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内庭暗涌
长安皇宫,大明宫宏伟壮丽的大殿内,庄严肃穆的气氛弥漫在空中,令人感到压抑而沉重。 高高的穹顶之下,阳光透过彩色的琉璃窗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地面上跳跃,却无法驱散那紧张的阴霾。 李渊端坐皇位,殿中分成了明显的四拨。李建成,李世民,凌云和李渊手下的心腹。 当然了,目前来说,凌云这一波还是站在李渊这边。也就是中立派。 李世民和李建成两派之人,从进入大殿便剑拔弩张。 李渊身着华丽华丽锦袍,其上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其尊贵的身份。那雕龙画凤的图案,全场唯一。 只是,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眼神中偶尔透露出一种老父亲的无奈。 眼神在李世民,李建成身上来回游走,偶尔看向凌云。凌云倒是脸色平静,本来今日是打算向李渊辞行的,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 李渊想平衡李家兄弟的势力,又不想牺牲另外一个孩子。僵局在所难免。 李世民也好,李建成也罢,是兄弟,可更代表他们身后的势力。权力之争,谁也不肯让步。 似乎,李世民更加沉稳,他一袭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的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只是他的内心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他知道,李渊召集所有人的目的,最后无奈之下,牺牲的肯定是自己。 “诸位爱卿!”李渊出言打破了这种气氛:“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乃是商议关于秦王就藩一事! 都知道,如今大唐一统,各位王爷自然不能长期逗留长安,只是,这秦王的封地,朕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李渊说完,所有人沉默不语,他们的目光在彼此身上游移。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秦王就藩,晴天霹雳,看来这就是李渊打算解决兄弟矛盾所能想到的办法了。 显然,这个这个主意,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都不赞成。 “父皇,不知您打算将何地封给世民?”李建成心中虽然不愿,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太子,作为储君,你认为秦王封地该去哪?”李渊不愧是太极高手,这时,直接把难题给了李建成。 李建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头皮发麻:“父皇,我等都知道,秦王乃是关中,如今,关中已是京畿重点,自是不可封于此。” “不错!”李渊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说:“秦王战功卓着,自是不能亏待了他。然,等三秦之地亦是不可能。 所以,朕决定,封秦王去洛阳,于关中形成犄角之势,共同护卫我大唐。” “吸” “不行,父皇洛阳乃呃守关中的节点,不能作为封地。”吸气声中,李建成直接反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李世民倒是没怎么说话,他底下的人如程咬金等,却是带上了笑容。 尉迟恭更是直接站出来:“太子殿下,陛下封秦王去洛阳,乃是为了大唐,莫非殿下有私心?” “尉迟将军,这话严重了。京畿外围封王,确实不妥……”太子一派自然有人站出来维护李建成。 然后,双方的争吵声在大殿内回荡,仿佛要将这穹顶掀翻。他们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向对方的心脏,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攻击性。 李渊本意是想缓解矛盾,但是,目前的情况来说,却是在激化。 大殿的四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的神兽仿佛在低声咆哮,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墙壁上的壁画描绘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如今却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高高的立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场激烈的交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与紧张的气氛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双方的争论愈发激烈,就在双方代表僵持不下的时候,凌云主动站了出来,讲真,这种场合他是不愿露头的。 可,李渊已经给他递了多次眼神,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唐军将领多少还是给凌云面子的,都安静的看着他。“诸位,何必如此争执不休呢?”凌云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思虑的自然是全局。既然做出如此安排,自有其中道理。”凌云话音落毕,就感受到一道如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不过,他却是不太在乎。