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是当年的洪家余孽?
曹行看得不对,就要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边上护卫统领拦住了他。 劝道:“大人,此地乃是贼子驻地,难免有诈。” “您且稍缓,由我等进去探探情况。” 此老成持重之言。 曹行并非不惜命之人,便点头赞同。 于是乎,护卫统领便带着手下人鱼贯而入。 仔细地对宅邸内进行搜查。 而曹行就在外面慢慢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宅邸内时不时有惨叫传出,紧接着便有身上染血的护卫被抬出来。 看他们身上的贯穿伤。 明显是遭了宅邸里的利器陷阱。 又过了好一会儿,护卫们才将宅邸内完全搜索干净。 统领也走出来禀报道:“大人,有所发现,您且亲自去看一下吧。” 曹行点点头,跟着护卫们往宅邸里走去。 一路前行不停。 总能看见染血的箭支或利刃。 正是方才对那些护卫造成伤害的陷阱。 他略微瞟了几眼,便转头继续前行。 一路来到了祠堂模样的地方。 祠堂的大门已被打开,里面烛火通明。 几个护卫肃立一旁,等着他上前。 曹行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扫视一圈,看到了里面供奉牌位的字迹。 也看到了桌案上用镇纸压得齐齐整整的信纸。 曹行知道,这便是护卫们发现的东西了。 他走上前去,随意地将其拿起一看: “此乃我洪家族地。” “往日倾颓,近日孝子历经万难归乡,方有重建机会,着实不易。” “万望曹相莫要再行焚琴煮鹤之事。” “否则,日后必有厚报!”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看到最后那明显带着威胁的话语,更是气得一巴掌拍在身前桌案上。 “哼!” “果然!” “洪家的余孽,竟然还没死绝!” “当初那批办事的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曹行很是恼火。 这等前事后患,最是让他不满。 当初洪家之事,曹行虽不太赞同陛下旨意,却也是切实去执行的。 甚至还亲手安排禁卫与卷帘人一同行动。 就是为了将整个洪家连根拔起,不留下一点意外。 可没想到,竟是这样还会横生枝节! 他用力地一拳捶在桌案上,对边上护卫喊道: “纸上墨迹还未干透,那狗东西一定还没跑远,至少肯定还没出洛京!” “快去追!” “若是让贼子走脱了,本相拿你们是问!” 那气愤模样,让身边跟着的护卫们面色齐齐一肃。 护卫统领背上更是沁出了冷汗。 当即拱手应道: “遵命!” 然后便快步转身离开了。 …… 另一头。 城墙脚跟。 一处隐秘水道。 一艘简陋的小船正停在岸边。 好些人坐在上面,面露鬼祟,左顾右盼,明显十分不安。 唯有一壮一瘦两人,面色平静,正窃窃私语地聊着些什么。 这两人,正是洪清与李上人。 之前吩咐完事情后。 为了防备曹行那老家伙顺藤摸瓜摸过来。 洪清便对整个秘阁下达了全体撤退隐蔽的命令。 他们自己,也赶到了这里,找蛇头暗渡出城。 李上人看着洪清问道: “大人,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洛京城的。” “就这样撤走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可惜?” 洪清没答话,反而好笑问道: “你就这一条好命,就这样丢了,会不会可惜?” “呃…” 李上人听得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 洪清却是指了指他,指点道: “小李啊,你要记住了。” “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贪欲。” “再待两天,说不定有别的机会。” “多试几次,说不定就能把那人宰了。” “这种想法,是万万不能有的。” “一旦有了,无论成不成事,对我们都是个巨大的打击。” “陛下要的是一个能长久稳妥办事的秘阁。” “而不是一群无所顾忌,一意行险的疯子,明白了吗?” 见他面色严肃。 李上人顿时对此事的重要性有了些明悟。 恭敬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洪清满意地点点头,又补充道: “况且,刘治与曹行这俩君臣,远比你想象得要老谋深算。” “不要以为这些天行事轻松无阻,便小瞧了他们。” “那只是内有齐雨,外有马将军,为我们牵扯着俩老贼的经历。” “他们才没办法腾出手来对付我们。” “如今我等能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机会再下个狠手,就已经十分不错。” “若不见好久受,我等怕是都会折在这儿。” 李上人听得有些汗颜,拱手道:“原来如此,是属下傲慢了。” 洪清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清醒了些。 正要再问些什么。 船头壮硕的蛇头已经开口道: “你们几个,都给老子听好了!” “这个时候还要强行出城,肯定都有自己的苦衷。” “老子不想管,但你们最好也都安分点,一会儿出城的时候记得给老子闭上嘴!” “万一把官军引来,老子讨不了好,一定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明白了吗?” 没多少人开口。 只寥寥几个妇人小声应了句。 那喊话之人也没有在意。 反正他话已经带到这里了,后面有人再犯,便直接处理就是。 “开船!” 就这样,随着这艘小船的离开,秘阁的动静便在洛京城内沉寂下去。 曹行派人四处搜捕,也只抓到一些拿钱办事的小喽啰。 甚至连一点关于秘阁的有用信息都得不到。 这让回去报信的人心惊胆颤。 生怕丞相大人怪罪。 但曹行得知消息后,却只叹了口气。 “唉…真是可惜…” 这是个攘除后患的机会。 但也确实渺茫,怪不得这些人。 他摆摆手道:“行了,你且去吧。” “城内行动不要放松,搜寻洪家余孽,要与抓捕六贼余党一事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明白了吗?!” “是!小的明白!” 报信那人俯首应声许久,见曹行再无命令传下,便转身离开了丞相府。 曹行自己,则是穿上官服,又进了宫。 听完他禀报的消息,刘治皱眉反问道: “这么说,此次暗中搞事的,是当年的洪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