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混着清水入腹,李孝恭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砸吧着嘴李孝恭都没有品出来任何的味道,就像是纯粹的喝了一杯白开水。 奇奇怪怪。 “这东西真能治好我的病症?” “千真万确。” 苏尘自信满满。 李孝恭出身行伍,常年征战,暗病和饮食,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如今李孝恭被封为河间郡王,位高权重,过度优渥的生活,不但没有填补他身体的空虚反而堵塞了他的血脉。 之前在魏王府外远远看到李孝恭的时候,苏尘的心中便有了大致的推断。 所以,上次拜访李孝恭的时候,他给李孝恭送来了特制的香皂。 效果么,不言而喻。 蓝色小药丸虽说在某方面,治疗效果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但是,真正的用处,却是针对血管疾病的。 只要使用得当,便可以解决李孝恭的困恼。 “不过,这个药有点副作用。” “啊?” 李孝恭整个人都精神了,虎目冷视:“你再说一遍!” 苏尘:“这个药是有点副作用,但不会伤及身体,并且,对于王爷而言,这药的副作用,可以说是极其强大。” 李孝恭:“???” “本王没有听明白,你重新说一次。” “副作用就是让王爷重振雄风。” 乎。 李孝恭送了口气,“大喘气!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苏尘:“……” “等等!” 李孝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好像脑袋清醒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苏尘笑着调侃道:“是不是药水一喝,气力恢复,聪明的大脑又重新占领高地了?” 李孝恭奇怪的看了苏尘一眼,“你这满嘴的顺口溜和谁学的?” 苏尘笑着打开了折扇,“自学成才,王爷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李孝恭:“???” 苏尘:“不过在下需提醒王爷一句,温柔乡,英雄冢。” “王爷若是如领兵之时,勇猛刚劲,勤操武艺的话,身体会恢复的很快,但若是继续沉沦,只怕这药虽好,也未必能够令王爷痊愈。” 李孝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本王明白了。” 苏尘笑着起身,“王爷以后饮食,当以清淡为主,切不可再大鱼大肉,饮酒寻欢过甚。” “时间差不多了,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的好事了。” “告辞。” 李孝恭刚要起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屁股翘起,弓如虾米。 苏尘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王爷请自便,在下告辞。” 李孝恭老脸难免有些尴尬,点点头安排管家送苏尘离去。 待苏尘他们离开后,李孝恭低头看了一眼,呢喃自语,“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副作用的灵丹妙药,果真神奇。” “只是……” 一想到苏尘离开前的交代,李孝恭就犹豫了。 如若不然,他此刻便去了九夫人的院子,好好的快活一番了。 现在么…… 李孝恭的目光转向了一侧,兰锜上面摆放着各种兵器。 “还是练戟吧。” …… 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终究是在坊间传开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国子监书生们振奋无比,这一次孔祭酒终于支棱起来了,没有让他们失望! 崇文馆没有孔祭酒,就像是西方没有耶路撒冷! 虽说崇文馆内的那些学士们,也都是一顶一久负盛名的饱学之士,但是,论起教书育人这一方面,有谁能和孔家比? 昔年,圣人门徒三千,周游列国,教化无数愚昧世人,而今,圣人不在,孔家还在! 孔家门徒早就超过了三千乃至三万! 拥有如此庞大体量的门徒,却无法把孔颖达送入崇文馆,这是他们以及孔家的耻辱。 这一次,崇文馆若是拿不出一个章程来,届时东宫,崇文馆,都会成为无数人耻笑的对象! 什么名士学士诸多,负责教化人才? 连基本的启蒙致知都做不到,还妄图教化国子监内的书生们? 可笑! 可笑至极! “孔司业?” “孔司业来了!” 一个个神情激动,正在你一眼我一语,诉说着此次崇文馆之事的书生们,在看到孔惠元的出现后,纷纷起身笑容以待。 更有人主动上前,搀扶着孔惠元入座。 “多谢崔兄。” “司业客气了。” 崔志笑着摇了摇头,虽同在国子监任职,但是孔惠元的身份与名头,毫无疑问的压他一头。 不过,崔志也并未在意。 因为彼此双方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 没有利益冲突,大家就是朋友。 如今。 早朝上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做为朋友的崔志,自然是想要看看,孔家与东宫之间的争斗。 八卦,是人之天性。 “孔司业,你觉得崇文馆能够拿出启蒙的章程吗?” 孔惠元不仅是国子监的司业,最重要的是,他是孔家的人,孔颖达的孙子。 没有谁比孔家更懂教育。 既然孔颖达在朝堂上附和此事,必然是有一定的把握。 这也是大家的推断。 “这不好说。” 孔惠元笑着摇了摇头。 接连两次吐血昏迷,确实是令他的身体虚弱了一些,但是现在的他,精神状态极好! “崇文馆内的学士们,都是饱学之士阅历惊人,集思广益下,未必不能拿出一个合适的章程。” 闻言。 众人沉吟着点点头。 “再者。” 孔惠元继续道:“难道崇文馆内的诸位拿不出适合的章程,就能证明他们不配教书育人了么?” “自然不是。” 众人齐齐摇头。 拿不出启蒙的教育章程,只能说明此事艰难,却不能说高士廉等人菜。 孔惠元笑道:“正是如此。” “教书育人好办,但是拿出一系列的章程,教化万千适龄童生,却是千难万难。” “从古至今,亦是如此。” 崔志咧嘴一笑,“如此说来,司业也是觉得崇文馆,拿不出一道章程了?” 孔惠元微笑着点头:“合该如此。” …… 相对与国子监的书生们,坊间百姓的谈论,则是更加的火爆。 早朝上的事情,都快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嘿嘿,这一次东宫的名头,怕是要被孔家踩在了脚下了!” “那不一定,崇文馆这次可是有不少名士坐镇,未必办不到!” “你懂什么,我听国子监内的书生们说,孔司业都说了,崇文馆内的人做不到呢!” “如若崇文馆真的拿出了适合的章程,那孔家岂不是又被羞辱了一次?” “哎哎哎,这位兄弟你怎么说又呢?” “嘿,一看你就是外来的吧?我跟你说……” 动静闹挺大啊。 苏尘目光看了一眼那些交谈不断的食客们嘴角微扬。 “金勇。” “在。” 金勇一个冷颤,凑了过来,“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苏尘奇怪的看了金勇一眼,这家伙这两天有些不大对劲,“只是赴宴而已,淡定一些。” 金勇连连点头,“公子教训的是。” 苏尘:“有件事麻烦你跑跑腿。” “公子但说无妨。” “附耳过来……” 金勇又靠近了几分,却隐隐保持着些许的警惕之势,在详细的听完了苏尘的话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苏尘:“你的明白?” 金勇咽了咽唾沫,“公子,这火上浇油是不是太过了?” “嗯?” “小人明白!” 金勇头也不回的跑了。 苏尘轻笑一声,打开了折扇,“阿强,赵兄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