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看到身边的楚哲天因为翻动，居然把浴巾给弄松了。　　 我急忙将毯子盖到他身上，他睡得呼呼地，我倒脸红了。　　 心中暗骂了他几百遍的混蛋，起身下楼去买早点，还去超市给他买了条林内。　　 奶奶的。　　 虽说是我的原因，但这事如果传出去，说不清楚。　　 心想着千万不要遇到熟人，偏偏看到顾小莫拎着一袋豆浆走过来。　　 “景琛，早呀。”她招呼我，我冲她一笑，快步进了楼道。　　 “你买早点啊？买那么多？手上是什么？”　　 我的手下意识往背后一藏，她眼尖已经看到，抿着嘴笑：“有什么的？你若买卫生巾，我都不奇怪。”　　 我刚开门进屋，顾小莫就跟了进来：“一起吃呗，热闹点。”　　 “什么热闹点？”楚哲天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看到顾小莫，两人都大叫起来，他立即逃回卧室关上了房门。　　 顾小莫转过脸手指着我：“你们两个？”　　 “你别乱说啊，我昨晚喝了酒，他把我送我回的。”我边解释边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他开门露了条缝，手从里面伸出来接了。　　 “你帮他买的？”顾小莫的眼睛里露出更奇怪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两个怪物一样。　　 “我再强调一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生气地打开早点包：“我就不明白了，你好好一个女孩子，整天脑袋里想什么。”　　 她坐了下来：“我想什么？关键是你们做什么？有案子也不带我啥。”　　 “你不是警察，我怎么带你查？”　　 “他也不是。”顾小莫指着走出卧室的楚哲天，他回她一句：“我是顾问。”　　 顾小莫从鼻子里面哼哼着，突然眨着眼睛道：“如果我辞职，做你的助手怎么样？”　　 “千万别。”我叫道：“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　　 楚哲天喝了一口牛奶：“不拿薪水可以。”　　 顾小莫瞪了我们一眼：“你们这么小气，将来怎么娶媳妇？”　　 我笑道：“此言差矣，我小气是因为要攒钱娶媳妇。”　　 楚哲天沉吟道：“我不娶媳妇，我也小气。”　　 说完他朝我望了一眼，我知道他要去赶紧去局里拿李波洋的资料，便道：“我上班去了，你们走的时候替我关上门就可以了。”　　 一进办公室，我就被毛峰拉住了：“昨天你和马露吃晚饭了？”　　 “你怎么知道？”　　 “哎，我老婆的表妹在香格里拉，看到马露了，还找她要了签名，把和她一起吃饭的两个男人拍下来的，发给我老婆。”　　 他拿出手机，里面有一张我们三个在餐桌前的照片：“我一看，哇塞，居然是你。这照片要流传出去，你觉得会有什么轰动效应？”　　 我奇怪地望着他：“你不像警察倒像狗仔队，怎么着？拿照片卖钱？”　　 毛峰笑着：“我只是想问问，下次什么时候再和她一起吃饭，叫上我呗。”　　 “和谁一起吃饭哪？”刘队进来，我立即道：“楚哲天有了一些眉目，他要李波洋的资料。”　　 从内勤小贾那里取过李波洋的资料，我迅速地翻看了一下。　　 他的经历和梁启栋很像。　　 父母都是音乐界的，母亲是交响乐队的小提琴手，父亲在音乐学院当教授。五十年代初从国外回国。　　 李波洋从小就有极高的音乐天赋，一直在各项比赛中拿奖，大学毕业后就直接留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