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此人的IP地址。" 刘队命令道，然后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着我说："跟我出去一趟。"　　 我知道他要去找谁。　　 一进入楚哲天的院子，刘队就开始大声呼唤："阴阳界，阴阳界。"　　 楚哲天从屋里走出来，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表情异常平静。　　 刘队拉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去，桌上的杯子里有剩余的咖啡，他居然一口气喝下去。　　 楚哲天朝我望了一眼，我耸耸肩，这事无从说起，但他应该已经了解了一些情况。　　 "我们在第一个死者的QQ聊天记录里发现，她与一个叫阴阳界的人联系。"　　 刘队直直地盯着他："阴阳界，那个人。"　　 楚哲天淡然一笑："一个网名而已。"　　 "不是。死者的QQ号，只有这么一个聊天好友。你不觉得代表了什么吗？"　　 他坐直了身体："而且，两名死者住在同一个小区，都在房地产公司工作，收入不菲，长得漂亮，同年出生，死状一样。"　　 我没有见过刘队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他看上去比楚哲天对这个人还要紧张。　　 楚哲天望向我："你没看到什么？"　　 我瞪他，谁和你一样了？　　 他笑了："带我去现场看看，只能这样。"　　 "你怎么没反应？"刘队有些不解。　　 楚哲天把屋子的门带上："我要怎么反应，这是你们刑警的事。"　　 口中虽然说着是刑警的事，但楚哲天查看现场比我们还要认真。　　 他蹲在尸体躺着的地方看了很久，这个地方技术科已经查过，只有死者自己的脚印。　　 她一个人来，自己躺倒下去，然后死去是无疑的。　　 关键是，随身带的手机为何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发现手机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的足印。　　 如果真有罪犯，那罪犯是飞过来的？还有，这个楚哲天不应该把我和刘队赶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作法吗？　　 他蹲着看了很久，还抓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子底下闻，又用手拨着草丛，像是在里面找东西一样。　　 这一次，我并不反感他的这些行为，反而很好奇他能发现些什么。　　 "致死原因？"他突然问。　　 刘队摇头："没有。王法医居然说没有原因。"　　 "没有……就是原因啊。"他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山崖，又朝四处望着，这里是山脚，也比下面的平地高出了几十米。　　 楚哲天指了指另一头："你们去那里。"　　 刘队一言不发走开，我朝他看看，他冲我一笑，我问："你看到了？"　　 他摇头："试试。"　　 转到一块山石背后，我和刘队靠在石头之上。　　 "两个人的特征相似，优秀、年轻、社交圈少到几乎没有。"刘队还在喃喃。　　 平城的百姓陷入恐慌，网上的流言四起，我不用看就知道说些什么，这些都给刘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上面让他三天破案。　　 三天？做队长太难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队长，秦晓晓的手机出现了。"　　 "人呢？"　　 "什么人？"　　 刘队骂道："没有人，手机谁送来的？"　　 对方有些委屈："真没有看到人，就是突然显示有信号了，一找就在发现尸体的附近。"　　 "真是废物。"刘队恼怒地挂了电话。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原本就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