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东西,岂不是比鱼翅还要好上千百倍的东西吗? 这是天下黔首,黎民百姓最希望得到对东西啊…… “卞祥将军,你如今也已经看破田虎不过是个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汉奸,难不成还不愿意跟随我做一番事业吗?” 狄泉斟酒一杯,递给了卞祥。 “这……” 卞祥伸出手来想要去接那杯子,但有有些犹豫,一时之间,那只手就僵在了那里,不知道是接过来好,还是放下去好。 “寨主,我有些事想要与寨主说。” 就在此时,牢房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正是“屠龙手”孙安。 “孙安兄弟,何事啊?” 狄泉问道。 “想来问一下这位田虎的天官右丞相,可曾识得一个人吗。” 孙安径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了卞祥的身上。 “谁?” 卞祥并不认识孙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名叫乔冽,绰号‘幻魔君’。” 孙安说罢,狄泉和卞祥都是恍然大悟,他问的不就正是田虎手下的国师左丞相乔道清吗! 狄泉本就知道,这乔道清和孙安是同乡,原着里面乔道清投降了宋江,还是孙安给他劝降的呢。 按照原着剧情,这“屠龙手”孙安本应该是在田虎手底下当殿帅的,但是由于狄泉一早就收了孙安进自己麾下,所以田虎就没得到这一员猛将。 “你所说当是左丞相国师乔道清吧。” 卞祥回答道。 “正是,他如今如何了!” 孙安火急火燎的询问起来。 “他贵为国师左丞相,身上还有奇门术法,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啊!你与他相识,不知是何许人?” 卞祥反问孙安,孙安说道,“实不相瞒,乔冽本是我的同乡,我名叫孙安。” “原来阁下就是‘屠龙手’孙安,久闻乔道清说起阁下大名,未曾一见。” 卞祥抱拳与孙安见礼,孙安便问起来乔道清近况。 “乔道清投奔田虎不早,我入田虎麾下后他才前来,因其在当地为百姓求雨,他施法求得了雨露甘霖来,那县官却说这是老天爷自己下雨,与他无关,因而贪了他的赏金,那乔道清大怒,当时打死了一个库吏,施法跑了,其为逃脱追捕而投奔田虎,因他术法高明,田虎颇为敬重,被封为护国灵感真人和军师左丞相,深受重用。” 孙安闻言,不由得叹息道,“我与他少年相识,当初其母怀孕,梦豺入室,后化为鹿,梦觉,便产冽,他年少时曾到崆峒山游历,遇异人授其幻术,习之后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我在乡里之时,他原本与我说要去蓟州二仙山寻一位罗真人修道,未曾想沦落至此,可惜,可惜……” “狄寨主,你雅量高致,愿意抗辽,我自然敬佩,可是你说要与田虎开战,我恐你不是对手,如今田虎拥兵二十万,手下能人猛将不少,更兼这乔道清厉害,还有个‘神驹子’马灵,此二人都有术法在身,非常人可敌,孙兄与乔道清相识,自然知道厉害!” 卞祥劝说狄泉不要打田虎的主意,因为他可是见识过乔道清和马灵的厉害,他们的手段即便是他这样的高手也应付不了,就不是普通凡人能够应付的! 狄泉一听,笑出声来,“那乔冽所学,不是正法,有何惧哉!我山上自有真人在此,安惧怕了他?” “真人?什么人?” 卞祥瞪大了眼睛,乔道清和马灵,是他平生仅见的术法高手,他不相信梁山之上还有这样的人。 “卞祥将军,我们山寨中军师大将许先生许贯忠,人家乃是四大天师之一许逊,许真君之后,我曾亲眼见他手使雷电斗法破了贼臣高廉,乔冽岂是对手?” 要是这话别人说了,卞祥八成是不信的,但是孙安是乔冽乔道清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自然是知晓那乔道清的本事,他既然能这么说,就说明乔道清当真不如。 “啊也!便是不算他们二人,猛将也有不少啊!” 卞祥刚一开口,狄泉又是哈哈大笑道,“能有几何?卞祥,捉住你的乃是江湖闻名的‘花和尚’鲁智深与‘青面兽’杨志,你能胜过他们吗?” “自然不能,可他二人也只是二人而已啊!” “眼前这位‘屠龙手’孙安,武艺丝毫不低似你,我兄长‘豹子头’林冲天下闻名,送你来的李大官人江湖人称‘扑天雕’,本领高强,我麾下还有关云长后人‘大刀’关胜,呼延赞之后呼延启鹏,景阳冈打虎的英雄武松,汾阳王之后郭锦,阵前厮杀,出乎其类者,拔乎其萃者,犹有未数,岂不足抵他田虎?” 狄泉这还是之是说了几个天下闻名的,剩下知名度不高的狄泉还没说呢! 而现在田虎手下的将领,狄泉粗略一算,武力值高的已经不多了。 首先,孙安这回一开始就没跟他,卞祥被活捉了,董澄也没有跟他,竺敬已经死了,就已经少了好多猛将。 剩下的高手,枢密使钮文忠被周侗把四肢都给废了,不终身残疾那也打不了仗了。 武艺最高的很有可能是和林冲能打成平手的山士奇,然后就是唐斌、仇琼英和房学度。 剩下的田虎军将领,那都是六十斤面做的大寿桃——废物点心,不足虑也。 “这……这……” 卞祥一时间哑口无言,要是不出动乔道清和马灵,恐怕这对将方面,田虎还真不是梁山的对手…… 更何况,狄泉还有“人间真理”——火器在手。 “唉……说不过你狄寨主,倘若能在征辽战场上战死,也算赎罪,如今我无依无靠,便归顺梁山了罢!” 卞祥终于吐出了这句话,狄泉一拍大腿,拿起酒杯递过去,“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后便是自家兄弟,来,卞祥将军干了这杯酒!” 卞祥接过酒来,一饮而尽,却因为根本没有喝过高度白酒,呛得面色涨红。 “孙安兄弟,速速去和汤隆那金钱豹子说,连夜给我打造一柄百斤开山大斧出来,给卞祥将军使用,我要叫卞祥将军立一桩头功!” “啊?” 卞祥没想到狄泉竟然这么急切,自己刚刚投降就让自己去打仗。 “近日得报,这登州城知府丁忧守制去了,而这登州原本是靠着兵马提辖孙立守城,而今他没了良将,自然守不住城池,卞祥将军走一趟去取城如何?” 狄泉现在拿不下青州、济南府这些大城,但是像登州这些沿海城市,狄泉倒是可以逐一蚕食。 “山东地面上我地理不熟,还请狄寨主派人相助啊!” 卞祥也不好推辞,但是也真是需要人帮忙。 “好,我派‘锦袍将’岳真、‘双斧将’孟邦杰与‘铁塔’焦德亮,并‘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助你,他们叔侄二人原本就是登州人,在那登州城外登云山上占山为王的,熟悉地理,正可驻扎在登云山驻兵,提兵马五千可足够攻城?” 狄泉说出的这一串人名,卞祥愣是一个都没有听说过,但是这沿海登州,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只带领五千人前往,只怕有些少。 “狄寨主可再多拨些兵马……否?” 卞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如今兵马不多啊,若再要调配,只怕不易,但我可叫四员水军头领助你。” 狄泉说完了,卞祥不理解了,“这,攻城掠地……要水军头领何用啊?” “这登州沿海,自有水门从海面通往这城中,我叫太湖四杰前去助你,陆上若不能胜,可走水路攻打。” 狄泉这安排按说是没什么毛病的,但是卞祥却有点尴尬。 “狄寨主,之前我与那几个水军头领交手,还打了其中几人,若是共事,恐遭报复……” 卞祥有点害怕的说起来。 “无妨,这点你无须担心,我梁山上的兄弟个个都是那胸襟宽阔的人,自然不会报复于你,这点你大可放心!” “有狄寨主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好,那我引你去见见这几位,孙安兄弟,烦劳你去叫太湖四杰聚义厅来见,李大官人,你便去寻这孟邦杰、焦德亮并邹渊邹润来聚义厅等候。” “是!” 狄泉叫狱卒先把卞祥身上锁链打开,另叫人去通知那“笑面虎”朱富去排摆酒宴,好歹也要给卞祥欢迎一下。 狄泉与卞祥到了聚义厅,此时那“锦袍将”岳真,“双斧将”孟邦杰和“铁塔”焦德亮已经是先来了,卞祥看见三人,先被那焦德亮吃了一惊。 “这……这是人吗?” 卞祥都吓坏了,他自己身长九尺,这在正常人里面都已经算是极其高大的身材了,可是眼前这个大汉,足有约莫一丈五尺左右的身材,他两边站一个人,看上去和小孩子一样,在聚义厅里面不能站着,都得猫腰,要不就席地而坐,不然天棚都漏了! “你骂我不是人?焦三爷我揍你!” 焦德亮闻言大怒,就要站起身来跺脚抡拳! “住手!这是新上山的卞祥,他原是田虎手下的天官右丞相,如今弃暗投明,不过是没见过你这般高大的人,故此惊讶。” 狄泉急忙拦住焦德亮,并介绍了起来,“卞祥将军,你听我且给你介绍,这三位也都是忠良之后,乃是三关大帅杨六郎杨景杨延昭手下将官之后,这位乃是‘锦袍将’岳真兄弟,乃是花刀副帅岳胜岳景龙之后。” “原来是花刀副帅的后人,久闻得花刀副帅的大名,自幼听起人说。” 卞祥上前与“锦袍将”岳真见礼,岳真是个精细人,见了卞祥身材九尺挂零,极其壮硕,知道多半武艺高强,口称“不敢”。 “这一位,乃是洪羊洞盗骨的孟良之后‘双斧将’孟邦杰,还有这位,焦赞之后,人称‘铁塔’焦德亮,这两个人乃是有名的混世魔王,随你出征,可要留心看管!” 狄泉上次东京城一行,可是叫这两个家伙害苦了,可谓是前车之鉴。 “阁下也是使斧的行家,正巧我也用斧,改日讨教一二!” 卞祥走个流程,套个客气,谁料想到这“双斧将”孟邦杰倒是丝毫不客气,就回了句,“好说”。 “这位兄弟,好长大的身材,相比力大无穷,还请多多关照!” 卞祥仰视看着焦德亮,怎么都感觉这小子能把自己撕吧撕吧活吃了。 “好说,焦三爷保你!” “你们两个,此次出征,我不跟着去,你们二人休得胡闹,需听从调遣!” 狄泉知道这两个家伙必须敲打一番,要不然非得惹祸不可。 “寨主放心,我只会相助卞祥将军约束他们。” “锦袍将”岳真本就是他们伞盖山四杰的老大,说话是顶用的。 “有岳真兄弟跟随去,我原也是放心的,多加约束他们,叫他们把力气留在沙场上!” 正说时,那邹渊邹润叔侄二人也到了聚义厅上,狄泉又是对卞祥一番介绍。 “你二人是登州本地人,登州虚实,你二人都在心中,此次进兵登州该如何作战,你二人有什么建议?” 狄泉也没去过登州,但是有两个现场的活地图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登州城原有四门,外加一水门,那水门是内河通往海水之门,紧依城外码头,这水门因防范海盗,故而守卫最为严谨,其余四门都是白日开门,申时关城,原本是孙提辖在登州守备,如今却不知道换了何人。” “出林龙”邹渊把情况说出后,“独角龙”邹润又做了补充,“另外,这登州海上,海盗也是甚多,大多听从那‘海阎王’之号令行事,若要打登州城,也要对付此人,否则登州不宁,他若知道我们来打登州城,必然前来趁火打劫,他手下船只众多,水匪无数,实在不好对付。” 这个人的名号狄泉还是头一次听说,顿时来了兴趣,“此乃何许人也,速速说详细些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