍不住问：“你俩不会在谈恋爱吧？”　　 楚哲天哈哈笑起来：“你的酸味充满了整个车厢。”　　 我切了一声将头扭向车窗，窗子外面的街道布置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氛，可是，有的人却再也看不见这些了。　　 “做警察久了，心是变软了还是变硬了？”我发现楚哲天又从后视镜里看我，我用目光挑了他一下：“你觉得应该变软还是变硬？”　　 “你谈个恋爱就好了。”他笑着，我冲他道：“你是不是自己恋爱了，才这么有感触？”　　 “我？”楚哲天笑着：“你以为我和顾小莫恋爱了？”　　 “我才不管你和谁恋爱了呢，我只想着破案。”　　 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勉强，我转开话题问：“灶王奶奶住在哪里？”　　 “庙里。”讲完这句话，他便埋头开车不再说话。　　 车子开出市区往西郊而去。　　 我看了下手表：四点二十分。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早，这个时候已经暗下来，远处隐约传来爆竹声。　　 我拿出手机搜索着附近的寺庙，发现最近的天龙寺在三十公里之外。　　 车子开进了一条山村小路，路很窄，不平，车子不停的晃动，我真担心他这辆旧车会被磕了底盘。　　 感觉车子在逐渐升高，楚哲天打开了前车灯，前面的路坑坑洼洼，而右边是山石，左边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到。　　 导航显示车子在一条无名小路上。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