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身体不见得很好,所以一直都需要喝药才能吊着这口气。 平日里也不曾与人争斗,不站队,只是做陛下吩咐的事。 他坐在马车内,仍然望着林远。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皇太孙殿下还真是可造之材的,只是不知有没有生歪心思。” 他轻叹一声。“罢了,到时就知晓了。” 太子府。 太子和林远回到府中。 他急忙就开始收拾行装,跟林远炫耀着。“远儿,听说那边很热。” 林远看着一脸傲娇的太子不免有些好笑。 “父皇您过去注意防晒,暑气很重的。” “好。” 林远想起来什么,本准备走,又绕了回来。 “父皇,南海很适合种荔枝。” 太子一听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连忙应声:“明白了。” 林远转身笑笑,回到了自己院中。 徐风轻回了府就大发雷霆,直奔书房而去。 顾言讪讪地跟在后面,一言都不敢发,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同时也憎恨林远! 徐风轻站在书房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来半晌他转过身怒吼。“等陛下一走,到时可以找点人闹事,反正陛下不在,要是在他执政期间出事了,我看他怎么解决!” 顾言眯起眼睛。“要是这次没处理好,量陛下也不会再给他这么大权利了,自然以后也不会再相信他了。” 徐风轻冷笑一声。“凡事先办好,这次不能再出差池了,做万全的准备,林远有点能耐,不能小瞧了他。” 随后他又郑重其事地道:“务必认真谋划!” 顾言也认真起来,躬身施礼务无比郑重。“是!” 二皇子府。 二皇子一路上都是气急败坏的模样。“哼,他林远有什么能耐,居然能让父皇把朝政大权交给他!” “怎么,我是他儿子还不行嘛!”旁边的奴仆听见二皇子这话赶紧看了看周围。然后急忙对二皇子说:“殿下,这话千万不能说啊,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还以为您对陛下不满,对他的决策不满啊!” 二皇子这时也有点慌张了,于是噤声再没说话。 大不了等到王府再说! 一进院子就看见自己儿子凑到身边来。“父皇,您陪儿臣玩一玩蹴鞠吧,母妃玩累了。” 看着自己儿子天天就知道在府里玩,而林远比他小那么多,已经可以执掌朝政了,心中难免不平衡! 心里的气正无处发泄,于是他暴躁地冲他吼了一声。 “走开,正烦着呢!”他眸中的烦躁,不耐感仿佛要溢出眼眶了。 感受到自己父皇不喜自己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连忙跑到母妃身边求安慰。 “母妃,儿臣做错了什么,父皇怎么对儿臣态度不同了。” 他的睫毛上都挂满了泪珠,嘴巴撅的老高,委屈的要命。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叫父皇陪他玩的。 二皇妃把他的眼泪擦干,又安慰道:“没事,父皇只是心情不太好,可能在朝堂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吧。” 她不由得皱起眉毛,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陛下斥责了吧。 于是他又找到了二皇子的贴身奴仆,这才知道是林远的事。马厩怪不得二皇子发怒了,这位皇太孙殿下已经闻名京城了,无人不晓得他。 二皇子现在正在书房砸东西。 “凭什么太子不执政了都轮不到我?小小林远竟也跟我争?” 他把书房弄的乱七八糟,屋内一片狼藉。却还是泄不了他的怒气。 二皇妃小心翼翼都走进来。 “殿下,这样也不是个事。你还记得四皇子吧?”二皇妃看着二皇子的眼睛,眼眸中有些光。 二皇子听着她的话,思考了半晌才恍然大悟。 “四皇子现在卧病在床,他肯定也不想这机会给林远,只不过,我好像看他对林远没什么动作?” 二皇子神色有些复杂,他也摸不准自己四弟的心思,总觉得他令人猜不透。 “总要去试试,才有希望。” 二皇子闻言肯定了一下。“嗯,是啊,那我就去看看这位四弟。” 说完他就出门去了,叫人备好了礼品。 来到四皇子府,四皇妃虽有些奇怪,但却把二皇子客气地迎进门。来者皆是客,更何况是来看四皇子的。 房中只剩下了四皇子和二皇子两人。 “四弟,近来可好?” “好多了,多些二哥关心。”四皇子表现得很是恭敬。 两人一问一答持续了良久,二皇子才步入了正轨。 “不知四弟可曾听说?皇孙林远将要代替父皇执政。”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四皇子的神色变化。 四皇子却是淡然一笑。“听说了,太子不在,跟父皇去南海一段时日,所以就暂时由林远执政。”他只是平淡地叙述这件事,并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 “嗯,由他执政四弟没有怨言吗?” “不会,二哥你看我现在一直卧病在床,哪里有力气去管这些事情呢?”他面色释然。 二皇子见他冥顽不化,根本没有与他联手的意思,决定说的更明白一点。 “四弟,既然无法改变,那我们不妨联手,给他个猝不及防。” 四皇子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但决定装傻。“二哥,我最近这病离不开人,整日都在睡觉,哪里还有心思。” 二皇子见他这样说,瞟了他一眼就出门了。 他何尝不知道是想跟自己联手,在林远执政的时候搞事情,只是自己现在病恹恹的要是成功了也果实也只会是别人的。 倒不如不出手,看别人斗。 “松儿,进来!” 松儿快步走到他榻前。“殿下,您叫奴婢有何事?” “你去查清楚这次究竟是谁伤了我!” 松儿闻言有些难受,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殿下,墨爷已经查了许久,终究是查不出是谁。” “那人就是有许多黑衣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四皇子双眉紧蹙。“薄息怎么样?” “薄息姑娘还好,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殿下这么严重,却也伤的不轻。” “教她进来。” 许久,门外进来一抹红衣的身影。 “殿下。” “那日突袭,你可曾知道那群人是谁?” 薄息思怵片刻。“那人只看见有人手臂上有一个纹路,好像是江湖流派。” 四皇子接着问。“什么纹路?” “好像是……一个蛇形的纹路。” 四皇子紧紧抓着帘子。“那就是武派的人了。” “武派?听闻他们杀人不眨眼,只要出手很少有失手的。” 她轻叹一声。“还好这次墨爷及时赶到,不然很可能,就葬送在回京路上了。” “此人竟跟我们有如此深仇大恨!” 四皇子淡淡地,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