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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相迎

从纨绔到户部主事 潘海根 2403 2024-09-01 04:52
   京城离大同并不远,不日,大军便来到了大同城外。   陆灿并没有让大军入城,不想打扰百姓,而是就在城外安寨扎营。   大军虽然没有进城,但是大同总兵岳懋,还有带着一帮官员特地到城外迎接了陆灿他们的到来。   大同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重要的军事地位,设置了总兵官以及代行山西都指挥使司。   大同总兵官是这一时期大同地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负责监督大同镇、府的军、政、财务,实际上成了大同地区的最高统治者和指挥者,代皇帝行使职权。   岳懋正二品,虽说陆灿是从一品,品级上大他一级,但其实是没必要出城相迎的。毕竟,陆灿此次只是出征路过大同,并非是奉旨办事的钦差。   但是,之所以岳懋如此热诚,除了陆灿的位高权重之外,其实更重要的是他敬佩陆灿的勇气。   距离上回廷前军事会议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所以关于那次廷前军事会议的事情,自然早就传到了岳懋的耳中。   嘉靖一朝,这都三十多年了,就从未有过敢于提出主动向俺答发起攻击的人,更没有敢主动领兵出征的将领,而陆灿这样一个看似文弱的后生,却有如此英勇无畏的勇气,着实让岳懋感到诧异和敬佩。   特别是,他也听说了关于陆灿整训亲卫军的事情,一群纨绔,经陆灿的整训,据说成了一支军纪严明的铁军,这无不让岳懋感到不可思议。   当然,他也听说了在御前会议上,陆灿对他的评价,说他岳懋有勇无谋,他到也不生气,因为在他看来,陆灿身怀旷世绝学,智慧卓绝,在这种拥有通天彻地的智慧的人眼里,这天底下又有谁不是有勇无谋呢?   当然,岳懋出城相迎,除了对陆灿的敬意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裕王。裕王是皇子,身为臣,他自然得出城相迎。   很快,岳懋就来到了城外的亲卫军大营。   一到大营的门口,岳懋就愣住了,眼珠子都瞪直了。   只见大营门口站着一队身姿挺立得笔直的卫兵,就好像是被定在门口一样,纹身不动,营门处是一队队整齐的兵士,踏着整齐的步伐不断的开进大营,长长的队伍,没有任何的骚乱和说话声,有的就是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他们脸上的威压。   岳懋和他带着的那二十余位文武官员,都看呆了,大家简直有些怀疑人生……   这真是由那群贵族功勋子弟组成的亲卫军吗?   虽然对于亲卫军的军纪,他早有耳闻,但是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纪律会严明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说实话,这一刻,岳懋不得不感到吃惊。   对卫兵告知来意后,卫兵也不敢怠慢,一边派人向陆灿报告,一边引这一行人入营。   当岳懋来到帅帐时,陆灿也从帐中迎了出来。   “下官大同总兵岳懋,带文武官员,拜见裕王,拜见陆大人。”   一见到从帐中笑脸迎出来的陆灿几人,岳懋及一众官员,立刻行礼。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陆灿,但是岳懋见过裕王,此时的裕王就跟在一位年轻人的身后,敢走在裕王前面的,那除了陆灿,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虽然裕王是“君”,陆灿是“臣”,岳懋也是先参拜的裕王,但是裕王却没有先入为主,只是微笑的站在陆灿的身侧,显然他是觉得,在这军中,陆灿才是主,自己只是随军者。   见裕王没有主动站出来,陆灿只好赶紧回了一礼,道:“岳总兵、诸位大人不必客气,快,快快入帐。”   岳懋心中微微惊异,想不到裕王如此的尊重陆灿,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进到帐中,自然是一番客套嘘寒问暖的话。   客套几句之后,岳懋道:“大人此番对俺答用兵之计,兵部王尚书已密信于我,大人能想出这般妙策,着实令下官佩服。只不过,大人此次只带万余人深入草原,也是凶险万分啊。如果一但被敌人主力围困,请大人一定要及时派人报信,大同有五万守兵,到时一定全力解救。”   关于袭掠草原的计策,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军事绝密,京师也就是高层才知晓。   不过,因为大同是陆灿这支军队后续补充弹药的大本营,所以兵部自然也就将袭掠草原的完整计策,密信给了岳懋,让其配合陆灿的一切安排。   一是后勤的补充,二是伤员的救治,三是万一陆灿他们被围困的话,大同自然也得出兵救援。   对于这一点,不仅兵部发文下了令,就连许多权贵功勋们都有私下写信交代了此事。毕竟,这支亲卫军说到底那就是清一色的王公贵族的子弟们组成的,所以谁会不关心自己家人的安危呀?   于是乎,这些天以来,岳懋收到的信件,那是一大箱都装不下了。   甚至他都有种错觉,感觉自个儿仿佛成了京城那些贵勋们笼络的对象了。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没有过交情的,全都给他写信。比如,就连严世蕃都给他写了信。要知道,岳懋可不是严党。   也正是因为如此,岳懋心里也更加的明白,这支亲卫军和其它的军队不一样,如果真的在草原被敌人围困,而自己又没有及时救援的话,说不定到时候上至皇帝,下到满朝文武都得拿他问罪不可。   毕竟,这支军队里头,不仅有裕王,就连那些士兵们,可能随便扔出一个来,其身份背景可能都得让地方官员好一阵巴结的。   “好,那陆某就在此先行谢过岳总兵了。”陆灿很感激。   “这是下官的本份,大人客气了。”   岳懋赶紧回礼,不敢托大。   接着,岳懋说要宴请陆灿和裕王等人,不过被陆灿拒绝了。   于是,岳懋也就只好先行告辞。   当陆灿送其出营时,岳懋眼睛瞟到了一旁卫兵手里握着的新式火铳,不由双眼一亮,道:“这就是最近传闻中,可以连续射击的新火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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