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楚哲天很着急，我提醒他注意安全。　　 说真的，他的老牛车发出突突的声音，似乎就要散架似的，我担心跑不了多久。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户籍系统里发现的？”开出一段路，楚哲天突然问我。　　 “咖啡啊。”我回答他：“遇到个司机是棵树，他们都喝这种咖啡。”　　 “你也喝了？”　　 “嗯，在猫女家里，刘君泽还送了我一包。我去了邱玉明家，他女儿也说邱玉明喝这种咖啡。但他们都不让家里人喝。”　　 楚哲天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当然，人类不喝。”　　 我一愣：“那我已经喝了，味道还真不错。”我怕自己某一天会突然烧起来。　　 楚哲天一笑：“放心吧，不会烧起来的。”　　 之后他凝神道：“接下来见的那个人，你得小心了，别碰他。”　　 “那个长痣的人你也让我别碰他，碰了会怎么样？”　　 “他们的身体就像烙铁一样烫，碰了他们皮肤溃烂无法治愈。”　　 听他一本正经，我吐了下舌头：“好吧。不过你打算怎么制服他？用你的吸魂器吗？”　　 楚哲天深吸一口气：“关键就在这里了，等下你不要贸然行事。”　　 我以为我们见的人会是个彪形大汉，没想到是个瘦小的老头。　　 他住在老城区深巷中的一间平房里。　　 房子不大，原来应该是个大院子的，现在被分割成很多部分。他只住在其中的一间小屋里面。　　 厨房是住在大院里的人家共用的。　　 楚哲天没有敲门直接进去了。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老头见到我们进屋，立即拿过两只竹椅给我们：“坐吧，也没其他凳子，我这里没有客人来。”　　 楚哲天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我也跟着坐在一旁。　　 老头关上了门，望着楚哲天道：“请问，来找我这个老头做什么？”　　 “我是楚霄的儿子。”楚哲天盯着老头的眼睛：“问候柳老先生。”　　 原来楚哲天的父亲叫楚霄，这个老头姓柳，听上去，似乎楚哲天的父亲和这个老头认识。　　 柳老头呵呵笑了一下：“楚家公子啊，长这么大了。”　　 楚哲天双手抬到胸前一手拳一手掌地向他行了一个礼：“小辈见过柳长辈。”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否也要跟着行礼，老头摆了一下手：“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我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咖啡，特别的咖啡。”楚哲天说完紧盯着老头，他愣了会，才咧开没了门牙的嘴，像是在笑。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有我的方法。”　　 “这位小朋友也是？”老头指着我问。　　 楚哲天阻止他：“老先生何必呢？你比谁都清楚。”　　 老头呵呵直笑：“别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我只是在做试验。”　　 他的眼睛扫向我们，闪过一道特别严厉的光：“他们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楚哲天点头道：“他们的确都是要死的，但不应该这样死，用这种方式死在人类的面前，除了增加恐慌以外，还耗费了人力和财力。”　　 “那又怎么样？我不关心这些，我关心换的试验。”　　 楚哲天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你的试验，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就不应该进行。”　　 老头“哦”了一声，歪头望着楚哲天：“你来阻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