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处来了军马,不是官军的增员吧!” 眼见着远处来了一队骑兵,把那些百姓也给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何方而来的人马,可谓是来势汹汹。 可要说是官军敌人吧,这些人身上还没有官军的军衣号坎。 这就分不清这是敌是友。 “乡亲们不要怕,梁山好汉来保你们杀官军了!” “小温侯”吕方当前大喊了起来,这一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梁山好汉,站在老百姓这边。 “是梁山好汉来救我们了!” 这些老百姓一听来人是梁山好汉,全都激动的不行,毕竟这梁山好汉替天行道,起事反抗朝廷,却不擅取民财,害民虐民是仁义之举,山东境内的百姓是都知道的,一时间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乡亲们,梁山好汉都来救咱们了,怕什么,把那些兵痞子拦在村口,别放进来!” 老里正一声令下,所有村子里的青壮,也都振奋了起来,嗷嗷叫着往上冲,虽然手里面拿着的是锄头、耙子而并不是刀枪,但是他们盛怒之下,庄稼汉能够爆发出的力量也是不小的,毕竟天天在地里面刨食吃,种地种的力量是有的,只是没有技巧罢了。 而官军现在因为躲避梁山的骑兵,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只顾后退,想要退到村里去,但是又被村民拦住,正是进退两难,被里外夹击。 “给我冲破那些死老农!” “五路鬼”邓涛的眼睛都红了,把手里的牛头叉晃的“哗啦哗啦”发出巨响,生死存亡之际,他们要是进不了村,就只能在平原地带被梁山的骑兵像是狼群啃食骆驼一样一点点的啃没了! 此时,“五路鬼”邓涛的副手扬州已战死,他口鼻涌血如泉,胸前铠甲上有多处拳头大的凹陷。 这就是战马马蹄子的威力,此刻这人是仰躺在地面上,已是不活了,胸口遭遇重击,脊椎多处受创,内脏更是四分五裂,即便是现在有神医为他治疗也是回天乏术,更何况,被战马踩上一脚一般都是活不了了,更何况是一连几脚,穿再厚的盔甲都没有用,即便是马蹄不是虎爪,刺不破那坚硬的盔甲,但是马蹄之上所携带的力量,却完全可以把人的内脏压出汁儿来。 至于梁山那边,“小温侯”吕方他和“赛仁贵”郭盛分别带队冲锋,在村口遭到了敌人玩了命的反击,一名骑兵在让战马硬挨了几个敌军的长枪冲刺之后,即便是落马,他又和三个敌人大战一场,同归于尽,这就是骑兵的力量,即便是多打一,步兵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为了短暂的迟缓骑兵的脚步,敌人也为此投入了相当大的代价,至少是死了四分之一的兵马,这种情况要是想尽量的保存更多的人,更多的有生力量,那就必须要拿人命去填,去争取时间。 “混账!” 骑兵还是冲到了“五路鬼”邓涛的面前,确切的是“小温侯”吕方和“赛仁贵”郭盛自己找上了他,十分精准。 “五路鬼”邓涛他看到士兵们难以有效阻挡这两个人,也是准备亲自解决掉这两个人,作为和梁山交过手的将领,此时他也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属于进退两难之境,除了能够拼死一战,还能如何能? 其次,他也是想看一看,这两个人倒地有多大的本事,祝家庄一战之时,他没有跟随着“独行虎”张开打上独龙岗,所以也就没有看见的吕方和郭盛出手。 能冲到这里,统帅这样的骑兵部队,在他看来,敌军里面一定有高手,说不定是个好对手,不好对付。 上一次与“大刀”关胜交锋,这个“五路鬼”邓涛是心服口服了,他和“白额虎”倪贰二打一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是和地煞星单打独斗,他还是没有害怕的,可以“丑郡马”宣赞和“井木犴”郝思文这样的,他还可以应付。 只能这么说,在朝廷官军之内新一代的高手中能比肩他和那倪贰的,其实也算是屈指可数了,因为官军的质量到了这宋徽宗的统治时期,真是青黄不接了。 除了西军里面有战斗力的人多一点,剩下的各地官军越来越腐败,腐败战斗力就弱,所以就没有新的人才的出现。 最直接的一点就是,高俅打梁山时带去的那十个节度使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绿林人物出身被朝廷招安了去做官的。 除了那个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他有个好叔叔,其余的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好出身,最后还被朝廷给当成了中坚战斗力。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一个朝廷自己培养不出来将领,还得招安本领高强的强盗帮着打仗,简直都是丢人到了姥姥家去了。 而在官军之中,这个“五路鬼”邓涛近年来他可以说是未逢敌手,即便是“白额虎”倪贰也未必能赢他,现在“白额虎”倪贰也死了,而高手只有在与高手的对战中才有突破的可能,这也让他渴望与和自己实力相若的高手一战。 他晃起黑沉沉的牛头叉,催马,迎头挥砸冲过来的敌人。 他的牛头叉本是被“大刀”关胜上一战一刀给劈碎了,此时双手里面的牛头叉上头画着是双头狼,又加重了十斤,所谓“叉锤棍棒不可力敌,遇见使槊的,不可欺”,他的战斗力在同级别人物里面也是算很可观的。 他此刻只是甩出了右手,左手握紧缰绳悬于马背,把牛头叉远远的甩了出去,来了一个“太公钓鱼”的法子,正是个放长击远的方法。 既能够借着甩出钢叉的力量打伤敌人,还拉开了距离,这是一举两得的招数。 而那手使方天画戟,身穿红袍的敌人则是完了一个“蹬里藏身”,闪避躲招,探出方天画戟,戟刃就削向那“五路鬼”邓涛的坐骑眼部。 那将军骑乘的战马,一般情况下来说,不说是连身铁甲,连马蹄都保护得严整,也是防御力很好的。 但是,无论保护的有多好,哪怕是“双鞭”呼延灼的铁甲连环马也好,也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眼睛! 甲马的浑身上下,也只有马眼睛可以攻击得手,而“五路鬼”邓涛何尝不知,手里牛头叉一抖,向回猛一扯,那叉盘是“索琅琅”的响动,那牛头叉便折回向后,猛然半空中转了个向,先前向左,现在一摇变成了向右,从右边打去,先一步正擦在那人左肩上。 亏得那“小温侯”吕方的双肩之上还有兽吞口的臂铠,那大叉的后面也没有锋刃尖锐在,但“小温侯”吕方也是只觉得左肩像被一头牛给撞了,连带着半边身子发麻,肩膀上骨痛欲裂,重心不稳,身子一栽就要坠马,亏得后面“赛仁贵”郭盛一戟杆搭他住身体,再用力将其扶上马背。 倒不是“小温侯”吕方此时武力值太差,实在是现在他的武力值没有得到长足的进步,论单打独斗,还是要逊色于那“五路鬼”邓涛一筹。 “小温侯”吕方负了伤,“赛仁贵”郭盛在后面赶来,持戟分心急刺,截住“五路鬼”邓涛厮杀。 那“五路鬼”邓涛留心的去观察了一下两人手里的方天画戟,这戟在刺来时带着呼啸风声,看戟杆就是纯钢打造,有些分量,这两个来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比他要小了十几岁,而这样的年级能有这样的实力真是不俗! 牛头叉抡砸戟杆,砸偏长戟发出金铁交鸣,如雷音贯耳。 这一下只是试探,但“五路鬼”邓涛此时也用了六成力,砸偏长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赛仁贵”郭盛在这一击之下没受多大影响,甚至连戟被砸偏的距离也和“五路鬼”邓涛所预料的短了不少,这才是始料不及。 他本以为这个“赛仁贵”郭盛的武艺之时和“小温侯”吕方差不多,不难对付,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想错了,这家伙的武力值可着实是不低啊! 实际上,是郭盛的发力方式和招式要比那“小温侯”吕方精湛,但是力量上却远远不如,郭盛大战那“五路鬼”邓涛,“五路鬼”邓涛的牛头叉虽然是长兵器,但势大力沉,威力奇大,这家伙也算是久经沙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这条大叉的技巧上更是炉火纯青,远扫近打。 “赛仁贵”郭盛是戟尖终究近身不得,长戟攻势迅猛,但点钩挑拨尽皆无用,全被砸偏。 没办法,力量实在是弱了一些,所以那“赛仁贵”郭盛便使剁刺片冲的大力气法门,硬碰硬抡起长戟劈头盖脸,“五路鬼”邓涛对比郭盛,力气虽大,但“赛仁贵”郭盛心知不伤此人,只怕是此战很难获胜,不但会让这些人跑调掉,而且也会让梁山的形象在这些村民的眼睛里大打折扣。 于是,“赛仁贵”郭盛也提起狠劲双臂握紧戟杆与“五路鬼”邓涛拼了命硬碰硬一战。 “着!” “五路鬼”邓涛打出一记“穿云踏雪”,手中的牛头叉还没来得及收回,那“赛仁贵”郭盛便低头伏鞍双手送戟,戟刃上一记“青鸟归巢”闪电一般啄向“五路鬼”邓涛的面门。 而此时那“五路鬼”邓涛的叉头还没收回来,正是长兵器的短处,尾大难掉,顾之不及,叉头可以挡兵刃,叉身挡兵刃却困难,救应不及的。 可说到底,那“五路鬼”邓涛也不是等闲之辈,兵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他一抖手臂,一股柔和的力量附着在钢叉之上,上使其钢叉的运行轨迹瞬间弯曲,铁叉一下就叉住了方天画戟,叉头紧紧的缠在戟刃上,锁死长戟。此时戟尖离他眼睛已在咫尺,但戟刃被叉头所缠,也无法再进一步 这一招,正是叉法里面的“倒打猛虎”,非常巧妙的一招,两人马上较力,那“赛仁贵”郭盛猛地往外去抽戟,而那“五路鬼”邓涛则是和他各自使用平生气力,那“赛仁贵”郭盛脚踏马蹬双腿撑直身子几乎仰躺马背,两臂后拉,整个人就是斜拉起的一个“一”字。 这一下,直拉得咬牙切齿浑身青筋暴起。 而那“五路鬼”邓涛仍然立于马上,只不过已经是站在马蹬上,也不敢托大,比较之下还显得轻松些,但也用双手锁紧牛头叉叉柄,四马蹬颤颤巍巍,二兵器咯咯吱吱,两坐骑八蹄圆转,双方厮杀血光腥颡,而那“小温侯”吕方此时已经缓了回来,拨转马头挺方天画戟直奔“五路鬼”邓涛。 正当时,“小温侯”吕方乘虚而入,一支方天画戟如掣电一般,穿了那“五路鬼”邓涛的左肩,正是“小温侯”吕方手中方天画戟,宽大的月牙刃卡在骨头里,戟柄悬空,把方天画戟的重量全加在骨头上,矛锋被压得向上撬着那“五路鬼”邓涛的肩胛骨。 这可是刮骨剧痛,而那“五路鬼”邓涛竟然还能立于马上,右手紧握牛头叉,紧紧的锁住了那“赛仁贵”郭盛的长戟,纹丝不动,真不失为一条好汉!不愧是“独行虎”张开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还真是有过人之处。 那“五路鬼”邓涛强忍剧痛左手抓起马背上的剑来逼退二人,此时他力量不佳,单手使不了牛头叉,只能是如此了。 “嗨!” 那“小温侯”吕方猛地拔出来了他的那方天画戟,当场就把那“五路鬼”邓涛肩胛骨给弄得碎了,此时这一条手臂也就算是废了,他也是根本不可能还有再战的能力了。 “好机会,兄弟,杀!” “赛仁贵”郭盛则是看准了情况,一猛地用力,就破开那自己与敌人纠缠到一起的兵器,当时抽出来了方天画戟,他便是一招直透咽喉,奔着那“五路鬼”邓涛的要害直接杀去了。 “啊!” “五路鬼”邓涛却如何抵挡,真是被一方天画戟刺中咽喉,坠落马下,而“小温侯”吕方也是飞快的在他的腹部上,也补充了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