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天拎着一只狗屋进来，对着阿卦说：“不是床，是房子，你要睡院子也行，睡屋子里也行，如果想睡半空，还可以吊起来。”　　 随后他把狗屋放到客堂的桌上，我抱着阿卦出去，奶白色的木板拼接搭制而成的小房子，里面铺着一层薄垫子，上面还放着一个冰垫。　　 “还不错。”阿卦点了点头：“被你们关了一整天了，我要睡觉。”　　 说完他一下子跳进屋里倒在冰垫上打了个滚，还朝我挤了下眼睛。　　 楚哲天看到他的表情，狐疑地望向我：“你们两个有鬼。”　　 我朝他使个了眼色，他跟着我进了房间，我关上门道：“这狐仙能感应到我的思想。”　　 楚哲天一脸的淡定：“他是仙，法力高嘛。”随即嘴角挂笑道：“你不也能感应到他？”　　 “说正经事呢。”我烦他没正经的样子：“他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我们去查？”　　 “那就说明有些事他不能说，说了也没有用，要你们警察去找证据。”　　 我望着他问：“他说的那个警察会是你父亲吗？”　　 楚哲天摇头：“二十年前，我父亲已经去世了。”　　 “那就怪了，还有谁可以看到他？”　　 他的大手摸上我的头：“别胡思乱想了，谁都可以看到他。”　　 我虽然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但他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我焦躁的情绪平稳下来，我的身体竟然微微往他那边靠了靠。　　 他似乎感觉到了，手掌从我的头顶往下摸到了后颈上，我迟疑着要不要摆脱他，他的手指开始捏揉我的脖子，又酸又胀，说不出的舒服。　　 “你的颈椎是不是有问题？”他用力按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身体推到床上，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身体已经趴倒。　　 本能地手撑住床想爬起来，屁股上被重重地压住，楚哲天坐到了我身上，我叫道：“你干吗？”　　 双肩被他捏住，随即酸胀感传来，原来这小子要给我按摩。　　 “你行不行啊？”我干脆将双手横在两旁放松了身体，由着他捏。　　 这家伙还会这个，这样我连推拿钱的都省了。　　 “十万，钱不是靠省出来的。”楚哲天在我身上说。　　 “我知道啊，但我工资就这么多，只能靠省了。”我懒洋洋地说，想什么都被他知道，讨不讨厌啊。　　 不过有一说一，他按得还真不错。　　 一舒服，困意就袭了上来，我闭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电话响起，我身子弹起来，楚哲天将电话丢给我。　　 我立即接听，刘队告诉我已经查了之前的案卷，现在知道的是十八年前，也就是2002年的时候，平城医学院有一位女学生跳楼自杀。　　 这个女学生叫余丽娟，当时在读大二，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从学校的教学楼的楼顶跳下来，当场死亡。　　 当时以自杀结案。　　 “十八年前就这么一个案子，是吗？”我还没有全部清醒，没听清刘队的下一句话。　　 楚哲天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刘队，如果这个女学生真是龚超的女朋友，你查一查最近几天龚超的行踪，看看他有没有去见过另外三个人。”　　 “什么？”我坐起来望着楚哲天：“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