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局里的会议室。　　 死者的信息很快就得到了。　　 王清，男，四十六岁，百货公司的职员，据他的家人说，他是趁着庙会进了一批泥娃娃，晚上摆摊想赚点钱。　　 法医做了初步的尸检，没有外伤，毒物的检测还需要一些时间。　　 王清有高血压史，没有其他的重大疾病，是否要进行解剖，得经过死者家属的同意。　　 因为我在现场目睹了整个过程，我讲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最后我说道：“楚哲天建议把那些泥娃娃放进冰柜冻起来。”　　 刘队扬了眉毛：“楚哲天讲的？”　　 我点头，刘队问：“那些泥娃娃都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一共25个，包括14个大阿福，5个皮老虎，3对老夫妻，还有3头泥牛。”　　 我回答，东西都放在证物室，局里没有冰柜，除了法医室。　　 刘队与我的想法一样：“小景，你去证物室把那些娃娃拿出来放到法医室的冰柜里去。”　　 全队只有我能去，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　　 在刘队的眼里，大概已经把我归为楚哲天的同类了。　　 刘队继续说：“调查一下这批娃娃是从哪里进的货。另外杨小燕和死者的家属沟通一下，是否同意解剖。”　　 大家分头去办，我来到了物证室。　　 拿过登记表填写，管理物证室的老邱问我：“拿这个娃娃查什么？”　　 我边写边道：“这个娃娃是死者卖的东西，总要查一查。”　　 接过盒子朝法医室走去。　　 法医室在大院内的另一栋楼上，我抱着盒子进电梯按了一楼。　　 电梯缓缓地从21楼往下走，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怀中的盒子猛地颤动，似乎里面有东西要顶破盒盖出来。　　 我右手按住盒盖，不知怎么地，“别动”两个字脱口而出。　　 随之电梯的灯光恢复了，盒子不动了，我“哼”了一声，继续道：“不准动。”　　 盒子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左冲右突的，我的手臂感觉到微微震动。　　 强压着想打开盖子看一眼的冲动，我用手死死地按住盒盖。　　 电梯门开了，一名警察走了进来，我瞟了一眼楼层，正在15楼。这一层都是行政部门，进来的人冲我笑了一下，我回以微笑，往边上站了站。　　 盒子还在动，甚至有了“突突”的撞击声，那名警察朝我这里看了一下，我笑着掩饰：“里面有只猫。”　　 他点点头，伸手往盒盖上摸去，我大叫：“别碰。”　　 他吓了一跳，我立即道：“这只猫可能会咬人。”　　 那人奇怪地望着盒子，表情似乎在说明明盖着盒子，怎么会咬人呢？　　 电梯一停，我冲了出去。　　 楚哲天说的没错，必须把“他们”冻起来，否则他们出来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遇到“他们”的人，会不会和摊主王清一样？　　 王法医看到我抱着一个盒子，便问：“这里面有碎尸？”　　 “没有。不过要把这个盒子冻起来。”　　 我答着，眼睛望向解剖台不远处的冷柜：“这里面哪个是空的？”　　 “什么东西需要冻？”王法医好奇地问。　　 “怨灵。”我回了两个字，看到王法医的脸愀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