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我们现在查的是马茹云和秦晓晓的案子，你却来和我提两年前的旧案。而且那个案子是意外，早在园区分局结案了，家属都签字同意。”　　 刘队狠狠地拍着我的脑袋：“你昨晚去哪里了？喝酒？”　　 “我没有，我……”我没法和刘队说我去了牧野画室，还遇到了鬼。　　 刘队指着我：“你小子新来，给我守点规矩，别犯错，否则谁也保不了你。”　　 又放低声音凑近：“楚哲天有说马和秦的死是什么原因了吗？”　　 “说了。”我白了他一眼：“你又不相信我。”　　 “我信楚哲天啊。”刘队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　　 “李依蝶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呢。”我没好气。　　 刘队瞪大了眼睛：“真的？他说的？”他搓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步：“他没说李依蝶和这两个死者有联系吗？”　　 我把楚哲天的话和刘队说了，他拍着桌子道：“那她们两个死因到底是啥？他说吸魂，我们不能这样结案的。”　　 我手按在桌上：“所以，查查李依蝶的案子，楚哲天说两个人的死和她有关。”　　 要重新调查李依蝶的案子并不容易，一来那是两年前已经结案的意外死亡，二来家属并没有提出复查的要求，我们没有依据重查。　　 而马、秦两人的案子，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刘队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只有一天，如果我们要查出马和秦的死亡真相，就必须查出李依蝶的死亡真相。”我咬着牙硬挺。　　 刘队沉着脸望着办公室墙上的钟足足有一分钟，他终于拍掌道：“行，你去调查李依蝶的死，我带人去找姚天。”　　 李依蝶有一个妹妹叫李念蝶，是平城大学艺术系大四学生。我找到教务处，老师说她在实习，平时也不住在学校。　　 “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里实习？”　　 老师很配合，她翻看一下实习记录：“她是学画画的，在牧野画室当助理。”　　 太巧了。　　 我打通了李念蝶的电话，约她在画室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从她进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昨天晚上的女鬼就是她。　　 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白色的裙子，粉红的唇，带着笑意的眼睛往店内一扫，看到我坐在窗前，径直走了过来。　　 “景警官。”　　 “李念蝶，请坐。”　　 “找我是因为我姐姐的事还是因为我昨天吓你的事？”她手撑着下巴，眨着眼睛望着我。　　 “够直接啊。”　　 她笑着：“和你绕弯子也没有用啊。”　　 “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姐，不是摔死的。”李念蝶的眼睛望着我，我注视着她，她眼里的笑意退去，换上的是难过与坚定。　　 “我不能让她白死。”　　 我观察着她的表情：“如果你觉得她的死有疑点，可以报案，为什么要装鬼吓人？”　　 “我昨天晚上在画室里画画，景警官你从阳台外面偷偷进来，我是自保。”她捋了捋额边的发将它夹到脑后。　　 “你还想不想查你姐姐的事了？”我手指敲着桌子：“你这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啊？”　　 她坐直了身体：“本来我不知道我姐姐的死有什么不对，只是半年前我的QQ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他问我想不想让我姐姐活过来。”　　 “陌生人？他叫什么名字？”　　 “他加我好友，说我姐姐不是摔死的，问我想不想知道真相，要不要让她活过来，他的名字叫阴阳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