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人吗？认识不？”　　 “那老家伙说这事情跟那个人有关？”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阴阳界，听说过吗？”我摇摇头，大概就像阴间阳间之类的，我是唯物主义者。　　 刘队重新发动了汽车，一路上不再讲话。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秋天转眼就到，平城的秋色极美，城西郊外，几座山的秋景引得游人纷纷前去观赏。　　 特别是落霞山，因为满山的红枫像落霞一般艳丽，山以此为名，也以此出名。　　 一到赏枫季节，用游人如织来形容，毫不夸张。　　 接到报案的那天是周日，我坐在楚哲天的院子里喝着难喝的咖啡。　　 自从“骷髅女尸”案之后，我偶尔会去他那里坐坐。　　 我们两个不怎么说话，他应该知道我心里的迷惑，但我不提他便不说。　　 不知道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捅破，我很担心自己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手机响了，是我特制的“好汉歌”，这音乐一起，代表着又有案子了。　　 楚哲天盯着我的手机看，嘴角带着笑，仿佛在嘲笑我用这么老的铃声。　　 我不管他，按下接听键，毛峰的声音：“小景，落霞山的崖下，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你赶紧过去。”　　 “我送你。”关键时候，楚哲天的破车也比我没车的强。　　 到的时候景区已经关闭，游客们堵在门口抱怨，网络时代，这个案子包不住，刷了两下微博，果然已经有人发帖了。　　 “说什么？”楚哲天将车停好。　　 我晃了下手机：“平城著名赏枫地惊现无名女尸。”　　 楚哲天一笑：“不错，标题切合不夸张。”　　 女尸是在一处断悬之下，我看到刘队正皱眉叉腰站在尸体旁边，王法医边看边摇头。　　 “你过来。”刘队朝我招手，我走近望着尸体，心里有了惋惜之情。　　 她太漂亮了。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胸前还别着一朵红色的绢花。颈中围着一条蓝色的丝巾。神态安祥，犹如沉睡中的美人。　　 “没有外伤。”刘队抬头望望着悬崖：“如果上面掉下来，不可能一点伤也没有。”　　 他这么一说我再看了一眼尸体，白裙没有破损，没有泥土和污渍。　　 “那就不是掉下来或者跳下来的。”尸体位于的地方是后山，没有道路，普通游客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方来的。　　 王法医叫刘队：“老刘，过来看一下。”　　 他指着尸体的头部：“你看她的表情。”　　 顺着他的手指，我们看到的她在笑。　　 是的，她的嘴唇弯成一个弧度，连带着眼角也弯着，就是一张笑意盎然的脸。　　 只是这表情在一具尸体的脸上就显得非常诡异。　　 “代表什么？”刘队问。　　 王法医摇着头：“我是说，她刚开始笑的。”　　 “什么？”我和刘队同时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刘队扯着嗓子问。　　 我也记得刚才看她的时候没发现她有笑容。　　 “开始检查的时候表情不是这个样子的。”王法医在眼镜后面的眼睛显得迷惑：“回局里再仔细检查吧，一点外伤都没有。”　　 “哇呀。”杨小燕突然发出一声大叫，我们几个一激灵，刘队怒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