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德一听,暗自一笑! 如此看来,在这位大汉丞相的胸中。 的确时时刻刻都有一颗品香弄玉之心! 综合起来当然以美人为先! 看到漂亮的人妻,肯定什么也顾不上了! 可是,除了美人之外,那可就是江山了! 这种爱才如命,思贤若渴的感觉也是真的! 上次,面对杜夫人立马忘了笼络关羽,原因就在于此! 这次没有兵临城下,自然也无从得知马腾的府中。 究竟有没有中意的妙姬美妾? 所以一听马超之勇。 第一时间就起了,立马起了招揽之心,倒也十分正常! 不过在他的记忆里,马腾最终是被夷三族。 府中妻妾自是无一幸免! 好像确实并没有听说什么特异之处! 不过,也不尽然! 依曹操的爱好,灭门之前,肯定要细细的详查一番! 若有出色的人物,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又哪里顾得上许多呀! 自己印象中的那些趣事,俱是史书所记! 当然要记录比较大的事情了! 换而言之,就是这个老头在这种事情上一炮打响。 弄出动静,吃了大亏才值得! 马腾此时已然是鱼在案上,当然只能引颈就戮而已! 哪里还有半点儿反击之力! 跟仍然手握军权的张绣自然法根本无法相比! 所以,曹操当时即使金风玉露,银汉暗度。 恐怕也自然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水花! 也就自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之处了! 所以,自己没有印象,只能证明史书没有记载! 但是对于这个好色爱美的丞相来说。 没有记录并不一定代表就一定没有! 毕竟,铜雀台中里头那么多的大好人妻。 可是人家一枪一炮辛苦挣来的。 人数之多,又岂能一一详细述之? 既然如此!那么曹操自然无需顾虑。 一门心思用在收服人才方面,也就十分正常了! 在这种情况下,也就把业余爱好丢在一旁,藏在心里! 倾刻之间,已经恢复了之前。 那一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拳拳之心! 所以这一听到自己介绍的马超之勇。 曹操就油然而生收服之念,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里,司马德也是组织了一下措辞。 然后笑嘻嘻地的回答道: “德之本意,正是如此!” “不过刚才之所以拿马超与吕布作比。” “不仅仅只是武力超群而已!” “二人之性情也有不少共同之处!” “哦?!”曹操闻言立马动了好奇之心。 当即问了一句:“果真如此?” “老夫愿闻其详!” 司马德点了点头,立刻回到了正题,肃容而答道: “丞相有所不知,马超其人虽然勇猛过人。” “其身手可比之当年吕布!” “而且性格亦多谋无断,反复无常。” “亦颇有吕布之风!” “唯其如此,自不能以常人之情夺之!” “虽和马腾确有骨肉亲情。” “一般情形之下,亦可借马腾之力招之!” “可虽有此手段,却也未必能得手!” “毕竟西凉地处偏远,素来不服王化!” “这小马性格桀骜难驯。” “而且与朝廷素无瓜葛!” “丞相既欲平定西凉,自然需要多做考量,以备不时之需也!” 曹操听得十分认真,不住的点头! 由衷感叹道:“正当如此!” “仁达年纪轻轻,不仅深通韬略。” “而且料敌于先,未雨绸缪!” “虽古之兵仙武圣,亦不过如此!” “今日得汝之助,此乃孤之大幸也!” “长此而往,何愁三马不平,天下不定乎?” 司马德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 “丞相谬赞了!” “德不过是一介儒生而已!” “虽然粗读兵书,稍通韬略,亦未必有济世良才!” “不过是怜惜百姓疾苦,欲求休戈止战,造福天下苍生耳!” “今幸得丞相错爱,委以重任。” “自当尽心竭力,以效犬马之劳!” 曹操一听这话,大出意外,不禁肃然起敬! 他没有想到,自己之前虽然爱其才学加以重用! 充其量也不过是取其用计直接,不择手段。 能够帮助自己最快速度达到目的而已! 却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德如此年轻,而且被视为天下第一毒士! 内心深处却有如此悲天悯人之情怀!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前些天所写的《让县自明本志令》。 本来就是面对世人对自己的误解而有感而发! 毕竟自己身居高位,曲高和寡! 当时不仅仅是书以明志,自我安慰而已。 又何尝不是打算借此赢得众人的理解? 万没想到,此中真意。 竟然跟自己这位贤婿所说之事暗暗契合。 实在让他倍感欣慰! 想想司马德这个家伙的赫赫毒士之名! 再联系自己一直不为世人理解的胸怀与胆魄! 曹操不禁感慨万千,油然而生惺惺相惜之感! 连忙拉着司马德的手感慨道: “仁达年纪轻轻,如此多谋善断!” “更难得胸怀天下,心忧社稷!!” “今日得位居庙堂,施展抱负。” “委实乃朝庭之福,苍生之幸也!” 司马德一听,不禁暗自惭愧! 曹操果然是一朝丞相,一出口便是盛世华章。 如今这给他夸得,简直都要飞出天际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只是为了一己私利。 断断没有这般胸怀和气魄! 这奉承听着虽然受用,但是,却万万承受不起! 连忙摆着手说: “岳父过誉了,小婿愧不敢当!” “德本一介书生,天性愚钝。” “如今有幸得岳父赏识,忝列朝堂!” “不过依赖岳父提携之恩耳!又如何敢妄论其它!” 曹操尤自感慨,这会儿自然而然的摇了摇头说: “老夫为大汉丞相,自当为国家选贤择能,以备朝庭之需!” “仁达乃当世之大才。” “即使没有老夫提携,早晚亦必为大用!” “如今既列庙堂,参知政事,委以重任。” “亦知题中应有之义!仁达自然不必过谦!” 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这翁婿二人。 躲在自己屋中互相吹捧有点过分! 况且又是当着夏侯惇。 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老兄弟的面儿,实在太辣眼睛! 赶紧转移了话题,正色地问道: “事到如今,仁达不妨明言。” “依你之见,马超若真的不服王化,一意孤行!” “至朝廷明令而不顾!甚至连其父之令也不从!” “我等又当作何打算,方能将其收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